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骂道:“过街老鼠,负隅顽抗,还不速速投降!”
为首者手上摆起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手底下人出招更加凌厉,数招之后,二人都横尸当场。
另一边,李容与和小杨追着季青枫和燕仪而去,那季青枫出了门就抢到了一匹马,跨马横穿街市而逃,将一条街撞得人仰马翻。
李容与和小杨发足急奔,却仍没有追上两人,眼看着距离越拖越远,李容与只得放弃,对小杨说:“你快去找魏总督,让他守好几处城门!”
季青枫料定李容与必然会在城门口设下关卡,倒不往城门楼走,拐过几道弯后,就弃马步行。
燕仪挣扎不已,被他拖着跑得气喘吁吁。
季青枫把她双手负在背后又捆上了,口中道:“你那太子相好心可真大,朝中大事还未了结,就敢这样单枪匹马地出来找你。”
燕仪揶揄道:“那也没有你厉害,堂堂大燕摄政王,孤身在敌国待了这么久,为了绑我这一个小小
女子,变成过街老鼠东躲西藏,你说你是为了什么?”
“我乐意。”季青枫甩脱追兵,显然心情大好。
“季青枫你别得意,太子殿下既已找到了我,迟早会把我救出去,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你终归要输给他。”燕仪咬牙切齿道。
“我季青枫这一辈子,就不晓得什么叫输。”他得意洋洋地笑着推了一把燕仪,口中喊道:“进去吧!”
燕仪这才发现,他带着自己在外头绕了一大圈,居然又绕回了这座酒楼,李容与无论怎么追逐寻找,也绝对想不到,他会再回到原地!
酒楼里这会儿已经人去楼空,大堂里除了方才跌落的那具死尸外,就只有个瑟缩在一团的掌柜和酒保。
季青枫看也不看那死尸一眼,拖着燕仪大踏步往楼上去,先前打斗的那几个人,这会儿还在雅座里坐着,看见季青枫,都对他恭恭敬敬作了一揖。
燕仪刚探出脑袋想看看是何人敢如此造次,就被季青枫闷头给塞进了旁边另外一个包厢里。
他翻箱倒柜找出两条被单,把燕仪捆在贵妃榻上固定住,确认绑结实了以后,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儿,说:“你在这儿好好待着,别又瞎出什么鬼心思,我一会儿再来带你走。”
说罢,他便往隔壁雅座去了。
这倒是他掳了燕仪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把燕仪单独晾着,离开他的眼皮子底下。
燕仪狠命挣了挣被单,也没挣开。
这季青枫捆人自有一套手段,捆得虽然不紧,不至于把人给弄疼了,但就是怎么都没有办法靠自己去解开那些缠绕打结。
季青枫入了隔壁雅座,大大咧咧坐下,先前一直背对着门口的那人这才转过身子来,原来正是李红雪。
季青枫先抱怨道:“小王爷做事也太不仔细了些,竟
把朝廷的鹰爪都引到这里来,还害得我暴露了,这笔账,你要怎么赔?”
李红雪阴恻恻一笑,说:“在下倒想问一句,睿亲王怎么把太子殿下都引到这登州城里来了?”
季青枫冷哼了一声:“太子离开京城,孤身来到此地,岂不是正合你意?”
李红雪笑道:“这倒是你我的意外收获。”
季青枫将二郎腿一翘,问他:“小王爷不好好躲进深山老林里,甘冒奇险也要来见本王,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李红雪将手指往桌上一叩,沾了酒水画下一个圈来,说:“自然是为了睿亲王心心念念之物。”
季青枫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得体且玩世不恭的笑脸,说:“你倒是个嘴馋的,连本王看上的东西都敢觊觎。”
李红雪的指腹仍旧在桌面上打转,将那圈当中划开一半,说道:“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成。”
季青枫却笑出了声:“李红雪,你当本王是多好糊弄的?一半?呵,本王全都要。”
李红雪说:“睿亲王就算当真找到了太极两仪图又能如何呢?那东西是在大虞,您一个人,怎么将它带走?若是你我联手,燕国助我夺得大虞江山,届时我们联手寻宝,各拿一半,岂不是妙哉?”
季青枫脸色微变:“带不走?那图里藏着什么,你竟知道了?”
李红雪此时底气倒足:“若是在下一无所知,又怎敢贸然来找睿亲王?”
季青枫微有一丝心动,但脸上还是玩世不恭、浑不在乎的模样,笑道:
“小王爷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倒是厉害,你此刻什么都没有,却敢跟本王夸下如此海口,本王若是当真傻乎乎帮你干成了大事,你坐拥大虞江山,还拿一半宝物,本王累死累活,出钱出兵出力也就只有一半宝物,岂不是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