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怎能如此做,您可知那司傲晴是孩儿的未婚娘子!”
君以寒面色阴沉,边走边道。
皇后被突然闯入的君以寒吓了愣了愣,旋即怒道:“放肆,如今见了母后不先请安,竟兴师问罪了起来?是谁给你的权力!”
“噗通!”
君以寒一个抱拳跪地,头却仍高傲的昂着。
顿了顿,他才铿锵开口:“母亲听信一个阉人的杂言,却将儿臣的未婚娘子罚跪三个时辰。儿臣今日来不是质问母亲的,而是来为母
亲清君侧的。”
说着,君以寒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见儿子面色铁青,柳后便知事情不妙,她连忙吼道:“逆子,你意欲何为?”
“我去杀了那太监!”君以寒咬牙道。
自己的儿子竟为了一个不想干的女人这样出言顶撞自己,甚至还要去杀自己手下的奴仆,这令柳后怒不可遏。
“你敢动我的宫人,我便杀了那司傲晴!”柳后站起身来,朝君以寒远去的背影嘶吼道。
“噌,噗呲……”
利剑出鞘的声音和入肉声同时出来,一股鲜血直溅到了养心斋的素白纱帘上。
“啊!母亲……”君雯雅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的险些晕厥过去,抱着柳后死活不撒手。
见到眼前的这副场景,柳后的情况也比君雯雅好不到哪儿去,她强撑着身子吼道:“反了,来人呀,给我速去杀了那司傲晴!”
说罢,一个趔趄,便跌在了木榻上喘起粗气来。
公主府的宫人见四殿下和皇后发生如此大的争执,都警觉的黑压压跪了一地,半晌,诺大的一块地方竟静的落发可闻。
“呦,这是怎么了?都跪着干什么呢?”
一个慵懒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众人闻言豁然转身,只见太子轻挥这折扇,款款
踏入房中。
“母后,何事惹您如此生气?方才我路过妹妹府上,就依稀听见母后说要杀谁?”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感觉,柳后竟从君以尘的话中听出一种别样的威胁来。
她自己虽然贵为皇后,但太子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在自己的儿子君以寒还没有成功上位之前,君以尘这样的人物是自己万不能得罪的,更何况他也与司傲晴有染。
念此,柳后便笑着转了话风:“太子定是听错了。方才我误信谗言错怪了司姑娘,待查出实情时,我便让寒儿将进谗言的太监法 办了,然后再去请司姑娘入府。”
君以尘闻言满意点头,假模假样将柳后一搀,讪笑道:“母后刚直不阿,法度严明真不愧是六宫之主,孩儿佩服!”
待皇后在桌前坐定,君以尘又道:“自公主府一别,孩儿也许久未见司姑娘了,她如今在什么地方?孩儿得空便去看看她,也不失我皇家礼节。”
听太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柳后已猜出他的来意。
只见她笑着执了君以尘的手,爽朗道:“司姑娘在公主府生活的自在着呢,我这就派人去将她寻来,我儿坐等即可。”
话虽如此,柳后的眸中却仍存杀意缓缓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