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呼吸均匀但比常人急促的闵净，沈兮忙跟出去。

皇城很大，跟着慕容凡上台阶下台阶，穿廊过殿，过湖越花，走了

很久再登台，沈兮才发现两人来到的地方是宫墙一处不起眼的骑楼。宫城守卫个个弯腰行礼，慕容凡挥挥手，他们很快走了。

此处骑楼比城墙还高，站上去，朔风呼啸扑面，竟能看到小半个京都。

斗篷，被吹得猎猎作响。

静静远眺片刻，慕容凡问沈兮：

“你知道周国从何而来吗？”

“草民略有耳闻。”

这个来之前，沈兮做过功课，“很久前，大陆其实只有宋、晋和凉三国，后来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世间大乱，其中本来应该隶属凉国的一支势力崛起，领头人相传姓闵，若草民没猜错，这大概就是周国最初雏形。”

“是。闵氏皇族，最初其实是凉国人。”

斑白的发被寒风刮至脑海，慕容凡的鹰眸里对卷过无数岁月的烟云：

“而且你说的这段历史，其实并非很久。”

“王爷跟草民说这些，跟金色血……有何关联？”

“当然有关联，因为……”

慕容凡转身看她，深邃的眼半眯着，里面盛满各种看不懂的情绪：

“不管是你说的大乱，还是周国的出现，追根溯源，都是……拥有金色血的女人。”

沈兮心头狂跳。

难不成除

开能得到秘毒的相关讯息，还能找到老九生母？

她按捺住激动，试探道：

“草民斗胆，这个女人是姓闵吗？”

“姓闵？不是，她根本……”

旋即，慕容凡嘴角飘出一抹恍惚至极的笑，嗓音轻渺随风：

“她告诉别人她姓闵吗？好，这个姓好。”

“王爷认识……”

“本王已经回答过你一个问题，公平起见，现在轮到你回答本王。”

情绪收放自如，慕容凡随意看了眼几丈高的城墙外：

“若你胆敢有一丝一毫撒谎，本王就将你从此处扔下去！”

“……！！”

瞧瞧，这人的狂妄嚣张名号就是这么来的吧？

生意啊，合作啊，能好好谈吗？

沈兮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仍是恭谨：

“做生意最重要的莫过于诚信，草民深知此理，请王爷放心。”

“好，你说那个委托你调查金色血亡母的人，在何处？姓甚名谁？”

“王爷这是两个问题。”

沈兮狡黠浅笑，“草民先回答第一个，他在宋京。”

没在意她的斤斤计较，慕容凡喃喃着又转身：

“宋京，呵，竟在宋京。”

“现在轮到草民了。王爷的血百毒不侵，和金色血有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