“企图他肯定有,但现在却不宜说。”
箫尘眯着眼睛看着林诚芝,林诚芝自知说多了,讪讪的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朝堂上的事,虚虚假假,真真实实,扑朔迷离,就算同样确认的两个忠臣之间,彼此也有争斗,也有嫌隙,箫尘现在是要用林诚芝,对他亲近些,但却不代表林诚芝就是箫尘的心腹了。
这一点两人都是心知肚明,这次风波过去之后,如果还有分歧,二人也一样会站在对立面。
“今日朝会刚完,便发生了这许多事,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林辅,相比之后的几日,也会有人经常去府中找你,你在家卧床的几天,可要多多留心啊。”
箫尘这话说的语重心长,这次召山北道五将回京只是必会引起轩然大波,箫尘也有借此事洗刷朝堂的意思,必然会动很多人的利益。
原本这些事都可以循序渐进,一点点来的,但箫尘想做的事情太多,不想在这些事上掣肘,没有一个清明的朝堂,很多事情根本就做不了。
这次的事,还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到时候会如何收场,箫尘也只有打算,没有确定。
可以预见的
是,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有人会反抗,有人会妥协,有人会用其他方式转移矛盾,有人会想尽办法将水搅浑,全靠箫尘一人,恐怕无法支撑。
他总不能将涉及此事的所有人全杀了,那朝堂上恐怕就没人了。
“王爷放心,臣自会小心的。”
面对箫尘善意的提醒,林诚芝轻轻笑笑,又看了一眼桌上放的木盒,随即起身道。
“时候不早了,臣先告退。”
“你和孤见面的事,任何人都不要说,我们的这层关系不能被外人知道。”
“臣明白。”
林诚芝拱手行礼,带上斗笠,转身出去了。
他和箫尘见面的事的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在明面上,林诚芝和箫尘刚刚撕破脸,现在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况,很多人都蠢蠢欲动,各有打算,必然会在这时候露出马脚。
如果这时候被这些人知道林诚芝实际上是和箫尘一条心的,那这些冲蠢蠢欲动的人会再次隐藏起来,再想抓到他们的把柄,可就不容易了。
林诚芝走后,箫尘长出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手边的箱子,轻轻笑笑,根本没有打开看的欲望,就将此物留在这里,起身出去了。
至于李锦带过来的什么所谓证人,箫尘自不会去见,,见或不见也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东西,李锦应该是留着准备给夏侯颖致命一击的,但被箫尘逼迫,也只能现在拿出来,以图自保。
他肯定不是个傻子,相反十分聪明,也动的变通;这山北道的局势,整个大夏朝堂的人都知道,一家独大的根本就不是夏侯颖,而是他的儿子李如海。
他现在将夏侯颖的罪证拿出来,除了先下手为强外,也是再想箫尘阐明一点,他对箫尘绝对忠心,让箫尘别动他儿子,给他儿子留条性命。
这些话自然不能明说,用这样的方式,箫尘自然也能清楚。
走出书房,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小院中也没见什么女子,其中一个侍卫上前,轻声道:“王爷,那女子已经带下去了,要询问吗?”
“不用,养在府中,查清楚她的生平,派人去山北道,看看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