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景止喊她起来吃早饭,她才磨磨蹭蹭的爬起来。
昨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体又经过那么一番折腾,她疲惫的不得了,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就跟着景止往饭厅走。
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来,昨夜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她到现在都还没吃避子药呢,怎么办?虽然她也从书上看过,这种事情一次中标的几率很小,可是很小不等于不存在呀。
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桑行来不及跟景止解释,瞬间提了精神,足尖一点,拔腿就往外冲,只留给一脸懵逼的景止一句话。
“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去吃,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办,一会儿就回来。”
景止抬头看的时候,桑行已经没了人影。
憨憨的挠了挠脑袋,景止一头雾水的把桑行的这句话带到了饭厅。
钟氏夫妇满脸的过意不去,吩咐厨房给桑行留饭,陈旸眼波微动,瞥了一眼司徒毅,又瞥了一眼安安静静的银蛮。
银蛮抿了抿唇,素净的小脸上似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只有司徒毅,没有任何反应,俊美如俦的脸一如往日的沉静似水,黑眸波澜不惊,在听到桑行不来之后,大手优雅的执起碗筷,开始吃饭,问都没问一句。
桑行连问带打听,一口气跑到安居镇的药铺,毕竟昨日露了脸,恐被人认出来,大白天
的用丝绢又太过扎眼,她便随便往脸上涂了一点遮颜砂。
只要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就行。
“有避子药吗?”桑行趴在柜台边,简洁明了的直奔主题。
“有。”药铺的伙计应着,就要给她抓药。
“有那种不用煎,直接吃的吗?”桑行又问,这样的药她听说过,不过没有见过,如果这个药铺真的有,那就方便多了,不然她还得找地方煎药也是个麻烦事儿。
小伙计愣了愣,好像第一次听到还有不用煎的避子药,转过身,摇了摇头,“没有,只有煎的,公子还要吗?”
“来一副吧。”桑行水眸中划过一缕失落,“哎,你们这儿能煎药吗?”时间紧迫,她如果回钟府煎这种药,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可以,”小伙计点点头,飞速的把药抓好,又抬眸奇怪的看了一眼桑行,他见过其他药在店里煎的,还没见过避子药直接在药铺里煎的。不过,客人有需求,他自然也要满足。“公子是要把夫人请过来服药吗?”
呃……
桑行汗哒哒。
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一身男装呢,她能说是她自己要服的吗?
想了想,桑行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伙计,“你帮我去买一个水袋,药煎好了之后,你把药装到水袋里给我,这是水袋和药的钱,剩下就全部给你作跑腿费。”
“好嘞
。”有银子可拿,小伙计应地飞快,去给桑行把药煎上,又忙不迭的跑出去买水袋。
桑行就坐在药铺的休息区等着,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桑行觉得脑子里乱乱的。
没过一会儿,小伙计就回来了,又等了一会儿,避子药煎好,小伙计帮忙装了之后,交给桑行。
桑行接过药,隔着水袋探了探,还很热,要等一会儿才能喝,好在药已经煎好了,她也不是很着急,就提步回钟府。
桑行回到钟府的时候,司徒毅他们都已经吃过了,在收拾行李,而被陈旸撞伤的银蛮,在司徒毅的批准之下,也要随他们回京。
景止把饭给桑行端过来,桑行心里堵得慌,也没吃多少东西,就让景止端走了。
景止一走,桑行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可收拾的,毕竟她带的东西不多,也都没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