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连忙朝司不遇看去,如今这年代的男人可把振夫纲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惊讶的是,正脱下大氅接过热茶的男人脸色如常,完全没有不乐意的表情。她感觉不对,等将他们全部哄走,这才笑盈盈的试探:
“不生气?”
“为何生气?”
吧唧一口亲在她温热细腻的面颊,司不遇勾唇:
“本王振夫纲,在床足矣。”
“……!!”
被明撩了一记狠的,沈兮对某人时不时神来一句佩服得不要不要的,唠叨几句家常之后,又说起不能亲自去看好戏的巨大遗憾。正从官袍换回常服的男人闻言,忽而风光霁月的一笑:“想要弥补遗憾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老婆大人……”
吧唧!
轻车熟路,沈兮十分上道,踮脚回吻过去。无奈,男人压根不满足,顺势捉住她摁向床架,用力亲
了个够。直到被亲得七晕八素,司不遇这才放开,走向她的专属衣柜打开:“挑一件深色厚棉袄,抱上你的手炉,带你去弥补遗憾。”
“哇靠!你太棒了!”
一蹦山尺高的沈兮飞快完成准备工作,不仅穿戴结实,还顺手从空间摸出两个特制防寒口罩,自己戴上一个,非要给司不遇也带。瞧那东西造型说不出的诡异,永远风度翩翩的王爷大人一脸嫌弃,扬袖熄灭灯火,对所有人说两人去如渊院休息。
如渊院的密道,能够悄无声息出去。
很快,抱着轻盈如燕的人儿,他们偷偷从一隅靠近夔王府。
瞥见外面的禁军围坐烤火打盹儿,沈兮压低嗓音问:
“他们这么疏于防范,就不怕出事么?”
“京畿重地,能出什么事?”
司不遇对夔王府的构造了然于心,施展轻功从偏僻一隅掠入,整个人高度警觉,生怕惊动之前诛杀元妙和在河州城遇到的两名高手,结果府内一派寂冷,便是府内日常巡逻的家丁也稀松未觉,他们因此顺利接近传来不小动静的鸾喜阁。
屋顶上,他示意沈兮稳住,蹲下去轻轻揭掉两片瓦。
一丝光亮透出来。
他解开大氅铺
在雪面,然后拉着眼神清亮雀跃的少女一起慢慢伏下去。
屋内,似乎经过一场战斗,桌椅四散,有的还缺胳膊少腿,于欣欣抱膝坐在冰冷地板上,眼神空洞得像刚刚遭遇过史无前例的惨烈。素日仪容精美的她发髻四散,嘴角渗血,一侧脸,一侧则像磕到什么硬物,整个都紫了,光洁饱满的额也肿出两个包……
乓!
又一条凳腿飞过来,屋内响起视线之外的司不垢的咆哮:
“还不说是吗?那小子为你鞍前马后,别以为本王不知道!”
“王爷……”
于欣欣浑身一瑟缩。
她如今消息滞后,还在想自己所写的童谣怎么还没起作用呢,更大的反噬就扑面而来,有人直接把什么欣欣向荣的东西递进鸾飞阁。这,让连日以为她能扳回一城的司不垢暴怒不已,拎着酒壶就来了这边,二话不说,一顿打砸辱骂,甚至动了手!
浑身上下像被车碾过似的散架,她凄苦抬眸:
“王爷想让臣妾说什么?向荣乃臣妾庶弟,这歌谣分明是老九夫妇的报复!”
“本王不知他是你庶弟?”司不垢双目充血,一拳砸向于欣欣背后衣柜:
“说!你们究竟有无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