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直扭头看着窗外,司徒毅终究忍不住开了口,他有些不大明白,出驿站的时候还好好地,甚至她还难得主动的亲了他的脸,这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她就变得沉默了。
而且她一直紧贴着车壁,手里的包袱都没舍得放下来,扭头看着窗外,这明
显是不想和他说话啊。
在想什么心事吗?
还是他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
不会是发现了他做的那件事了吧,不可能啊,陈旸都没发现,她怎么可能发现。
桑行回过头反应了一下,看他依旧低垂着眉眼,认真的摆弄手中的棋子,若不是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都有点怀疑司徒毅是不是在和她说话。
“我刚刚在车上睡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不累。”桑行笑了笑。
司徒毅嘴角抽了抽,她难道看不出来他是在没话找话吗?说的这么干脆,让他怎么接?
“那个……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嗫嗫嚅嚅好半天,司徒毅才又挤出这么一句,没话找话实在不是他的专长。
桑行心口一颤,攥了攥手心,“有吗?”
“嗯,”男人点点头,手中落下一颗白子,“你以前不总是废话连篇、滔滔不绝的吗?现在怎么开始惜字如金了?”
废话连篇,还滔滔不绝?
桑行不动声色地偷偷剜了他一眼,在男人抬眸的一瞬间,又换上礼貌温柔的笑意,“我这不是在跟王爷学习吗?王爷一向话少,我怕自己说的太多,让王爷讨厌。”
“不会。”男人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回的特别快
。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桑行生生听出一种甜腻的味道,耳根子发热,她有些窘迫,讪讪地转过头,生怕被男人看出来。
车厢里又是一片寂静。
司徒毅落下一枚黑子,眉眼微动,怎么又不说话了?
又看窗外?
难道他说错什么了?
不该回答不会?难道要回答会?也不对啊。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你身上的上完全好了吗?要不要再找个大夫给你看看?找个女大夫。”良久之后,司徒毅骤然开口,吓了桑行一跳,不但是为他开口,更是为了他说的话。
找女大夫?
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多想,好巧不巧,马车的车轮撵过一块石头,桑行正跑神呢,“嗙”地一声脆响,光洁的脑门正撞上车壁。
“哗啦啦!”
司徒毅一扬袖,手中的棋子全丢了,迅速的扑过来,一手捧住桑行的脸颊,作势去查看她泛红的额头:“怎么回事,疼不疼?让我看看。”
“啪!”桑行一脸郁闷地挥臂将他的手打开,摸了摸发痛的额头:“你今天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吗?怎么话那么多,是瘟神附体还是乌鸦嘴,这下子不看大夫也要看大夫了。”
司徒毅哭笑不得,他也很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