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平衡了(1 / 2)

其实就靳南疆本人内心最深处的意愿来说,扮个女装其实是无所谓的。本来出来游走江湖,逼不得已处也是学过易容化妆之术的,向前被敌国所捕捉时,他就发挥过缩骨功的功效化为女相扮作姑娘,才让那些人放松了警惕逃出来且还会去反杀成名的。加上现在出来,他们给自己的身份就是宵小之辈,土匪之流,何况还带着精致的就算贴近了看也看不仔细的人皮面具,缩骨穿女裙,又有什么呢?反正别人也不可能指着他指着他,突然蹦出来一句誉王殿下六皇子!

只是要在江锦华面前扮成这样,偶尔还不得不搔首弄姿几下,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特别是现在江锦华还特别疲累,总是指使着他去买各类各样的胭脂水粉首饰衣物。

“啊——嗯——嗯——”

在装聋作哑,胡乱比划了半晌后,掌柜的仍是满脸茫然之相,一脸无辜的耸肩摊手:“姑娘你到底想要什么?”

靳南疆内心在疯狂的唉声叹气,甚至还想冲回去使劲的教训一下江锦华。

“啊——嗯——啊——”

“姑娘我真听不明白。”

写字总行了吧!

笔迹是如游云惊龙般的骨气润达,只看这字写的疏朗萧散,还道是写字之人得是个绝世无双的朗朗君子。

只是……

掌柜的不吃这一套,“您写的应当不是楚国的字吧,这我也不认识啊。”

靳南疆:这下连着表面也不想笑眯眯了。

“就——啊——那——”

“姑娘你要是脑子不好使,就建议你去找找大夫看病呢,医馆就在这条街最里面的,大夫人好心善,看见你的情况会给你便宜的。”

这本是句嘲弄,却没想到靳南疆瞬间眼里就冒出来了欣喜,还伸手扔下了一锭碎银转身走远了,留

下站在案前算账的掌柜望着碎银一脸懵逼,不知该哭还笑,“难不成真是个傻子?”

关键到了医馆也还有问题。

好比——医馆大夫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东西,任凭他咬牙切齿纷纷扬扬写了满张纸也没能让大夫看明白,半晌,他终于妥协似的,轻咳了声转换了嗓音:“我家小姐月事来了,很疼,需要用药。”

大夫了然,开了汤药。

靳南疆脸色铁青的提着药准备回去,结果却在回去的半路突然听到急如雷雨的马蹄声和人们惊恐的叫声,他好奇抬眼望去,就看见长街尽处有一匹受惊的马突然冲着人群横冲直撞了过来,而马儿前面不远处就有两个小孩子正拿着糖葫芦在啃,见状吓傻了动都没敢动。靳南疆皱了皱眉,提步而起推开那两个小孩,然后握住白马缰绳翻身利索上马,开始安抚它。马儿受惊不小挣扎的越发厉害,甚至还又踢翻了旁边几个摊贩的东西,还好靳南疆始终没松开缰绳,最后终是将马儿驯服。

周围人这才敢上前来,夸赞声庆幸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靳南疆只一脸茫然的望着方才为了救小孩子扔掉的药,内心长叹一声,还是选择放弃,正待转身回去寻医馆里的大夫,却突然有人拦在了他面前。来人一身粉裙,五官虽被脂粉褪去了些凌厉感,却到底透着几分诡异感,并且这张脸看上去也忒眼熟了些。

“……”沉默半晌,靳南疆分不清自己该何种情绪才合适,“楚越?”

女人面色诡异了半天,似乎张嘴想说什么又拒绝了,伸手做了个手势,二人就相伴来到了颇为隐蔽些的酒馆二楼。

楚越没穿过女裙,差点绊倒几回,万幸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上了台阶,“这女裙和我们的衣

服也挺像的,怎么我就总是觉得不舒服。”靳南疆不想说话。楚越晃悠角落里,查看四下无人才掀开裙摆,往三楼楼梯努力憋住了:“可惜你穿成这样我俩不能一起去男茅厕,所以只能来这边说了,放心,这里是我的产业,没人知道这里。”说着,楚越还伸手替靳南疆扶好发髻上的金簪,笑得不行:“我刚才还不敢认你,直到你出手才确定是你。哈哈,说起来我是估摸着你们差不多也该到了才碰巧出来溜溜弯的,谁知道刚好碰到你。”

靳南疆翻了个白眼。

对啊,谁知道会刚好这么凑巧,刚好碰到就算了,还刚巧都穿着女装。想来也是他方才情急之下收了缩骨功的缘由,才会让楚越认出。

“如今朝中群狼环伺,我也不得不尽数防备着,即便听到消息说你们来到此地却也不能请你们入宫,何况我还听说消息你们正在被人追杀,故而我也不敢跟太紧,生怕被逮住尾巴。”楚越把手伸进靳南疆的衣襟里,不顾他铁青的可以给头顶的黑云对比,摸到了两团馒头,“知道你舍不得扔这个。”

靳南疆一脸鄙视地看他:“只是没来得及。”说着故意戳了戳他胸口的柔软,“不像你,如此依依不舍。”

楚越便也皮笑肉不笑的回敬:“呵呵,我为了见你们借口卧床不起还如此乔装打扮,比不上您老,宝马香车也美人在怀,只是可能你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