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锦华就起了个大早去拜访了苏破晓,彼时苏破晓正哈欠连天的陪着小团子在读书,约莫是休息的晚,他困乏疲倦极了,看着看着小团子头还一歪一歪的。小团子还未到辰时就被苏破晓从暖和的被褥里拉出来,也是困的不行,于是父子两个就争相的打哈欠。
这种场景……
看的江锦华下意识的有些牙疼。
秉持着时间就是金钱的原则,江锦华表示自己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父子浪费金钱,于是便冲上前去重重的拍了桌子,“醒醒,苏掌柜的,你们三千花来生意了做不做呀?”
苏破晓被动静一吓,脑海瞬间清明,看清眼前人是江锦华后顿觉哭笑不得,看着自己宝贝儿子还在哈欠连天,便格外大发慈悲的让小团子回房睡回笼觉了,然后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哈欠,问:“誉王妃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这么早就前来可是有事?”
江锦华淡定问:“你听说过血棺没有?”
“什么?”苏破晓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血棺?血涂的棺材还是——”
看来这还是困的够呛,所以导致于现在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江锦华只能长叹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人血装满了棺材,配以良药蛊虫,加之三日更换,可保里面的尸体百年不腐的血棺。你听说过没有?”
这法子听起来就格外血腥阴毒,苏破晓面色复杂且嫌恶的皱起眉,像是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腥臭味道,还拿手在面前扇了扇风。江锦华还在问,“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苏破晓翻着白眼,艰难的想了半晌,才总算是从纷乱嘈杂的思绪中理清了所谓的门道,不由的啧了声,“但这办法太过阴毒,好多年都没人用过了,并且用了也没什么
用,谁能三天就杀几个人取人血就只为了保人尸身不坏啊。”
有人能。
比如岳沉岸。
听到江锦华口中这个的答案,苏破晓满脸的嫌恶瞬间褪去,正色道:“那他这个人疯狂惯了,做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想问你,你这里三千朵花各有所长,有没有一朵花鼻子特别灵的,可以隔着很远就嗅到血腥味?”
苏破晓皱眉想了想,“有的。有人鼻子的确特别灵,但是能不能嗅到血腥味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之前是去盗墓的时候,需要他是去嗅铜钱的味道的。”
江锦华:?
“铜钱能有什么味道?”
苏破晓立刻正色解释道:“现在的铜钱当然是没什么味道,但是几百年前的铜钱都是有它们专属的气息,行家一闻就能闻出来。”
怎么感觉听上去还是莫名其妙的带着坑蒙拐骗的气息?
江锦华面色复杂:“真的吗,我怀疑你在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盗墓这一行列出的状元是最多的……不过我跟你多说也没用,你没接触过这方面,你不懂。但的确有人鼻子特别灵是真的,然后再被加以训练,能隔着很厚的山体嗅到里面的铜钱味,然后推算出里面墓穴里陪葬品的数量和金额。”
只是苏破晓犹豫了一瞬,又道:“只是我早就已经金盆洗手不做那些事了,所以这朵花也就被我给遗忘的差不多了。”他头疼的想了想,“如果你给的银钱到位,我可以帮你找找他。”
江锦华:……
“怎么动不动的就谈钱,我们是这么要好的朋友,你总跟我谈钱也太伤感情了吧。”
苏破晓一本正经的摊手解释:“可我是商人啊,你不跟我谈钱坐交易,才会伤我感情。”
说的很有道理,但钱是肯定不会给你的。
“你想不想知道岳沉岸究竟是用怎样的法子才能保持自己活了这么久的?”江锦华循循善诱道,“你如果是真的想知道,倒不妨帮帮我,然后等事成之后我带走顾云依的尸身,你带走活的岳沉岸,你就可以认真的去研究了。怎么样?这生意不亏吧?”
的确是不亏的。
各取所需。
只是苏破晓还是十分怪异且嫌弃的瞥了一眼江锦华,啧啧了两声,毫不留情的吐槽道:“你堂堂的誉王妃,亦是当朝的六皇妃,将来还十有八九能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怎么就这么抠门呢,让你拿点银钱跟要你的命似的。”
“没办法,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嗤。”
不过查看苏破晓明显动心的表情,江锦华笑得宛如偷了腥的猫儿,道:“那便看到苏掌柜帮我找一找那朵花吧,找到后直接让他去誉王府里寻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