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他原本是玉(2 / 2)

“让他站稳脚跟的最基本,就摇摇欲坠,就算在上面建起高楼城殿,到时也就牵一发而动全身,没什么用处。”

江锦华便笑起来,“是啊,王爷的民心是打江山打出来的,信王的民心是建立在欺骗上,如何能一样,倒是我多想了。”

靳南疆也没再说话,只斟满了茶水,喝了半盏茶后突然神笔马良的问:“你昨天去找应如澜,说了什么?”

“……”他昨天不是睡的挺香的吗?

想起来就觉得好笑,江锦华和靳南疆都已赶马车走了四五天了,都快走到五岳洲脚下地界了,谁知当夜在破庙过夜休息时,江锦华都快睡着了却被一人拉了出来,她看到是应

如澜也没挣扎跟着悄悄走了,说了一段时间的话,回去时发现靳南疆还在睡,她就当靳南疆没醒,结果……

好家伙,靳南疆竟然一直都知道啊。

江锦华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住,讪笑道:“一点小事罢了。”

“你说。”靳南疆很认真,很有好奇宝宝的求知欲,“小事我也想知道。”

“……好奇心害死猫。”

“我不是猫。”

真是秀才遇见兵了,江锦华没有办法,只能简单讲了讲应如澜来找她所说的事。

应如澜的故事很简单,只是那日在吴家当着吴映雪的面,他不敢也不能将实情全部讲出来,就遮遮掩掩的说的笼统。应如澜的确对吴映雪一见钟情,只是这一见钟情却并非是在前不久,而是在多年之前,应如澜第一次闯荡江湖时意外途径此地,遥遥和吴家小姐望见。

吴映雪设立擂台,站在台上,穿着干练红衣,姿态飒爽干净,笑起来时唇角有梨窝若隐若现。

好看。

应如澜上前挑衅,自然失败的彻底,结果却好死不死就觉得吴家小姐打他的样子格外好看,但无奈于家族之人很快追上他要将他带走,他便只能将满腔情意放在了心里,吴家小姐问他姓甚名谁,他遮遮掩掩的不敢说,就这么错过一次。

前不久,正是他处理完了家事,打算回来认真追求吴映雪的,结果却听说吴映雪订婚了,还是和李家公子?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和李家公子生的一模一样。

哦豁,真是老天不薄,应如澜查探得李九州真不愧是禽兽中的禽兽,趁他喝醉酒又要强辱民女之时上前将他打晕仍在江边。谁料李九州仇家满天下,居然这样也能有人遇到他,且将他活活打死了。打死也好,他更加能理

直气壮的借用李九州的身份去接近吴映雪了。

这么的一场机缘巧合。

实际上却并不算是机缘巧合,因为这事他精心计算出的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罢了。

江锦华讲完了叹口气,低声道:“我这位师兄其实算不上什么好人,我知道那些话都是他用来搪塞我的,杀了李九州的应该就是他,只不过他觉得这件事告诉我不好,所以才编造出了一个仇家。”

靳南疆点了点头,没说好还是不好。

顿了顿江锦华沉声道:“其实我师兄倒是命苦,他娘亲年轻时不愿嫁给他爹,怎么都不愿意,他爹就瞒着一干亲戚囚了她娘亲两年,直到生下了我师兄,他爹才解开了他娘亲的手铐脚链。木已成舟,生米也煮成了熟饭,两家长辈只能给他们主持婚事,但成亲后他们二人仍旧是整日冷眼斜睨,你看不惯我我也不惯着你,一言不和便会大打出手。后来家中有人借着他们医治救人无方闹上门来,他娘亲竟心甘情愿的替他爹挡了致命一刀而命丧黄泉,之后他爹就有些神志不清了,虽然他祖父给他爹又寻了个续弦,但关系却始终淡淡的,他爹记不起自己是谁,也记不清他是谁,只记得他娘亲,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活了十几年。”

说到这里时天色已黑,江锦华看到半山腰处有阑珊灯火,忙赶着马车而去,走近了才发现是间寺庙。

有灯火,里面应该也会有人。

江锦华上前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就只能试探着推门而入,回头间仍在跟靳南疆讲着故事:“我师兄搞不懂他娘亲是如何想的,毕竟她苦苦挣扎这么多年,难道不是男人死了她便解脱了吗?可她没有这么选择,反而替他挡了一刀,应当心里也是爱着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