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华沉声问:“你在这干什么?”
靳南疆撇嘴,头也没回的指向身后正在内官扶起的靳南轩,委屈道,“他骂你。”
江锦华:??
“信王好端端的,因何骂我?”
“他嫉妒你。”
“嫉妒我什么?”难道跟岳沉岸方才所说的那样,嫉妒他们夫妻和美,伉俪情深?
靳南疆正经道:“嫉妒你好看。”
“……”
“他好端端的嫉妒我好看干什么,他不是女人,我也不是男人,我们的美又不一样。”
谁料听了这话,某人
却睁大了卡姿兰大眼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因为你长的好看,又不爱他,所以他才嫉妒你。”
……
江锦华听到后面几个内官和宫女倒吸冷气的声音了。
她满脸绝望的仰头望着天花板。
自家丈夫吃了离心散后,发疯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你先站一边。”说着江锦华叫了两个内官来捡起他的发冠给他收拾,抬脚正欲走向靳南轩的方向看他伤情如何,就被人一把牢牢攥紧了手腕。她心底怒火起来了,咬牙正欲兴师问罪,回头却冷不防对上了靳南疆满是阴鸷嗜血的双眸,他收紧了手心力道,逼她不得不和自己对视,须臾,阴测测的道:“本王也受伤了,你却只顾得上他吗?你搞搞清楚,本王才是你的丈夫,而你如今却想着置本王于不顾吗?”
江锦华在他眼神中看到了危险,她心里知道这是离心散在发挥作用,便只能按耐住火气,将一旁的宫女内官赶走,反手握住他的手,温言细语的解释:“当然不是。王爷,我爱你,我是要跟你相爱相守一生的人,我肯定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但是信王身份使然,如今你打了他,若是此事传到皇上耳中必然不佳,所以我得看看他伤势如何,好帮你将此事平息呀。我这还是为了你啊。”
靳南疆闻言,眼底的嗜血偏执才总算散了些。
他哼了声,虽然不喜,却也没再强求。
江锦华凑上山踮起脚在他唇上吻了下以示看重,便起身往靳南轩的方向走去。靳南疆是习武之人,幼年便上了战场,可谓是在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光景才拿到的兵权和战神称谓,所以打起架来,靳南轩便只有肩不能抗收不能提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份儿,自然是
吃亏的。
好在靳南疆应当是吃了离心散的缘故,为人行事颇为乖张不假,却也幼稚,打架就知道往脸上招呼,故而靳南轩虽然看上去伤的厉害,但除了这张脸鼻青脸肿之外,还真没了别的伤。
还行。
江锦华歉意的笑了笑,伸手赶走了下人,上前去赔礼道歉,“此事是誉王喝醉了酒,不顾东南西北的,唐突了信王,还望信王海涵才是。不日,我定与誉王前去信王府登门致歉。”
靳南轩闻言终抬起眼,蓦然而蔑视的瞥了她一眼,忽的冷笑道,“如此的目无法纪,冒犯兄长,誉王妃难道就想以一句唐突就做了了结吗?”
“不然呢?”江锦华不卑不亢的对上他的视线,轻笑道,“是要我将其中内情公之于众吗?我想不止皇上,文武百官也应当会对离心散这种东西很感兴趣,到时候,恐怕落在誉王身上的罪名还没有信王身上的罪名多,您得不偿失,可就不好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偏偏他……根本无力反驳也不敢反驳。
靳南轩环顾四野,将四下里所有人口中的那些议论指点,悉数记下,心底疯狂叫嚣着不甘的同时却又有了计划,便没有再说话,任由江锦华拉着靳南疆的胳膊离开了三春殿。
三春殿外,一树寒梅。
……
前半程是江锦华拉着靳南疆在走,后半程就是靳南疆不知想到了什么,气汹汹的加快了步伐,反而逼的江锦华不得不一路小跑的跟上,好容易到了誉王府,还没等江锦华先兴师问罪三春殿里究竟怎么回事,就被靳南疆反手一推扔上了床。
江锦华被摔的眼冒金星,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靳南疆压在了身下。
那人还一字一顿的恨道:“女人,你竟还忘不掉他!”
江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