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大学是为了一官半职的,什么光宗耀祖啊,在四眼猫的耳边没完没了的叮嘱。
四眼猫从小就和他老子有代沟,他偏偏不信这个邪,于是便和他老子理论了起来。
他老子酒精刺激着大脑,酒后失言,随意说了一句:考不上名牌大学将来不但没出息,而且还会丢了他的面子什么的。
“考上名牌大学有什么了不起的。”四眼猫偏偏爱较劲,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让谁,任凭他老妈在一旁如何劝说都不济于是,后来干脆吵了起来,还差点就和他老子动起手来。
最后,四眼猫一时赌气把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死心塌地的来到我们这样的二流民办大学,气的他老子差点吐血,送进医院躺了十几天。父子关系一下子变的格格不入。
与天斗,与命斗,与己斗,流氓性格尽显无疑。
“砰,砰,砰”铁虎夯实的敲着校长办公室的木门。
“你们来了,进来吧。”开门的校警带着和平的语气客气了许多。进门后笔直的站在一旁,坐在办公室左侧的是校长,姓齐,名大圣,有钱。这个学校就是他开的,长得肥头肥耳肥脸肥手,总之就是一个肥啊挺着大肚子四平八稳得靠坐在那里。。
奇怪,在齐大圣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生面孔,戴着一副无边树脂眼镜,你看齐大圣那卑躬屈膝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人来头不小,奇怪的是四眼猫此时也老老实实的站在那个人的后面。
齐大圣见我们进来,脸上的肥肉狠狠抽动了几下,怒气冲冲的说:“你们都是当代的大学生啊在校园里收保护费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和外面的地痞流氓有什么两样事情我们也查清楚了,这次敲诈事件极其恶劣,影响面很大,对此,学校将进行严肃的处理。”齐大圣边说双手边在胸前比划着,这老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顿了顿,接着说:“厦四海同学今天中午已经向校警承认了,他是此次事件的主谋,但是,根据校警的调查和同学们的举报,你们几个也同样是参与者,最后学校也一定严肃处理你们”我们几个兄弟睁大了眼睛,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四眼猫,够仗义。”哥几个差点看错了他。我抬眼望了望一脸书生气的四眼猫,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真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哥们
齐大圣又轻描淡写的训斥了我们几句,便让我们早早地回来了。
后来呀,我们才知道。坐在校长办公室的那位陌生面孔,其实就是四眼猫的父亲,他老爸原来在教委工作,就是负责这些民办学校的教育厅领导。听说四眼猫在学校胡作非为后,急急忙忙赶过来,心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干出这种事。堕落到这个地步。
你别说,这事要是落在我的身上就肯定是大事,开除我的学籍那都是最轻的,搞不好还要进局子。可这事放在四眼猫身上都变成了小事,为啥,毕竟四眼猫的老爸的面子大,学校哪敢惹呀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四眼猫记大过的处分,把敲诈同学的钱被他老爸还上也就算了,至于其他几个参与者吗人人一个记过处分完事。
真是人各有命,老天无眼啊,要不然社会上哪有那么多流氓地痞,犯罪率一天比一天高,这社会本来就不公平。
一片云彩散了,可谓是有惊无险。
第三章流氓本色三
兄弟们原以为这件事后,我会好好地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万万没想到的是等事情风平浪静了之后,我却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乖乖虎,着实安分了许多。按时上下课,学习的劲头也足了,尽管听不懂老师讲的所以然,但原则上表现出那种专心致志的态度来,也着实不易。。
其实我心里不是没数,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怎么对得起班主任母夜叉的苦口婆心、谆谆教导呀我不能知恩不报,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啊我陆天空的人品那也是冈冈地呀。
大劫刚过,小劫难逃。母夜叉有针对性地加大了对我们进行思想教育和劳动改造,具体惩罚就是由我们负责教学楼的卫生保洁及厕所打扫工作。不管怎么说她只要不找我念紧箍咒,就谢天谢地了,干就干吧于是,我带着兄弟们每天除了上课,剩下的就是围着厕所转。
“各位兄弟们,这次我们可栽大了,丢死人了,这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简直就是在折磨我们吗”铁虎挥舞着拖把一边清洗着便池,一边嘴里愤愤不平地唠叨着。
一旁打下手的大牙,手里提着水桶不忘自嘲道:“这你不知道了吧,这叫做忍气吞声,你懂吗”“操他妈的忍气吞声,老子又不是清洁工,凭什么让咱们打扫这脏地方,臭死了。”铁虎忍不住性子大声吼道,他的火爆脾气跟火药一样点火就爆着。
大牙一脸坏笑的摇头晃脑地嘬道:“这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方能立大志,成大业。”“大牙,你他妈的不要在那里胡咧咧,什么玩应。”铁虎怒骂着将拖把狠狠地丢在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梅香烟,径直向我走来,一边将一根香烟递到我的面前一边狠狠地继续骂道:“操,从现在开始再有人来这里上厕所的话,我非剪了他的小鸡不可。”
“哈哈”看着铁虎飞扬跋扈的怪模样,兄弟们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前仰后合,震撼性的笑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久久回荡。
自从我和这帮兄弟们开始打扫教学楼的厕所卫生以来,还真彻底的杜绝了脏乱差等不良行为,而且人流量明显减少了90,大部分同学都不敢到我们的地盘来添麻烦,基本上都跑到百米之外的寝室楼上厕所了,剩下的10即使来了,也规规矩矩的大声都不敢吭一下。别说,连母夜叉倒也满意的无话可说了。
我正在愣神突然,一只大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我不屑的转身一看,原来是学生会主席程龙,黑黝黝的脸上霎时展现出他招牌似的笑容满脸的褶子扭成一团,跟狗不理包子似的,眼睛里透射出兴奋的亮点。除了我,这家伙在学校混得也算是鼎鼎大名了,但我俩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直都是井水不放河水,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得说:“怎么,有事吗”
“呵呵,当然有事了陆天空,走,我们出去谈谈”程龙客气的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看他口气不像是在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微微露出少许笑容,缓缓说道:“有什么好谈的,有话当面说,这里除了我的兄弟没别人。”
程龙会意的奉迎道:“哎,你老兄千万别把我当外人,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一直没机会结交像你这样的朋友,给我个薄面子,咱们出去聊聊。”
就冲他小子的几句马屁话,看来咱也不能太小家子气,我爽快地答道:“程主席客气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走,到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