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道,“此人冲撞我父王,罪该万死,已被我就地正法,你二人还要盘查马车么?”
郭丘二人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洛阳王请便!”
李洛又把八宝陀龙枪向前一挥对众军士说道,“敢问诸位可有人愿意再试一试我长槊锋利否?”
众人哪里摸了摸脑袋,心说我们还没活够呢啊,于是赶紧让开一条道路。
李洛在前,马车在后,出了开远门。
自始至终李昭也没露面,毕竟以他的身份,见郭丘二人掉价。
那马车出了开远门不久,早就在城外准备好马匹,李昭父子目送中东王离开,临别前李昭嘱咐道,“殿下!本王所言你可不要忘在脑后!”
“放心吧姑父!小侄谨记于心!”说罢,李恪催马向西。
行了数步,他又回马看了长安城一眼,心中不禁无限悲凉。
如今是家破人亡,不知此次离开长安,何时能够再次回来!
“唉!”李恪长叹一声,恨道,“巍巍长安,竟无本王容身之地!社稷有灵!无忌且族灭!”
言罢,扬长而去。
按下李恪回中东不讲。
李昭父子回转城内,又到开远门时,有一人早在此处等候,正是长孙无忌。
只见他铁青着脸倒背着双手,身后是右金吾卫大军,严阵以待。
李昭听说长孙无忌在此,赶紧从马车上出来,笑道,“哎呀!本王何德何能,竟劳烦长孙大人亲自在此迎接!”
长孙无忌气呼呼道,“老夫还以为洛阳王不回来了呢!”
“哈哈哈,长孙大人这叫什么话!”
李昭继续道,“何不上车一叙?”
长孙无忌便上了马车,二人坐定。
外面虽是兵马众多,但这二位大佬在车上叙话,车外竟寂静如灰,连战马都不敢嘶鸣!
无忌开门见山道,“洛阳王!你这是放虎归山啊!”
李昭却反道,“长孙大人!事情未免做的太绝了些!”
“哦?没有斩草除根,老夫认为做的还不够绝!”
“哎!”,李昭轻声叹道,“长孙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四十载,也曾并肩作战,多有生死患难,看在这份情面上,本王还是想劝你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无忌道,“洛阳王金玉良言,老夫洗耳恭听!”
李昭正色道,“长孙大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政治斗争不是请客吃饭,但也不是非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长孙大人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失了势,别人会怎样对你?”
长孙无忌拱了拱手道,“洛阳王!你与我同受先帝托孤之重任,何况你我都老了,岂能不在有生之年,为陛下为大唐除去隐患?以报先帝知遇之恩!”
“长孙大人,你太固执了!今日你长孙家如日中天,然月满则亏,物极必反,长孙大人这些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长孙无忌若有所思道,“这普天之下,除了洛阳王,老夫还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况且老夫为江山社稷死而无憾!”
李昭一笑,“谢长孙大人夸奖,本王不愿与你为敌,危险总是来自于最不经意之处!长孙大人好自为之吧!”
二人不欢而散,长孙无忌下了马车,目送洛阳王回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