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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吧,我拦住正准备上车的刀疤说道:“刀疤,给你兄弟打一个电话,人多点总是好的。”

刀疤“哐当”一声把打马刀从窗口丢进驾驶室,扭头笑道:“小场面,怕球。”

我正想说话,六分走了上来对我说道:“我给他们打了电话了,等一下。刀疤,打电话拉一车人来,人少了眼镜要吃亏。”

六分话一出口,我就马上意识到“他们”是指残剑、不死等人。狗日的六分,也太小瞧老子的战斗力了不知怎地,我脑海马上浮现出港片蛊惑仔里大型k的场面,感觉血液在燃烧沸腾,激动莫名。

不死等人来的速度比较快,也比较整齐。刀疤手下的兄弟则逊色了许多,等到热血都冰冷了才姗姗来迟。

“刀疤,你这帮小兄弟战斗力不行。” 六分摇着脑袋,摆出一副行家的模样说道,没有给刀疤留任何颜面。

敢如此和刀疤说话的人,也就只有我和六分。我和刀疤的关系自不必说,至于六分么,这家伙疯起来不是人。灯光下刀疤的脸色阴沉,走到赶来的小弟面前,照着排头的“矮子”就是两巴掌。“老子最后说一次,谁他妈给老子丢脸,老子就要谁好看。”

可怜的矮子,竟因为六分的一句玩笑话招致皮肉之苦。默哀烧纸

我往六分看去,却见这家伙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疯子,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度量。

赶来的兄弟加上刀疤的手下,队伍一下庞大起来,足有五、六十人之多。好在周贵等一帮公子哥儿的几辆小轿车发挥了作用。晚上没交警执勤,不用担心因为超载被开罚单。一群杀气腾腾的愣头青,估计交警见了也不会上来自寻烦恼。这年头,大家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到了地头,刀疤手一挥:“抄家伙。”但听一阵金属碰击声,刀疤的小弟们提着铁棍、西瓜刀争先恐后地冲进了“爵士”酒吧,我们这些主角反倒被落在了后面。

“刀疤,你给张胖子打个电话,免得一会儿碰面尴尬。”我拉住刀疤说道,这家伙脑袋简单,冲动之下那顾得了那么多。

“对头,你不提醒我还差点搞忘了。”刀疤嘿嘿一笑,摸出手机给张飞打了一个电话,大意是他正在“爵士”酒吧收拾花衬衫一干人等,叫张飞接警后拖延半个小时。挂掉电话,刀疤冲我一笑:“搞定,走”

原本以为里面客人不少,进了酒吧一看,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里面压根儿就没几个人,连带花衬衫三人在内,总共才七个人,被刀疤的一群手下团团围住。狗日的,在开庆功宴啊

见我们进来,刀疤的手下自觉让出一条道来。刀疤走上前去,马刀一指:“哪个是老板”

酒吧里死一般寂静。

“不说给老子砸”

得了命令,刀疤的一众手下立马挥动手中的铁器乱砸开来,周贵那一帮公子哥儿也混杂在其中砸得兴奋。

“别砸别砸,我我是老板。”一个中年男人怯生生地答话了。

“好,很好终于心痛了”刀疤收回马刀,转身喝道:“不准停,继续砸”

中年男人面如死灰,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别砸了。”

刀疤冷笑着不说话,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脸色显得很恐怖。出来混,谁狠,谁就能混出头。

或许,老子脸上多一道刀疤,少一副眼镜,也很拉风。正意淫间,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摸出来一看,是田甜打来的电话。酒吧里砸得噼里啪啦,不好接听电话。于是我疾步走到酒吧门口接听。

刚一出得酒吧,我就猛然一惊。妈的,老子糟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血性

百来米外,一群人不,应该说一大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提着棍棒向“爵士”酒吧冲来,一眼望去竟有三、四十人之多。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毫无疑问,这群家伙是冲着我们来的,若不是我凑巧去酒吧外面接听电话,我们肯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操,原想仰仗人多收拾挑衅者,哪知道一不小心竟掉进别人布下的陷阱。现在好了,被别人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形势危急没有任何的犹豫,我转身冲进酒吧大吼:“刀疤,我们中计了,来了几十个人,全是提裁决的。”话一出口,老子真想扇自己一耳光,连忙补充道:“都他妈的别吵,来敌人了,四十多个带家伙的,大家快准备。”

我的话不啻于在酒吧里丢下一颗炸弹,酒吧里顿时乱了起来。我一把拉住六分说道:“叫兄弟们把几个瓜货盯住,最好把脚绑上”

我话还没说完,酒吧里陡然响起刀疤破钹般的声音:“兄弟们抄家伙,进来一个砍一个。”刀疤的声音如此之高,我竟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扭头看去,原来那家伙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话筒,正站在表演台上发号施令。就在刀疤吼完的一瞬间,门外已经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但见刀疤奋力一掷,话筒“哐当”一声将酒吧的一扇玻璃门砸得粉碎。

几个正欲冲进来的家伙被话筒扩音出来的巨响吓了一跳,赫然倒退开去。打架如作战,必须一鼓作气,否则必会气弱势衰。此际刀疤已经似一阵风般冲到酒吧门口,马刀前指,傲然矗立。“来一个老子砍一个。”

我发誓,从未见刀疤如此拉风过刀疤假若生于用实力争胜的兵荒年代,必是叱咤风云的乱世巨星

“刀疤”

“是教院的刀疤” 教院在刀疤的老窝附近,也在刀疤的势力范围之内,因此混道上的人一般称他作“教院刀疤”。

对方一群人象水开了锅一般再次沸腾起来,震撼于刀疤的嚣张狂妄,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步。趁对方慌乱的机会,刀疤变戏法般从裤兜里掏出一条两尺长短的深色布条,快捷地将刀柄与手牢牢绑在了一起。

我拿眼四望,但见刀疤的手下都在做着相同的动作。正寻思着是否把征用的“yboy”脱下来缠手,六分一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段花布条。

我留意到他握刀手腕处也缠了几圈花布条,于是疑惑地问道:“哪来的”

六分眯着眼没说话,只是用左手向身后指了指,我转身朝身后望去,顿时乐了。花衬衫赤裸着上身,被不死拿着一把西瓜刀架在脖子上,一张脸象极了苦瓜。在花衬衫旁边,是同样一脸苦相的黑t恤,呃,现在这家伙应该不叫黑t恤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