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二人武林人称蜀中双奇,呵呵,大家抬爱了”那粗壮的男子抚了抚颌下弯曲的短胡子。一幅自得之意,对丁敏君的冷淡毫不退缩。
蜀中双奇阖上明眸的丁敏君心中一动,她听说过这名号,确实在武林中颇有几分威名。
这兄弟一人名叫赵镇南赵镇北,乃一胎双胞,二人若是分开,他们的武功倒并不足惧,仅是个二三流高手罢了。但两人的合击之术,却是极为高明,颇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便是遇到一流高手,也有自保之能。
怪不得这么横行霸道呢,原来是他们丁敏君心中了然几分,不过,她依然很鄙视滴看了这两人一眼,闭目不言。
蜀中二奇地名声虽大,却并不佳。这兄弟二人实算不上什么好人,手段残忍,动辄拔刀杀人,也不管老弱妇孺。只要一言不合。使拔刀相向,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很多高手打抱不平,前去行侠仗义,反而被他们所杀,如此一来,倒也甚少有人去招惹他们,成就了他们的威名。
见丁敏君仍旧闭着双眸,不理不睬,他们心下不由生出愤然之意,她固然娇媚入骨,但这般不识抬举,实在可恨
陆自顾自的喝着酒,神识却笼罩了整个残庙,细观诸人的一言一行,包括那几个幼小的乞丐。
赵镇南是大哥,个子稍矮,看上去没有自己的弟弟壮实,见到弟弟目光精芒闪动,知道他生气了,忙暗暗拉了拉他衣襟。以眼睛示意身旁的陆逸。
这兄弟二人能够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并非仅是武功高明,比他们武功高强者甚众。老二赵镇北极是鲁莽,一言不合,便要拔刀,但他却听大哥的,老大赵镇南却是个谨慎狡诈之人。
他进得庙内,乍见陆逸,也以为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般的平常人。但是先前陆逸的眼神,让他彻底的注意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蜀中二奇”陆逸见到赵镇南地神色,知道他已有退意,自是不依,放下酒葫芦,笑呵呵的问道,眼神里透着无比刺眼的讥诮。
陆逸的这一个眼神远非丁敏君的那些话可比,便是赵镇南也忍不住怒气填膺,恨不能拔刀出鞘,一刀将其斩杀。但越是如此,他越加谨慎,死死按住弟弟的手腕,不让他拔刀,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呵呵笑道:“见笑见笑,徒有虚名而已”
陆逸点点头,不为已甚,继续喝酒,不再看他们。
边上的丁敏君第一次见到自己丈夫这么尖酸刻薄,顿时想笑,觉得他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是解气啊
赵氏兄弟呼呼呼呼的喘着粗气,实在是气得不轻,又不能发泄出来,更是难受无比,按着刀柄的手青筋贲起,却是不敢出手。
陆逸大大咧咧的喝着酒,丁敏君站了起来,对他说道,“我去跟师妹一起洗碗。”
“恩”陆逸漫不经心滴点点头,他知道两女是要去洗澡了。
丁敏君出去后,陆逸依然喝酒。
赵氏兄弟低着头生闷气,咬牙切齿,却并无行动,一时之间,庙内重新变得安静,噼啪声格外响亮,是树枝燃烧所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再次响起,这个小乞丐根本无法抑止,心中恐惧,却又无能为力,随即胸口的剧烈疼痛攫住了他,再也无法想及其他。
那个女孩忙上前轻轻抚着他胸口,安抚他的心情,周围的几个小孩皆一脸担心与忧虑。
陆逸放下酒葫芦,朝那边看去。
一时间,剧烈嘶哑的咳嗽声如同怒涛拍岸,连绵不绝,一阵猛似一阵。
“,烦死人了,给老子滚蛋”蜀中双奇中地老二听着咳嗽声,心中烦躁异常,忍不住破口痛骂。
那几个小孩都不是怕事之人,虽见他是个凶人,但见同伴如此痛苦,他却火上浇油,心中愤慨,齐齐怒瞪。
“看什么看,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们死”赵镇北心气儿本就不顺,一肚子火没处撒,见这些小孩竟也敢瞪自己,顿是怒气上涌,再也压抑不住。手按刀柄,滕身而起,冲了过去。
一抹刀光在空中划过,刀光如电,冲向坐在干草中的几个枯瘦小孩,眼见他们便将丧身刀下。
“嗤”的一声,似是裂帛之声,却尖厉异常。直刺耳膜,随即又是“当”的一声响起,刀光殒落,长刀跌落于地。
赵镇北闷哼一声,止住身形,回头望向陆逸,却见他手中拈着一枚小石子,漫不经心的把玩,淡淡的望着自己。
“妈的。你活得不耐烦了要不要老子成全你”赵镇北左手捂住右手手腕。面孔狰狞的怒喝,死死瞪向陆逸,宛如凶神恶煞一般。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儿。不找别人的麻烦,已经是难得,被人打上门来,又岂会罢休,怒气上涌,便不管不顾,心中杀意翻涌
“好一张臭嘴”陆逸轻哼一声,屈指一弹,手中小拇指大小地石子化为一道淡影,直袭捂腕而立的赵镇北。
石子奇快无比。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根本容不得躲避,“啊”的一声,顿时响起一声惨叫。
陆逸第一指弹出,正中他手腕,将其长刀击落,他尚可硬生生忍住痛苦,未曾叫出声来,但这第二弹。却是他的牙齿,实是忍无可忍,不由自主的惨叫。
“好朋友,看刀”陆逸身旁的赵镇南看到形势如此,再无缓和之可能,先下手为强,刀光一闪,直劈向陆逸,奇快无比。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陆逸稳坐钓鱼台一般寂然不动,只是一根手指点在刀口上。
赵镇南呆然而立,快要劈至陆逸右肩之刀,突然砰地一声爆碎开来,全都射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轰”的一声,赵镇南轰然倒地,仰面朝天,无声无息。
“大哥”赵镇北眼见如此,顿时大急,放开捂着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