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难让听的人心生愉悦,不过靳南疆正待发怒却恍然回忆起搂着江锦华的手感,忍不住点头:“还行。”楚越眯着眼,心底长叹了声,暗道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大舅哥,他早
就动手了。“你们着急回去吗?”
靳南疆像是没感觉到他跃跃欲试的拳悠哉悠哉道:“不着急,慢慢走就是,若是太着急的话,还很有可能会被人发觉异常。”
也是,特别时期,无论对待什么事情都得特别对待。
“所以你着急回去争大辰江山吗?”
“争,怎么不争。”
楚越听了这话若有所思,问:“胜算多少?”
靳南疆提起旁边遗落的木炭,写了“大辰”,又在二字了,旁人只道说靳南轩才是本王首当其冲的对手,可实际上他们哪一边都把自己当成可以执掌乾坤的货色,比如靳南轩和靳南岸。靳南岸背后有高人指点,意图不明,现在虽然安静,但是这绝不可能证明他没有野心,若我是他,现在就很有可能在等着他们鹬蚌相争,自己好渔翁得利。我若要真心要争的话,就定然要在他们双方之间加入第三势力。虽然权力的碎片越小,就越有利于制衡,但若是他们合作起来对我来说……也是难事。”
这点楚越算是了解清楚且深谙其道的。
毕竟先前为了对付自己那位弟弟可算是没少动手脚的。
只是……
靳南疆如今是大辰的罪人,而并非誉王,且大辰如今有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楚越不由的又翻个白眼:“他们必定会合作。”
“本王当下估计,靳南岸对于扶持靳南轩时上位势在必得,原因不明,但必定会这样做。至于我对他们其中之人的安排不用急,他想渔翁得利,我不会让他如愿,并且万事都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这种事情风险极大,你就是我设定好了的退路。”靳南疆拍拍楚越的肩膀,所以他才会故意透露给楚
越消息,让他出门来见自己,而现在靳南疆见楚越难得神色凝重,不由宽慰道,“别太担心,若我一败涂地才能需要到你。”
这话听着感觉挺丧气的。
楚越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一句不太客气地招呼伴随着一道赤红身影落在二人面前:“呀,你怎么躲在这里了呀,是刚巧掉下去了吗?”
“哎呦!”
红竺蹦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个身着粉色衣衫的男人突然间步伐不稳,恰好落到地面上一堆黑乎乎、似乎是什么字迹的碳渣上,衣衫瞬间把地板擦得十分干净。
靳南疆眨眼间便已没了身影,楚越心底咒骂靳南疆走就走吧,真是还要推自己一把来毁尸灭迹,但面上却即刻从善如流的双手掩面,娇声哭泣:“不愿意就不愿意,何必这样欺负人!”
那声音尖细造作十分难听,饶是红竺知道对面是自家夫君,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往后退了一步。
“咋了嘛?”红竺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旁人和有趣的东西。
楚越嘤嘤嘤的解释:“刚才那公子好生貌美,可惜看不上我,嘤嘤嘤……”
说罢,楚越当即就捂着脸利索地站起来嘤嘤地跑了,红竺不明所以却也追了上前,直到二人身影消失不见,靳南疆才跟着从楼梯后的阴影处走出来。
废话,他才不会用这副模样去见红竺。
丢人,忒丢人。
不过靳南疆又突然间感觉有些平衡,毕竟楚越为了见他也不得不穿女裙化女妆了,并且也被他的媳妇给亲眼瞧到,看来丢人的事不止自己做过。
很好。
果然幸福感是需要去找平衡物的。
正躺在软榻里昏昏欲睡整天的江锦华抱到靳南疆带回来的汤药时还是茫然的。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的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