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司傲晴捏准了司雪巧的软肋,缓缓开口:“探看倒是不用了,只这柳姑娘哭的太过大声,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恐怕……”
“还是姐姐思虑的周全,我这就将柳姐姐送于御医照顾。”
司雪巧无奈,只好暖声向柳承敏道:“柳姐姐,只是些皮外伤,你且随我来。”
“不,我今天要手刃了司傲晴。贱人……”柳承敏一边抽泣,一边挣扎着想要起身。
司雪巧一脸黑线。
她本就恶心柳承敏,却不想现在还要对她软言相劝,更是觉得心中苦闷。
司雪巧努力扯出一个温柔的笑,扶起柳承敏,道:“柳姐姐,切勿动怒,跳舞之人最在意的就是个筋骨舒畅。姐姐玉手这般美丽,若是留下伤病那改如何是好?”
可柳承敏如今那能听下这些话,挥动这双手就要望司傲晴的脸上挠去。
司雪巧再也忍不住柳承敏这个让自己作呕的女人,怒道:“你给我过来!”
说罢,她鼓足了一把劲,连拖带拽地将柳承敏拉去了后殿。
见这两只“鱼鳖”暂时被自己打发,司傲晴再也无心用膳,索性趁着众人听曲赏戏的空档退到殿外散心。
“傲晴。”
正值司傲晴坐在凉亭中打盹之际,一个声音传来。
司傲晴闻言霍然转身,却见君以寒负手立在一旁。
“四殿下您怎么来了?”司傲晴忙驱赶了瞌睡虫,低眉良久,又弱弱抬头将君以寒一望。
君以寒眼中有不忍闪过,柔声道:“方才受惊了
吧!”
“嗯……”司傲晴强憋出几滴眼泪。
见司傲晴啜泣,君以寒眉头更紧,一把拥住司傲晴,道:“傲晴,叫你受苦了。”
“殿下,莫要如此,被人看见不好!”司傲晴故作娇羞。
“晴儿,我有多久没有这样唤过你了?我好悔,悔我自己蠢笨至极,不察善恶。如今想护你周全,却又身不由己。你等我,待我夺得皇位,我便娶你。”
君以寒说完,松开司傲晴,恳切道:“我是真心欢喜你,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不能娶你,亦不能明着护你。”
司傲晴咬牙听完这番令人作呕的情话,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装出一副茫然表情:“殿下,为何这么说?”
君以寒眼中的期待再次泯灭。
他缓缓抚摸着司傲晴的额发:“无她,你只记住,我是真心喜欢你!”
言罢,君以寒撤了手,一双薄唇越贴越近。
司傲晴娇笑着巧妙转身,险险躲过“致命一击”,再抬眸时已是柔情流转:“殿下,我亦只钟情于你。众人污我害我,我都不怕。傲晴只想和殿下在一起。”
君以寒面色微红,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傲晴,眸中似有数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飞过。
“殿下,时候不早了,皇后若发现你不在,定会派人来寻的,届时……”司傲晴挂出一副不舍的模样,欲言又止,却更显的她楚楚动人。
“也好,晴儿保重。”君以寒说罢,转身离去。
司傲晴望着君以寒离去的背影,用力拍打着方才被君以寒
触碰过的地方,一脸嫌厌: “虚伪的男人,委实恶心。”
“好手段!”一个清朗和暖的声音徐徐传来,不是纪雍尘又是谁。
司傲晴一怔,旋即大怒:“纪丞相这是又在听人墙角吗?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不能光明些?”
纪雍尘闻言擎出一丝苦笑:“大老远便见司姑娘在这儿,遂赶过来招呼,却无心听见姑娘之言,如何能算偷听?”
“偷听就是偷听,何必找出这许多借口。”
司傲晴不屑一诘。
纪雍尘莞尔,笑道:“司姑娘若在朝为官,不知又会多出多少冤假错案。”
“哼……你敢做不敢当,真是卑鄙。”司傲晴抄着手,别过脸去。
她生气的模样怎同那黄发小儿一般?
念此,纪雍尘笑意更甚,眼睛弯成一道好看的月牙,蔼声道:“纪某只是巧闻。当真不是偷听。”
“哦!”司傲晴冷冷回答。
纪雍尘也不急,将袖摆轻轻一掸,再抬眼时已是一脸无辜。
他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姑娘速把披风还于我罢。也省得日后我再见到姑娘,又忍不住赶来招呼。”
这下,该换司傲晴苦笑了。
她眉心狠狠一跳,打了个哈哈:“额……,纪丞相,你我改日再会!”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