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江上战乱无遗处，人间炼狱怎堪画

小玉沉浸在雪因离开的悲伤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夜漪澜的攻击。

紫竹管在右，天穹流管攻左，招式迅疾，冲天直上，风中俱是风雷之声。

一池莲雷雨中，烧山烈火殷血红。

环绕小玉四周的莲瞬时碎裂成冰。夜漪澜身姿飘摇，神韵天成，虽是夺命杀招，也若梨飞舞，风卷雷雨，尽扫天边千尺雪，一曲霄雿彻天地。

“天含和而未降，地怀气而未扬，虚无寂寞，萧条霄雿，无有仿佛，气随而大通冥冥者也。”

左右连攻，杀气飞瀑般冲向小玉。

小玉身形未动，清风烟雨招式已出，空中如繁似锦，一一破去紫竹管的攻击，同碎裂的莲一同化去。

莲散去，江上战乱无遗处，人间炼狱怎堪画。

不知多少光阴已过，又是千年百年，转瞬而逝。

就在刚才，在路遥道里，她见到过这样燃烧的山，这样漫天的水。

这景象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是的，她的确见过，不容怀疑。

与之前的漫长不同，这一次，仅仅瞬间，小玉想起雪因的死，想起巨灵悲伤的眼神。想起混沌中血雨腥风的怒吼和凄厉悲痛的哀鸣。

它的腹部受了伤，一道红光闪过，我被抛向空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你现在又在哪里为什么我只能听见你的声音”

小玉仿佛飞身万里，至凌云江上，方才恢复神智。

倒是姐姐你身体里的炽焰，燃烧地好旺盛。会不会是这火点燃了冰川，冰川融化后的水自然要蔓延出来，方才又有人在凌云江边摆阵求雨，所以，天瀑落下，这天瀑就是北冥冰川融化的水啊。”

“我在你的身体里，姐姐，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到了你的身体里。姐姐的身体一半如炽焰，一半如冰川，我喜欢冰川的那一半，刚才你的身体滚烫滚烫，我害怕极了，现在好了，现在这里很舒服，很冰，很冷。就像我回了家，回到北冥的陈冰之中一般，我好喜欢这里，也好害怕另一半。”

尚未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在凌云江上，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达此地。只是恍惚间听到雪因的哭泣声，其他的，她想不起来，也弄不明白。

“你刚才就是来救我的，姐姐，你就是赶来救我的吧。之前我在巨灵的身体里，那里好亮好亮，到处都是水，水和阳光照射在冰上一样明亮。是金色的，金色的水。

“雪因生在北冥，一直以来都守护着北国的冰川，对于火焰的事一点也不了解。

“姐姐，是我。”

小玉的耳畔突然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是我，姐姐，我是雪因，我是雪因。”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黯然神伤罢了。

小玉拼命摇头，想要忘掉这些事。

小玉破涕为笑，连忙道：“既然我救了你，那你怎么会元魂破碎呢你在和姐姐开玩笑是不是”

楚无忧皱了皱眉，暗自思量，“竟然是这样的声音，莫非是。凡间的《分海谣》中难道也记录了这种混世之音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犯了什么罪”

怒火在她的眼中燃烧，悲伤在她体内如刺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