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长安城的大街之上,马车前面有一人,胯下照夜玉狮子,掌中八宝陀龙枪,银盔银甲素罗袍,正是李洛。
马车之中坐有二人,乃是李恪与李昭,再加上车夫,一行四人向开远门行去。
待至城门口,发现守城士卒正在盘查往来行人,有士卒拦下李洛,就要上车检查。
洛怒道,“大胆!难道你不认识洛阳王府的车驾吗?”
那士卒道,“小的也是收到上级军令,严查往来!”
李洛一笑,让开一条道路,指了指马车,“有胆量你就上车去查!”
那士卒躬身抱拳,“不敢不敢!小人需要禀告长官!”
不大一会儿,有个将军模样的人小碎步跑了过来,先施了一礼,笑道,“哎呀!原来是洛阳王世子!当兵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见谅。”
他又回头训斥那个当兵的,“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可是洛阳王府车驾!你也敢拦!看我回头不收拾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放行!”
那当兵的吓得连连点头,“是!是!是!”
李洛只是看这个将军眼熟,但叫不上名字,毕竟长安城中,这个级别的将军,一砖头下去能拍死一大片。
他笑道,“不知者不怪!”
说罢,一行人就要出城!
可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声音,“且慢!慢!”
李洛回头一看,只见身后扬起尘土,一支骑兵奔涌而来,为首两人,正是郭待封和丘神绩。
二人来到近前,勒住缰绳,“吁吁吁!”
“洛阳王世子且慢出城!”
李洛一皱眉头,“郭将军!丘将军!是要拦截我父王车驾吗?”
郭丘二人对视一眼,郭待封笑道,“不敢不敢!只是长孙大人有令,任何出城车辆都要严加盘查,谨防有谋反逆贼裹携而出!世子可否让我们走个形式,也好向长孙大人交差!”
李洛正色道,“大胆!想你二人不过小小的将军,也敢盘查我父王车驾?”
话说郭丘二人一个正三品,一个正四品,这已经是很多人奋斗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目标。
但李昭爵位是洛阳王,此刻虽然卸下天下兵马大元帅,但还任着十二卫大将军,兼安南安北安西北庭四大都护!大唐第一驸马,当今皇帝的姑父!随便拿出来一个身份,都不是郭丘二人能得罪得起的。
再说二人曾多次随李昭出征,这父子二人有多大的能耐,他俩再清楚不过,哪怕平素二人仗着身份骄纵惯了,但在李昭父子面前也是万万不敢造次!
郭待封讪讪道,“哦……这……世子!要不您就掀开车门,让我们看一眼?看一眼就行!”
李洛道,“我要是不呢?你待怎样?”
“哦……这个……他……”
郭丘二人这下可犯难了,想要盘查又得罪不起李昭,不查又无法向长孙大人交代。
正在二人为难之际,郭待封麾下一个副将不知死活,竟策马而出对李洛说道,“大胆!想你洛阳王不过是一个失了势的落魄王爷,竟然敢对我家将军这样讲话?”
李洛心说好家伙,真有这不怕死的?
他一看此人五短身材,圆圆的脑袋,三十多岁的年纪,便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扬起脖子道,“哼!吾乃右金吾卫中郎将!张希臧是也!你待怎样?”
洛大怒,“不怎样!问清楚你的名姓,也好叫你去阎王那里报到。”
说罢,掌中八宝陀龙枪向前一刺,正中张希臧胸口,张希臧嘴角流血,翻身落马,绝气身亡。
“哎呀!”吓得郭丘二人战马连退数步,惊呼不已,竟一时也忘了向长孙无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