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破晓比了个可以的手势,“等我消息。”
江锦华回敬过去:“靠谱。”
八皇子靳南岸所做的事到底是被大理寺一件件一桩桩的查探出了个水落石出,在确定绝对没有漏网之鱼了后,大理寺整理了罪名将这些罪证上交给了靳南疆,靳南疆简单过目,派人去送到了宫中让靳东临过目。
靳东临勃然大怒。
扬手拿着旁边的砚台对着不及,砚台砸中了他的眉骨,黑色的墨交织着妖艳的血色顺着他脸颊的轮廓往下流,他却也是不敢求饶,只是俯首叩首道:“儿臣知错!”
靳东临清楚的知晓自己的身体已是沉珂难治,恐怕一个呼吸不上来便会直接撒手人寰,但他仍是怒不可遏,心
寒至此,“朕一贯知晓你是有点心机头脑的,也知晓你对皇位有怎样的觊觎之心,但朕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所谓的皇位,不惜跟旁人同流合污,甚至于还间接性的害死了朕的长子!你,你真是,孽子!”
靳南岸并未为自己辩解,只是不住的俯首叩头,一遍遍的重复道:“儿臣知错……”
“祭坛失事,你分明知晓是谁做的手脚却选择了知情不报,你真不把那么多黎民百姓的性命公道放在眼里吗?”
靳南岸默不作声。
这些罪证若是让靳东临定罪,自然能定罪贬庶寻常百姓流放荒城的,毕竟先前也有皇子这样被流放过,但这时靳南岸却不为自己辩解只知道重复自己知错,这般态度倒是难得让靳东临有几分厌倦感,身心俱疲。
一晃眼已经四十余年过去,而自己口口声声说靳南岸为了所谓皇权地位百般算计争斗,可其实自己的皇位不也是靠着心机城府才打下来的吗?
又有何权力要求他人忠义仁孝?
半晌,靳东临摆了摆手,“誉王,你说,该怎么处罚他。”
烫手山芋果然还是推了过来。靳南疆垂目凝眸,思忖再三轻声道:“八皇子知情不报,与常人,却到底是罪不至死,儿臣觉得小惩大诫便也罢了。”
可不就是该罢了。
虽然靳东临儿子不少,可其实上得了台面的儿子却争来争去只剩下了这么两个。
死的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囚禁的囚禁。
自己也就成了孤家寡人。
靳东临口头不说,其实心底里也是想着玩给靳南疆留一个靠得住的兄弟的,免得靳南疆真孑然一身,再性格倔强不肯迎娶侧妃,那百年后江山社稷后继无人,所以也就顺势的下了这个台阶,“既然如
此,那就小惩大诫,关天牢待上半年思过,每日再杖责二十反省自身。”
这种结果比靳南疆和靳南岸先前预料到的处罚结果的确好了很多。
靳南岸甚至于当场就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靳东临的暴怒之下,但不知为何,靳东临却并没有过分的处罚他。应该也是知晓自己年岁无几,想着能尽力为自己积德行善罢。
于是大理寺将靳南岸拉起来,绑缚着双手押送到了大理寺的天牢里关押了起来。
事情看起来顺利的有些过分。
靳南疆觉得事情太顺利了就有些不太正常,可无奈于又想不出究竟是何处不正常,便就也不得不作罢。顶着流火骄阳回到誉王府时,江锦华正抱着小蝶衣在院子里玩耍,她低头逗弄着小蝶衣,把小蝶衣逗弄的吃吃发笑。
“今日怎么抱她出来玩儿了?”
听到声音江锦华抬眼看他,轻声解释道:“得知顾云依已死,八皇妃因其自责郁结于心,已是病倒了,好容易才服用了药睡下,我担心小蝶衣等会哭闹吵醒她,便将她抱出来玩一玩。”说着江锦华还捧着小蝶衣放到他面前来,“王爷,你要抱一抱她嘛?”
小蝶衣生的倒是很好,刚生下来就粉嫩的,不似常人般皱皱巴巴。
靳南疆这样盯着小蝶衣黑漆漆的双眼盯了一会,突然神笔马良的问道:“锦锦,你最近身体如何?”
“还好啊,怎么了?”
“我们也生一个。”
江锦华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吓到,哭笑不得的道,“这事不能我做主吧。”
靳南疆给旁边的月灵使了个眼色,月灵心领神会将小蝶衣抱起,他不给江锦华反应时间就将她打横抱起,轻笑着道:“这事的确不能你做主,合该本王做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