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裕嫔入宫后确实如此,一时之间让底下的人都开始懈怠起来,裕嫔是嫔位,自然可以有自己的小厨房。”
“内务府克扣份利的手伸不到膳食上,自然就要在别的地方动手了,内务府有了动作,启祥宫的奴才们也跟着效仿起来。”
“这日请完安刚刚回到启祥宫,裕嫔进了正殿刚刚坐下,旁边荷荷叶就轻咦的一声。”
裕嫔眉眼微抬,看了对方一眼,怎么了?
“荷叶脸上的怒气闪过,娘娘,这底下伺候的人,越发不成样子了,这壶里的水竟然是凉的?”
“裕嫔眼睛微微眯了眯,开口应道;不过是些小事,还不至于彻底将人拿下,又何必生气,伤着自己的身子。”
“荷叶听后脸上的怒气暂缓,是,奴婢一时想错了,还请娘娘赎罪。”
“想要拿其错处,自然要给他放肆的机会,以后这些事不必给本宫多说,你在去烧壶热水来。”
是!
裕嫔口中的错处,根本没有让她等多久,就来了机会。
“翌日午膳时分,裕嫔正在准备用膳,外头的院子里传来争吵的声音。”
“虽然听不清外头到底在说什么,到听着越发大的声音,裕嫔神色沉了下去。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荷叶一眼,对方会意立刻屈了屈膝转身出了门。”
“片刻就听到荷叶喝斥的声音传来,盏茶功夫后就领着几个宫女太监进了正殿。”
“只是人虽然进来了,裕嫔却不急着问,瞧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她老神在在的用起了膳食。”
“这样的天气虽然穿得厚实,但裕嫔用得极慢,像是刻意让人多跪些时辰一般,没过多久其中一个宫女就耐不住性子。”
“先来了口,裕嫔娘娘恕罪,我家小主还等着奴婢回去回话呢,不知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裕嫔眸中寒光一闪,抬头瞥了荷叶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荷叶会意,冷笑一声走到刚刚说话的宫女面前,抬手捏住对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头,口中轻嗤了一声。”
抬手一巴掌打了下去,打得那小宫女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后头裕嫔的声音终于想了起来,本宫在园子里时,都没有奴婢这样质问主子的回来规矩,怎么紫荆城倒是要特殊些,才能往出你们这些目无尊长的东西来?”
裕嫔的声音越发冷漠,听得地上跪着的几人,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都说这位裕嫔娘娘是个好性子,又不得宠,奴才们放肆些对方应当不会说什么。”
哪里知道这气派,却非常人可比。
“顿了顿裕嫔放下手中的筷子,瞧着有几个眼声的,出声道;都是谁?同本宫说说?”
“裕嫔此话出口,一时没有人回答,荷叶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下去,狗奴才,娘娘问话不知道回答吗?”
显然是在拿那个宫女做法子呢!
“荷叶的手上使了大力气,就在这前后两巴掌,便打得她双颊红肿起来,眼看着她正要开口,外头突然传来富察贵人到的声音。”
“裕嫔嘴角一勾,示意荷叶退开,目光落在门口,片刻就片刻富察贵人扶着侍女,缓步跨入。”
“只是进门对方还没请安,反而是将目光落到先被打的那位宫女身上。待瞧见对方红肿的脸颊时,神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草草的屈了屈膝,不知嫔妾的宫女是何处冒犯了裕嫔娘娘,竟在短短时刻被打成这样?”
“裕嫔放下筷子,没有立刻回答对方,端起茶盏用了一口,才慢吞吞的开口道;本宫虽然刚刚回宫没几日,但听说富察贵人入宫时间也不短了。”
“怎么入宫这么久,却没有教会你,见了比你位份高的人,该如何行礼问安吗?这满眼的规矩,都学到何处去了?”
“富察贵人被裕嫔冷淡至极的声音说的神色一懈,却依旧强撑着,娘娘教诲嫔妾谨记,只是景瑟是我家生子奴婢,自小在嫔妾身边伺候。”
“一向规矩妥帖,从无错处,今日无端受罚嫔妾自然要问过清楚。”
“家生奴婢?裕嫔冷笑一声,原来如此,贵人是想着自己出身富察氏,才这样眼高于顶?”
“只是贵人不要忘了,这是紫荆城是启祥宫,不是你富察一族,无论你是谁入了宫,就得守着宫里的规矩。”
“还别说这个人是奴婢,就算是你自己,也一样如此,荷叶!”
奴婢在!
富察贵人不知如何给本宫请安,你去教教她!
“裕嫔的目光紧盯着富察贵人,眼中满是冷色,似乎要将人冻僵一般。”
“瞧着荷叶缓缓走近,富察贵人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惊恐,裕嫔虽然是启祥宫的主位,但嫔妾是贵人,上有皇后跟太后娘娘在,娘娘怎可随意责罚于我?”
呵呵……
“一声嗤笑声响起,本宫就说:富察贵人这规矩,学的实在不怎么样,难道不知一宫主位的权利何在?”
“而且本宫何时说要责罚你了,不过是想教教你如何给嫔位请安的规矩罢了?”
裕嫔话音落下,荷叶已经走到富察贵人身侧,约一屈膝便立刻站直身子,而后转向裕嫔。
富察贵人瞧好了,话落,膝盖弯曲,实打实的跪了下去“给裕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神色恭敬,态度恭敬一副谦卑之态。
“裕嫔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两下,如此,贵人瞧明白了?”
“富察贵人瞧着荷叶前后的动作,对自己如此敷衍,却要自己对裕嫔这些尊重,一时气得脸色微微发红起来。”
一仰头,裕嫔娘娘如此嫔妾不服?
不服?
“富察贵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裕嫔冷笑着打断,贵人怕是还没有弄明白,这启祥宫正殿住的是本宫,不是你这个贵人,你有何资格不服?”
话落根本不给富察贵人开口的机会,一抬手。
荷叶,此番喊声音中带着怒气。
“眼看着荷叶就要亲自动手,富察贵人却突然笑了起来,我已有孕在身,你敢动我?”
“似乎是腹中孩子给了她勇气,一时倒是添了几分厉色,弄荷荷叶脚步顿住一时不敢上前。”
“裕嫔目光闪了闪,如果谁犯了错,都能说一句有孕就能免的责罚,那这满宫的规矩还有一个能落到实处?”
“荷叶富察贵人言语冒犯本宫,竟敢拿龙嗣开玩笑,立刻给本宫拿下,交给皇后发落。”
“裕嫔此话出口,不止富察贵人就连荷叶自己都是立刻一惊,这是要半分都不顾龙嗣,全然当做不知,要先落了富察贵人的龙胎?”
脑海中思绪转动,片刻就明白裕嫔的意思。
“裕嫔或许是觉得,宫中比五阿哥得宠的阿哥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来一个等自己孩子的宠爱。”
“可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会不会因此丢了自己的性命?”
“这短短的犹豫,景瑟一下子爬起来,狠狠撞上荷叶。”
你们竟然敢谋害皇嗣,小主,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