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刚拿了烧饼回来,正在拴马,闻言一呆,茫然无措地看向自家主子:“您说的什么箱子?”
“以前展绍的!”秦肆面色越发阴沉,似乎提起这个人,他都能暴走。
原本还茫然的竹清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连声音都哑了:“怎么可能?展公子的箱子奴才之前特地叮嘱了要放到前院。”
“自己去领罚。”秦肆阴沉着脸,不想与他多说,从袖子里甩出一把钥匙,径自落在竹清脸上。
竹清也不敢躲,任由钥匙砸到脸又落到地上,这才弯腰去捡,等看到钥匙上面熟悉的花纹,才脚下一软,垂头丧气地道:“奴才知错,爷您息怒。”
男人冷呵,继而拂袖离开。
竹清半点不敢耽搁,栓好马,拿着钥匙就去找小庄子。
秦肆离府时,没跟任何人说,连永安堂都没去,只是让小庄子跟张氏告了个罪,便直接出城了。
而姜菀因着荷包的事情,也懒得去问他,在永安堂用过午膳,直接抱着小尺西就回了栖涴轩。
张氏等人只当她恹恹地是因为秦肆离开,也都没
放在心上。
姜菀哄睡儿子,又练了几张字,紧接着拿了削尖的炭笔开始涂涂画画,合算着分铺新开张需要的物什。
花生一整天都在小院里忙碌十几个丫鬟入住的事情,安嬷嬷和王嬷嬷也在那边给丫鬟们训话,只有丁香一人服侍在姜菀身旁。
眼见姜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写了好几个时辰,丁香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夫人,您坐许久了,要不要起来活动下?”
“没事,你去看着小尺西,等他醒了叫我。”姜菀头也不抬地道。
丁香暗暗叹气,只好进了内室。
说来也怪,小家伙估摸也知道自家娘亲心情不好,硬是睡了两个时辰,醒来也不闹。
但丁香就等着小少爷醒来好分散夫人精力,进门见小家伙醒了,忙又出来朝姜菀道:“夫人,小少爷醒了!”
“那你先抱他会儿,闹了再说。”姜菀头也不抬地道,竟是快魔怔了的样子。
丁香无奈叹气,她总不能小少爷不闹故意去逗哭吧?
那才是找死。
还好,姜菀并没有继续忙很久,把手上最后一份清单
列好后,她吹干宣纸上的墨迹,这才心满意足地双手托腮,一双水眸盯着清单直瞧。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哪有挣钱来的痛快?
就当秦肆还惦记他旧情人好了,只要自己赚的钱多,麻烦就追不上自己!
大不了以后退位让贤,带着儿子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