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本王会告诉她这个新词。”
“……!!”
姚青呆住,委屈巴巴的努嘴,“爷,咱不带怎么玩的啊。”
得罪爷的下场嘛,无非就是训一顿,顶多打一顿。
得罪太子妃,呃……
她大概有好多种新奇的办法、莫名的毒药等着整人呢!
“之前如意院,你们笑本王不是笑得挺欢?”
懒得跟他们废话,司不遇从容撩袍,拾阶而上,心里对枯骨的情况亦有些不乐观。按理说,平日这种时候,他应该第一个出来才对,今晚自己都要进屋了,居然还没出来?真的不对劲!
进入密道,一股酒味扑面袭来。
这些年,他们兄弟两从隐身到出现在明面,已习惯住在里面。
右边的卧房处,司不遇推门而入:
“枯骨?”
“太子爷来了?”
醉醺醺的枯骨倚在床柱上,地上歪歪倒倒几个酒瓶,本来整洁清雅的屋子酒味四散,到处扔着书啊纸啊,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显得狼藉。大概意识到这点,他尴尬的想去收拾,但手脚实在无力,又跌坐回去。司不遇暗自皱眉,旋即不动声色拾起桌上的两酒瓶,走过去:
“找个宽阔的地方继续喝?”
“……”醉得厉害的枯骨意外抬眼,“爷要陪我喝?”
“当然,他们不是说了么,今日高兴。”
“是高兴,爷终于……”
摇晃着站起,枯骨接过司不遇递的酒瓶,脚步虚浮的往外走。
过门槛时,脚没抬那么高,差点绊倒,司不遇眼疾手快扶住他,暗暗下定决心今晚务必要灌出他的真话。认识这么多年,他聪明好学,天资不俗,为人周到细致,往常不管什么境遇,都是笑眯眯面对,这种情绪……
难道真是后遗症?
若不是,莫非……
失恋?
扶着他走出密道,司不遇
吩咐立刻凑上来的夜枭:
“让姚青去管家那儿多取些酒,今晚枯骨和我要不醉不休。”
“他怎么了?”连夜枭都看出枯骨的反常。
“醉酒,没什么,让你去就快去!”
不善的口吻让夜枭想起方才姚青被阴的事,一溜烟跑人,司不遇则搀着枯骨来到庭院,随之腾空而上,瞬间坐去如渊院主院的屋顶上方。
少顷,姚青将酒送上来,他比夜枭懂人情世故得多,嗅到浓郁酒味儿后,立刻不声不响掠身下去。
枯骨看到成串的酒瓶高兴得不得了,仰头咕咚灌下小半瓶。
司不遇想劝他慢点喝,最终没能说出口。
寻思片刻,他说起去西北的种种经历,末了又道:
“上回夏州的截杀,洛青禾已承认。事关邦交,如今不好直接在京城将人杀掉,你放心,等后面几天看看六哥打算用他来做什么。我大概猜得到六哥的打算,一旦他踏入周境,届时你和夜枭亲自去杀他报仇。”
冬夜的星空,寂冷无垠。
枯骨闻言,停止仰头灌酒的动作:
“杀洛青禾?”
“对,他害你和姚青……”
“不。”枯骨看着天上寒芒闪烁的星星,“他……其实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