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烫金名帖,双目怒睁,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卫樵
傅炀冲着依韵犹豫的笑了笑,抱起香菱塞给他的那些卫樵用剩下的杂七杂八便跟在卫樵身后,向外面走去。
香菱皱着小眉头,一脸不满的抱着各种名帖,跟在卫樵身后,小声嘀咕道:“赖皮,赖皮,少爷赖皮”
卫樵看着封有礼那吃人的神色,微微皱眉,旋即友好一笑,便错身而过。
小丫头一路上都在嘀咕,抱着乱七八糟的名帖,伸着小手慢悠悠的理着,小模样很是不满。如果让她知道她怀里抱的都有谁,小丫头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哭。
封有礼喉咙不停的耸动,眼神里充满了嫉妒怨恨。浑身颤抖,想要张口说什么,半天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傅炀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那犹自无比不甘心,好似要将卫樵生吞活剥的怨毒模样,心里也是一怒:我老师都这样让着你了,你凭什么不依不饶的
傅炀怒了,看着卫樵的背影,眼神一转,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那首鹅鹅鹅,是老师七岁时候做的。”
封有礼一听,颤抖的身体猛然一僵,脖子僵硬的缓缓转过头,双目瞪圆,气息皆无,双目血丝爆棚的直勾勾的盯着傅炀。
傅炀被他那僵硬铁青的可怕的狰狞脸色吓了一跳,连忙缩了缩脖子,逃似的向卫樵追了过来。
卫樵三人还没有到门口,里间就传来一声呜哇,然后就是一声痛彻心扉的厉吼及重物倒地的闷闷声音。
卫樵转头轻轻瞥了眼傅炀,傅炀眼神慌乱,尴尬的冲着卫樵讨好的笑着,还悄悄给香菱递眼色。
香菱正在气头上,哪里理会他这晚辈,娇哼一声,将怀里的名帖包了起来,接着嘀咕道:“赖皮,赖皮,少爷赖皮”
卫樵对着傅炀笑了笑,不批评,不赞同。旋即哭笑不得的看着小丫头,觉得自己这个少爷做的实在是忒失败了,整天被一小丫鬟喊赖皮追账。
傅炀见卫樵放过他,心里不禁松了口气。第一天拜师就见了这么多的大场面,要是再被赶出去,他撞墙死的心都有了。将金陵才子不费吹灰之力吹枯拉朽击溃的倒地吐血的老师,整个大齐也找不出第二个。
珍惜,珍惜傅炀心里不停的念叨。
卫樵不理会小丫头,继续向前走去。
香菱虽然低眉顺眼,但是余光一直偷偷瞧着少爷的反应,见卫樵不理她,大眼睛骨碌一转,立即走到卫樵身边撅着小嘴低声道:“少爷,人家要奖励”迂回不行便单刀直入,这是卫樵教她的方法。
卫樵好笑瞪了她一眼,道:“小心被傅炀笑话。”
香菱俏目瞥了眼一板一眼学着卫樵走路姿势有点滑稽的傅炀,小嘴扁了扁。
傅炀被香菱一看,尤其是那扁嘴的动作,看的傅炀心里郁闷无比。只好尴尬一笑,放下身段,老老实实的走自己的路。
刚要继续撒娇的香菱忽然间大眼睛一亮,急忙忙抓过傅炀,拉拉扯扯的就跑到了一边,伸着小脑袋,鬼头鬼脑的防着卫樵。
卫樵站在那里,淡笑的猜测着小丫头又在想着什么小把戏。
傅炀本来也心里疑惑,但是听着香菱说了几句,便连忙低下头,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低声嘀嘀咕咕起来。
这看得卫樵更加有趣了,笑容也多了几分。
过了许久,小丫头才笑嘻嘻的空着手跑了回来,扯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脸对着卫樵道:“少爷,人家不要奖励了。”
卫樵一边走一边含笑的看着她,又瞥了眼怀里抱着所有东西一脸无辜的傅炀,道:“说吧,又有什么好想法”
小丫头那大大的笑脸有增无减,大眼睛眯成一条线,腻腻道:“少爷,人家不要奖励了,你就允许我犯一次错好不好”
卫樵眉头一挑,饶有兴趣道:“你犯了什么错”
小丫头大眼睛闪着狡黠,拉着卫樵的衣袖,腻声道:“你先答应人家”
卫樵又看了眼东张西望的傅炀,又看了眼小脸皱的跟一朵花似的香菱,眼皮眨了眨,笑着点了点头:“好。”
卫樵话音一落,傅炀便连忙神情诚挚道:“对了,老师,刚才封有礼的那副对子,您知道下联吗”
卫樵眼神玩味的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心里暗奇。小丫头连移花接木,转移视线都学会了。
小丫头小脑袋东转西晃,傅炀一脸求教真切。
卫樵心里洒然一笑,看了眼傅炀,笑道:“不难,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傅炀低头一琢磨,连忙眼神发亮道:“老师果然才高八斗。”
卫樵淡然一笑,向前走去。对于两人嘀嘀咕咕半天说了什么,他有点好奇却也不急。
两个小家伙在卫樵背后偷偷对视一眼,狡黠一笑轻轻松了口气。
论佛,自然是先论佛,往往都是由各地的高僧轮流讲佛,然后是彼此论证,阐述佛家经典奥义,这没有两三个时辰根本结束不了。随后便是各地僧院彼此交流,咏诵佛经。
一个上午,基本上完全由佛占据。待论佛结束,便是主持这届论佛的吏部抑或者翰林院等官员上台,真正开始今天的重头戏。
第039章
大院中央,那高台足有一丈半高,七丈长,五丈宽,大理石圆润光滑,高台之下四周阶梯林立,人满为患。
“哎,如果这个时候能够听到依韵小姐的琴音,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
高台之下一个坐在东面百无聊赖的士子打着哈欠惆怅道。
“嘿嘿,你想也别想,那仙子般的人物,岂会给你弹琴”
“是啊,自从依韵小姐退隐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的琴音了”
“哈,说穿了还不是”
“兄台慎言,我听说这依韵小姐来历极其不凡”
“此话当真”
“当然,你不想她十六岁出道,十九便退隐,如今独居一幢小楼内,却无人纠缠,诸位不觉得奇怪吗”
“对对对,多谢兄台”刚才那一脸冷笑的士子头上冷汗直冒,双眼忍不住的在四周左右看了一遍,心生后怕。
高台之下,面南朝北,帷幔遮挡,层次不同的轿子停在上面,四周用各色锦布围住俨然一个独立房间模样。与其他三面广整平滑中极其突兀的显现出来。能进入这里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也是整个论佛的真正核心动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