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茵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哎,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世道是真真假假,叫她一点儿也看不清楚。
湛茵华又摇了摇头,十分烦恼的说,“罢了,又与我何干。”
她回身时将院门关妥,之后便没有人再看到她从院中而来。
此时的她,心思都是放在湛友的身上。
湛家当如何?
湛友应该会在回来以后,就去见长公主吧,见到害残了他的长子,害死他女儿的长公主,他这一颗忠心究竟是要如何用来面对着长主公?
他在回朝以后,先是去进了宫,当然没有见到皇上。
在天黑以后,就去了长公主的府中,先是
问候长公主安好。
淑贤长公主坐于屏风之后,冷冷的说,“安好?我是一点儿也不好,太医尽是没有用的,我想着能不能请个外面好些的大夫,却没有一个能中用的。”
湛友疑惑的说,“不是说,书院从村里请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女大夫,小人可以帮助长公主去请。”
长公主一提此事,就更加的生气,总是觉得她身边之人,竟然没有一个有用的。
一个个的都是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妥当。
她道,“裴元山已经去寻了,不仅失败,而且还被对方甩开了。”
原来,裴元山是替长公主来寻医,而不是替他的母妃。
长公主的头疾在众位太医的眼中,已成了顽疾,再是无法医治,只能是一再的缓解。
“我早前就听说过这位大夫,好像是主治外伤的。”湛友犹豫的说,“能医头疾?”
长公主嘲讽的说,“她能不能治好,拉过来试一试就知道了,如果不能,也不过是她一条命,又能如何?”
在她的眼中,任何人的命都不值得一提,与她比起来都是天上与地下的区别。
湛友竟然十分赞同的说,“长公主说的对,他们哪里能比得上长公主的天人身份,我去替长公主寻。”
他顺便就贬低裴元山一番,“这位裴公子啊,做事不太经过脑子,像是那样的大夫也不必亲自去请,寻个借口,直接带过来便好,这又有何难的?”
他
们又谈及此次行商一事,湛友在经过两州府之地时,想要像往常一般,好好的吃喝玩乐,寻些值钱的玩意再回京城。
可是自从皇上将它们交给裴嘉佑以后,犹如铜墙铁壁,竟然是一点儿都不能破的。
“哼!”长公主冷笑着,“他正守在宫中呢,如果皇上有事,你当他如何?”
无论是谁都可以借此去讨伐于他,他当然是性命不保。
“公主聪明,公主聪明啊。”湛友忙作揖喊着。
长公主摆着手,就叫他先退下,她也要休息了。
她被扶着回了屋中,饮了汤水以后便休息了。
谁知,这大半夜的,竟然疼得越发得厉害,疼得他几乎就要昏厥。
她拼命的叫着,终于叫来了平时跟随在身边的侍女,随即就陷入到昏迷之中。
长公主府内上下忙作一团,拼命的叫着,又是请太医,又是想其他的主意。
他们都不曾注意到,有一处隐蔽的墙上,正坐着一名女子。
女子晃着双脚,不屑的看着这一切。
“无论我用什么法子对付你们,你们都是必须要好好受着。”湛茵华不屑的嘲讽一笑,“留你一命,已是对你仁之义尽了。”
她,正是湛茵华。
湛茵华在车可君离开她的院子以后,就又回到京城。
她用了一天的时间,将京城各处都摸得透透的,可不是来玩的。
她本意是想要去镇山王府瞧一瞧,想知道裴元山是为谁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