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恶犬连吠,司楠庭无比后悔昨天没有趁早离开王府,如今落入,居然……眼看沈兮亲自牵着一条成年狗进来,内心的奥悔第一次覆盖过悲伤,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喝了粥,换了粗布衣裳。毕竟是亲王府邸,花园也是不小,十圈跑下来,司楠庭腿肚子抽筋,也不管地上湿不湿,直接歪倒在地。
半夏半雪一个撑伞一个去扶,好不容易坐起,他看到沈兮正翘起二郎腿嗑瓜子!
全身所有血液至冲脑门,司楠庭挥开姐妹两一脚踹翻她跟前的脚
凳:
“你是想折磨死本太孙吗?”
“不是还没死嘛?”沈兮瓜子嗑得嘎吱响,“忘了吗,我是鬼医弟子,可以救你,不怕!”
“不……可理喻!”
司楠庭粗喘如牛,中气十足的一句之后,弯腰再起不来,又跌坐去湿漉漉的地上,“疯子!幸亏你……你祸害的是九皇叔,要……当初你……祸害本太孙,我……一定杀了你!不不,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呵,熊孩子还挺聪明,想激怒自己!
沈兮瓜子一扔,拍拍石榴裙起身:
“同庆幸!如果当初祸害的是你,啧,就你这样儿,我肯定不等回门就瞧不上了!”
“你……”
“来人啊,伺候太孙洗澡更衣,下午另有安排。”
第一天上午十圈,下午蛙跳五百,只进一碗粥的司楠庭傍晚就睡了。第二天照样,第三天照样,重复五天之后,察觉到他变得轻松一丁点,沈兮换了花样——挖土!反正菜畦要翻土,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司楠庭哪里做过这种粗活,手被磨得起满血泡泡!
沈兮毫无怜悯,用针给他一个个扎破,说明日继续。
得知此事,司不遇都看不
下去了。
是夜,他有些担忧的问:
“万一楠庭承受不住怎么办?”
“嘁!不要低估一个熊孩子的心性。再说,还是一个遭受过打击的熊孩子。”看着严厉,实则沈兮早有准备,一步步推进,而且每日亲自陪伴,为的就是万一发生点什么,也好尽快做出反应。这几日司楠庭睡得香了,吃得也多,她不想半途而废,因此笑着打趣:
“瞧你这点承受力,日后必是慈父啊。”
“自是要当慈父的。”司不遇一把扣住坏笑的人,“不如今夜给个机会让本王早日为父?”
“流芒!”
血泡扎破之后还要继续劳作,痛楚扎心。后面再挖土时,连续被支出去的窦管家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和司楠庭说上了话,晚上吃饭时,双手缠裹纱布的少年忽然冷幽幽问:“你说,如果被皇祖母知道你如此狠辣对待本太孙,她会怎么惩罚你?”
“窦管家是窦皇后的远亲,你是想告诉我这点吧?”
半夏厨艺不错,特地做了凉拌卤凤爪,啃起来特别回味。
司楠庭看着啃咬得粗鲁的女人,森森冷笑:
“我已让窦管家去给皇祖母递信了!你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