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剑鸣声。
一个身影迎着晨光赶来。
“吵吵吵!” 纪由背对着光,稳稳地站在殿门口。
“一天天的就知道吵!”
“福气都被你们吵没了!”
纪由的面部完全陷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众人却觉得,他从头到脚都被一层神圣的光芒所笼罩。
“睿亲王!” 宋仁宗在看到纪由的瞬间,激动得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由于动作太过迅速,连桌上的茶盏都被衣袖带得翻倒在地,茶水洒了一地。
满朝文武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漂泊许久后终于看到了救命的灯塔,看到了救星一般。
御史中丞更是激动得双眼放光,脚下不由自主地冲了过去,扑到纪由的脚边。
纪由用剑鞘轻轻抵住了他的额头,拒绝。
御史中丞这才尴尬地红着脸,缓缓退了回去。”
宋仁宗微微叹了口气,重新坐回龙椅,说道:“辽夏之事如今陷入两难,众卿意见不一,争论不休。”
纪由坐上自己的专属位子,“说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他看向主战派和主和派的官员们,示意他们将各自的观点和理由再详细陈述一遍。
众大臣也不敢打嘴巴子功夫吵架了,三言两语说清楚观点。
纪由也就走个形式,听完直接拍板——打!
......
枢密院。
纪由扫了眼沙盘上密密麻麻的战旗,手指在辽国上京和西夏兴庆府的位置划过,说道:“杨文广,狄咏率五万兵出发。”
说着,尚方剑 “嗖” 地一声插进沙盘上西夏的区域,“本王亲自率领3000静塞军铁骑,十天之内取下李谅祚的脑袋!”
西夏虽小,但政权成熟,能有效整合党项、汉、吐蕃等族力量,军事纪律严明。
即便战败,西夏可退入草原或依靠辽国支援,难以彻底消灭。
且西夏占据西北险要地形(沙漠、山脉),易守难攻。
宋军远征需长途跋涉,后勤补给困难。
西夏骑兵(铁鹞子)和远程部队(泼喜军)机动性强,擅长突袭和快速撤退,宋军步兵为主的军队难以应对。
辽国虽然有强大的兵力但是大宋举全国之力可以一战。
所以,西夏交给自己,辽国交给大宋。
“殿下,您可要三思啊!” 枢密使心急如焚,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声音中满是焦虑地劝道,“西夏的擒生军可绝非等闲之辈,号称有十万之众,实力不容小觑啊......”
纪由:“你啰嗦了!”
“工部三天内把八百架神臂弓运到潼关,火药作坊日夜赶工制作震天雷 —— 韩侍郎!”
被点到名的工部侍郎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差点再次跪倒在地。
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赶紧应道:“下官在!”
“要是耽误了军械供应,本王就拿你的脑袋当球踢!”
......
七天后的贺兰山北麓,狂风如猛兽般呼啸着,卷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
年少的西夏皇帝李谅祚身着华丽的战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坡之上,眼神中满是不屑地俯瞰着山脚下沙丘上那孤零零的宋军轻骑兵。
他随手折断一支箭矢,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嗤笑道:“堂堂大宋,难道已无人可用?竟派这点儿兵力来送死!”
话犹未落,只见远处突然蹿起一股滚滚浓烟,如一条黑色的巨龙直插云霄。
党项族的侦察兵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赶来,用西夏文急切地禀报:“宋军把粮仓给烧了!”
李谅祚一听,原本自信满满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瞳孔猛地收缩。
那可是西夏储备过冬的三十万石粮草啊,是西夏军民熬过寒冬的希望所在。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慌,宋军怎么会知道粮草的位置?
难道......有内鬼?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时,副将拉着缰绳,奋力扯着嗓子大喊:“宋军主力在东南方向!”
底下的两三只小猫是骗人的?!
李谅祚来不及多想,急忙下令。
三千铁鹞子骑兵迅速将马头调转过去,可就在这时,纪由那黑色大旗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西北方向的沙丘上。
纪由有系统地图啊,打仗真的太简单了。
哪个地方是什么,哪个地方有多少人都知道。
3000宋军直接包围敌营。
两百辆包着铁皮的牛车如同钢铁巨兽,从沙堆里如箭般冲了出来。
车辕上三弓床弩的绞盘嘎吱嘎吱作响,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恶鬼在黑暗中阴森的低嚎。
九尺长的铁箭绑着浸满火油的麻绳,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寒光,紧接着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划出三百道耀眼的火流星,带着毁灭的气息,呼啸着扑向敌军。
“举盾!” 李谅祚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战马的嘶鸣声和士兵们的惊叫声淹没了。
骆驼刺一被点燃,滚烫的硫磺烟雾裹挟着沙子,如同无数细小的暗器,直往重骑兵的铠甲缝里钻。
铁鹞子骑兵的战马眼球被高温烫得爆裂。
一匹发了狂的河曲马带着熊熊燃烧的火团,疯了似的一头撞向王帐。
王帐上用金丝绣的狼图腾,很快就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焦炭,黑色的灰烬在空中飞舞。
党项族最厉害的铁鹞子骑兵,在这铺天盖地的火的攻击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成片地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纪由单枪匹马,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迅猛地冲入乱军之中。
剑光闪烁,寒光四射,血雾飞溅。
他的玄甲很快就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那殷红的血迹在黑色的甲胄上显得格外刺眼。
当纪由的剑裹挟着凌厉的气势,劈开鎏金王帐时,李谅祚的佩刀才刚抽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