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着实生得惊艳,美而不妖,艳却不俗,此刻红唇高高嘟起,一副欲说还休的可怜柔弱,饶是刚还想要杀掉她的司楠庭,也被看得心里飘出几分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他靠着白玉净池不动,冷道:
“本太孙在沐浴,你还有规矩吗?”
凤锦之莞尔,饶过偌大浴池,走去司楠庭靠的一方:
“太孙何必这么紧张?左右您如今也没太孙妃,仅有的一名夫人也死了,不怕后院起火。”
柔弱无骨的手,摸上肩背。
司楠庭浑身一激灵,厉色回眸:
“你还好意思跟本太孙提弄蝶?我且问你,逍遥散是不是和你有关?是不是你指使弄蝶让我服用那东西?沈兮告诉父皇,能够制出逍遥散的人必精通医毒。除开你,本太孙想不到他人!还有,本太孙如今禁足抄经,你这么施施然过来,想要害死我吗?”
“太孙放心,锦之今日过来,不会有人知晓。”
见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自己的手,凤锦之暗自冷笑:
黑雾前辈说得对,男人啊,都扛不住美色!
“那弄蝶和逍遥散呢?”
“弄蝶不是皇上杀的么?”
另外一只手又
搭上去,凤锦之俯身,身体若有若无蹭过司楠庭湿润的发,“说过很多遍,锦之视太孙为主,逍遥散即便和我相关,锦之也不会用这东西贻害殿下。殿下放心,今晚回去,锦之立刻去查
灯火在水雾中朦胧。
司楠庭看向那两条若有若无垂下来的手臂,眉梢高挑,挑衅道:
“你变了。这是干什么,打算涩诱?”
一声幽暗的长叹在背后响起,凤锦之提起裙踞,脱掉鞋袜,慢慢走近水里。
她穿得轻薄,衣衫打湿紧贴上身体,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担心滑倒的她坐去角落里,盛开如芍药的眉眼间涌上愁绪:
“殿下说笑,以殿下之尊,想要什么女人没有,锦之殿下怕是瞧不上。不过,殿下有句话说得对,锦之……的确是变了。”
不等司楠庭张嘴,她掬起一捧水,绵里藏针的问:
“殿下不也变了么?毕竟,整个窦氏如今都以沈兮为主。”
“什么?”
这些日子都窝在府中不能出,东南西北又没上报,司楠庭并不清楚外面的状况。
凤锦之惊讶挑眉:
“殿下竟不知么?沈兮都去过国公府
了呢,听说是您外太祖父不好,请她医治。殿下聪睿,想想便知,他们父子推出一个阉人和两个宫婢顶罪,沈兮还过府一叙,足可见当中勾连。不仅如此,窦氏还对刑部柳知出手,柳知辞官回老家了呢。”
“不可能!”司楠庭拧眉,“柳知是皇祖母一手提拔……”
“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的皇祖母毕竟过世了,而沈兮……”
笃定司楠庭应该不清楚掌族信物的事,凤锦之暗暗将愚蠢自负的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仍是温柔,“如今炽手可热,手握你皇祖母托付的掌族信物,能够号令整个窦氏家族。如果锦之没猜错,柳知一事,很可能就是沈兮授意,而且……”
浴池的水温热舒适,司楠庭却如坐冰窟!
什么叫……
沈兮能够号令整个窦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