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你的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马夫人径直从廖妈妈身前走过,推开正房的大门,来到这个她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
屋子里的陈设一如从前,就连锦城十岁时写的“源远流长”四个大字也还挂在墙上。这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就是她的亲儿子。
她一步步的走向床前,眼神之中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可就在看到那张惨白如纸的面庞时,她心里突然冲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不!你不是锦城!你是来替代锦城的贱种!我只后悔当年为什么没直接把你掐死,如今你居然敢睡在锦城的床上,他生平最爱干净,从不允许别人碰他的东西。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
马夫人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激动,她冲上去用力的撕扯,然而床上躺着的男子依旧处在沉睡之中,对此并没有丝毫反应。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快停下,快停下呀!”
廖妈妈飞奔进门,哭喊着扑在马夫人脚下,马夫人一个不防,险些被撞倒在地。
“小少爷!你没事吧小少爷!”
马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
镇定下来,终于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奴才收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请夫人先去休息片刻。若是小少爷这边有什么动静,奴才一定第一时间去向您汇报!”
马夫人冷冷一笑:“廖妈妈千方百计的想要把我支开,是怕我会一不小心把你的主子给掐死?”
廖妈妈的额头瞬间冒起一层冷汗,整个人像个木雕般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夫人明鉴,您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伺候病人本就是一件既劳心又劳力的事,奴才就是怕累着您!”
“哼,那我还要谢谢你的好意了?你放心吧,他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我若是再对他动手岂不是其蠢无比?我既然已经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去把药碗端来,我好歹喂他一口,也算是我这个嫡母为庶子尽了心了。”
“这……”
廖妈妈的神情有些犹豫,正想着该如何拒绝,马夫人却骤然转身。恶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贱婢,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算让人把你拖出去活活打死,也绝对不会有人替你喊一声冤!我知道从
前你在庄子上作威作福惯了,可你要记住这里是马家大宅,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敢和我作对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廖妈妈被打的眼冒金星,心肝乱颤,只能对着马夫人拼命的磕头,祈求她的原谅。
“奴才该死!请夫人恕罪,奴才这就去取药,您消消气,千万别和奴才一般见识!”
这一回廖妈妈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的功夫就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马夫人一脸的嫌恶,在她心里马平川就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外人,让她伺候他喝药实属为难。
廖妈妈艰难的掰开了马平川的嘴,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马夫人长长的指甲在药碗中一点而过,丝毫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夫人,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