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这种场面,司徒毅脸上神色淡然,上前将夫妇二人虚扶起来,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就拾步走了进去。
夫妇二人见桑行一脸正气,和司徒毅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到底是混生意场的人,当即猜出了桑行的身份,也是热情客气的不得了。
桑行被搞得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终究是他们麻烦了别人。
一共安排了五间厢房,司徒毅一间,桑行一间,陈旸一间,受伤的姑娘和景止一间,两个车夫一间。
桑行拧着包袱回到自己的房间,四处转了转,这夫妇两人给他们
安排的还真不错,厢房里面该有的都有,还分了内外室,内室休息,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屏风,屏风后面有一个浴桶。
最贴心的的就是在内室的一角,还单独隔出了一个小空间,里面有一个恭桶,上厕所也很方便,倒省的桑行每次去恭房还要纠结一下到底是去男厕还是女厕。
“笃笃笃!”
有人敲门。
趁着陈旸去煎药的间隙,景止正在摆弄桌上的一瓶干花,蓦然听到有人敲门,还以为是陈旸回来了,景止回头看了一眼受了伤靠在床边的银蛮,拾步跑去开门。
门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司徒毅。
“王爷?您怎么来了?”景止一阵错愕。
“银蛮姑娘怎么样了?”司徒毅衣袂蹁跹,步履稳健的拾步往屋内走,眸光轻敛。
“承蒙王爷挂心,银蛮已经给大夫瞧过了,大夫开了药,过两天就没事了。”银蛮冲着司徒毅颔了颔首,算是表达谢意,举止谦恭有礼。
司徒毅黑眸深了一寸,“景止。”
“嗯?”景止应声上前,恭恭敬敬的俯首。
男人面色沉静,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似乎在组织语言,想想自己该怎么说。
景止攥了攥袖襟,略带疑惑,虽然她认识这个男人的时间不长,但是
在记忆力,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是运筹帷幄、气定神闲的样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踌躇不决。
好像有什么事情特别难下决定。
“王爷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景止去做吗?”景止眨了眨眼睛。
连倚靠在床边一直不卑不亢的银蛮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那个,本王一会儿要出去,你们两个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带的吗?”男人俊脸如俦,面目正经,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晰。
“王爷说什么?”景止睁大了眼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还回头看了看银蛮,见对方同样是一脸震惊,无法回神。
“你们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吗?”男人淡淡地瞥了一眼两人,看她们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说的更加直白。
“王爷要送礼物给我们?”景止伸手挠了挠脑袋,有点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男人眉目清淡,没说话。
“银蛮姑娘,你想要什么?”景止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率先问银蛮。
银蛮拢了拢清秀的眉心,美眸带着绞着疑惑,“王爷真的要送我们礼物?”
“不要?”司徒毅薄唇轻动,声音清越。
“要要要。”银蛮还没说什么,景止就连忙接过去,生怕说的晚了司徒毅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