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的这三个字,将殿中人惊的大气都不敢喘,只有司傲晴眼角含笑,倚靠在枕上挑眉看戏。
半晌,君以尘沉声发言:“好哇!原来四殿下心中的奸人是我?看来往日的兄弟情份皆不必念了,咱们同时上折子,看看谁能将谁置于死地!”
不同于往日的愤怒,君以尘将这句话说的清晰有力,言语之间已是杀气毕露。
心知自己说错话,极怒之下的君以寒迅速冷静了下来。
此时若遭到君以尘的恶意压制和报复,对自己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想到这,他想了想,缓和下了口气:“太子殿下,臣弟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男子汉大丈夫敢想敢做,你既已认准我便是那奸人,就不必再编出任何说辞搪塞于我,再相见我们便是水火不容。”
君以尘果决打断君以寒解释的话语,直接站起身道:“北羿一战中粮草迟迟供应不上,帐下谋士皆进言让我提防于你,可我不愿相信,回京后又发现旧部被你置于死地,可我还是不信。”
“太子殿下,官员调动皆由父皇定夺,丝毫不由臣弟。”君以寒继续虚伪。
“够了!”
君以尘拍案而起,箭指君以寒面门一字一顿道:“这个皇位,我便与
你争到底了!”
君以寒见形势如此严峻,忙装出一副无辜模样:“太子到底如何才能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好哇,你向父皇自请远戍边疆,本殿就相信你!”君以尘盯牢君以寒,讥笑道。
被君以尘一句话噎住,君以寒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见状,君以尘眼底杀意更浓,他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径自挑帘愤愤而去。
一场闹剧尘埃落定,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虽然消散,尴尬却散播了每个角落。
“晴儿……”君以寒缓缓开口。
听君以寒轻唤自己,司傲晴回眸盯住他,问道:“四殿下何事?”
片刻沉寂后,君以寒方才回答:“你可是有意加害于我?”
难道是自己逼他太过明显,让他识破自己的计谋了?纵然这样,自己也不能承认,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念此,司傲晴装出一副吃惊模样,结道:“我?四殿下……是说傲晴故意害你?”
见到这副场景,君以寒依旧面色铁青,不发一言。
又过了片刻,司傲晴见君以寒仍然沉默地盯着自己,便转冷了脸色,继续道:“既然四殿如此想,傲晴无话可说,请回吧。”
君以寒本以为司傲晴会哀声向自己解释,却不想她竟沉了脸,
言语之间还有逐客的意思。便软下语气来,温柔道:“晴儿莫要见怪,方才是我失礼了。”
“四殿没错,错在傲晴看走了眼,竟一直认为四殿下最值得我托付。”司傲晴出其不意,继续顶撞。
听罢司傲晴如此冰冷无辜的言语,君以寒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无奈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待君以寒脚步声远,司傲晴勾唇冷笑出声:“哈……还不是草包一个。”
“如今姬国最有势的四皇子要是知道自己被一个女子这样评价,估计会气的吐血身亡吧!”
就在这时,她 头顶上传来戏谑的声音。
“谁?” 司傲晴警惕抬眸。
只见纪雍尘正靠坐在房梁上望着她,眼里满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