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她暗暗啐了句,如玉容颜逐渐被清冷覆盖: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你也说了,你九叔被打入天牢,我之所以没被关进去,是因你疫情未愈。你想要寻凶报仇,我想要洗刷栽赃,在这件事上你我利益一致,我不会下套设计你,也不至于。”
好一个冷静、现实至极的答案!
司楠庭听得浑身如针扎般,但仍不死心的又问:
“意思是,若换一件事,你便有可能……”
“……”
特么的,熊起来没完没了是吧?
沈兮毫不犹豫冷笑,决定一举断绝他所有不该存在的念想,“是!若换一件,便有可能,比如说……有朝一日你若想害老九、害我,站去昀王府对立面,我定会对你下手!人心都自私,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老九更重要!”
脸色瞬间白透。
圆凳上的少年摇摇欲坠,没想到亲耳听到答案是这样一种感觉——
整颗心像被架去烈火上翻来覆去的烤,难受得恨不能立刻死去!
但,这其实是最好的答案,不是吗?
自己贵为当朝太孙,全天下的闺阁女子想要谁都行,只要张嘴,皇祖母定会想办法给自己弄来,唯独…
…
她不行!
永远永远不行!
想到这,他幽幽垂眸:
“你想要我怎么做?”
“配合我,让凶手浮出水面。”
北偏殿的动静,成为除开禁军胡灿归京之外,这几日窦皇后最悬心的一件事。
楠庭年轻,又对老九和沈兮怀有一定的感激之情,若沈兮听到风声要挟,情况会陷入被动。不过,总还算安静,自己也已提醒楠庭提防,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唯一的乱子是……
想起前两天召见老二夫妇的情形,窦皇后扶额,头痛得更厉害!
檀香袅袅中,按照沈兮吩咐消毒、净手、沐浴、换了干净衣裳的茹佩走进来:
“娘娘,您的千秋节将至,皇上命二殿下替您隆重操办,他今日出城去办事,估计要很晚才回来。另外,王妃回尚书府了,听说是尚书夫人又不大好,所以……”
茹佩十岁开始跟在身旁伺候,这么多年,窦皇后早将她视作亲人。
捉住她替自己按揉太阳穴的手,窦皇后轻轻喟叹:
“你说,本宫是不是疯了?疯了才会猜测老二是杀不凡的凶手,他们可是同胞兄弟啊!”
“这……”
茹佩皱眉,不知该怎么接这话。
这些日子她负责北偏殿事宜,这两日太孙情况稳定才被沈兮准许入殿,她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会有这种荒诞又恐怖的猜测,但她知道,风风雨雨多年,自家主子耳聪目明,杀伐决断,必然事出有因。何况,在去年冬天,二殿下可是模糊承认过给老祖宗下毒——
事发,帝后命沈兮追查此事。
或许是慌了,司不垢进宫痛哭流涕,隐晦说一时冲动,一是给窦皇后和太子出气,因这些年虽嘴上不说,但谁都看得出老太太不喜他们,二也是想制造点乱子,争取早日让太子登基。当时茹佩听得心惊胆战,此话太大逆不道了,让太子登基,变相不就咒文帝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