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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兄,今日可有良材发现”一处帷幔内,一个便服中年人淡笑的看着坐在左边脸角周正,轮廓分明的儒衫中年人说道。

那赵兄模样冷峻,棱角分明,双眼冷清,总给人严厉的感觉。他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默然一阵,旋即淡然一笑道:“吴兄莫急,还未开始,暂不得而知。不过,我倒是听说了几人的名字,楚瀚,周绍阳,连袂,封有礼,俱是难得一见的年轻才俊。”

吴方圆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赵元奎竟然一下子说出了四个名字。低头细细琢磨,俄尔抬头笑道:“楚瀚我知道,的确是才华横溢难得一见。周绍阳我也听过,才华不在楚瀚之下。连袂么,已得吏部侍郎汪大人举荐,免进士大考。封有礼,我倒是没有听过。”

赵元奎淡然一笑,摸着光洁下巴笑道:“我也是偶尔在茶楼听到他一首咏鹅诗,才发现他颇有才华的。一首咏鹅诗,倒是颇为清新雅致,咸淡皆宜。”说完便轻轻皱眉,对于卫樵的轻狂无礼他始终心里不舒服。

吴方圆眼神诧异一闪,轻轻哦了声,能够得赵元奎清新雅致,咸淡皆宜的夸奖,想来这封有礼也是不简单了。

“走了”另一处帷幔,一个手指轻轻缓缓的敲着桌面老者,忽然神色淡淡道。

“走了。”他右边一个脸色沧桑,一身锦服的中年人低声应道。如果卫樵在话,定然会认出,他便是秦匀如今一身锦服,脸上隐隐有着壮志未酬的豪情。

华服老者淡淡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高台,笑道::“你觉得今天何人会夺冠”

秦匀始终弓着身子,闻言稍稍犹豫,笑道:“我觉得那卫公子倒是最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台与这些士子比试。”

华服老者双目精光涌动,旋即颇为可惜的轻轻的叹息一句,看着边上的那本太祖轶事,目光悠远道:“此子心性太过平和,如果不是卫家生死关头,想来也不会将才华示人,更是为你连写两首词。”

秦匀心里想着卫樵那洞若观火似看透人心眼神,心里微怵,也隐隐猜到老者的心思,低头不语。

他目光深邃,好似看的很远。脸上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蓦然闪现却又瞬间收敛,眼神玩味的看着高台,笑呵呵道:“有时候,一只鸟一旦离开林子,就是走进笼子,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秦匀一怔,看着那高台,眼神闪动,若有所思。

“大师为何送卫公子那些名帖”在另一条路上,依韵看着印空大师,俏目疑惑的轻声问道。

依韵现在还暗自心惊,那些名帖,几乎将整个大齐最上层的权贵都涵盖了进去。回想着卫樵那始终淡然的神色,依韵心里一阵扑腾乱跳。

印空大师手持佛珠,慈悲一笑,淡然道:“那些东西与我无用,不如送于卫施主,结个善缘。”

依韵俏目眨了眨,不解道:“大师就不怕卫公子拿去做了伤害苍生抑或自误之事”

印空大师闻言呵呵一笑,高深莫测道:“这个老衲可管不了。”

依韵一怔,印空大师这话里有话啊,她轻轻低头,蹙着眉头琢磨起来。

管不了,那谁管

印空大师笑而不语,看着依韵俏脸的毫不掩饰的关心之色,脸色褶皱更加拥挤。

卫樵慢悠悠的走着,摸了摸腰间的刀,眼神有些疑惑。刚刚他雕刻那仕女图女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福至心灵的熟悉感,以往遇到的瓶颈,这次竟然如同流水一般,极其顺畅的渡过了。

“哈哈,周兄,这次来是来夺状元的吧”

离高台不远,卫樵三人身前不远处,一行几人大声的说笑着。因为前几次的论佛第一名都得了状元,因此很多人都认为论佛第一便是内定的状元,称为虚状元。

“我觉得也是,那楚瀚就是一个呆子,如何是周兄的对手”

“没错,整个金陵也就那么几个才子,周兄这次定然可以夺冠,为我们五州争一口气”

那被围在中间的白衣青年人始终面带微笑的轻声笑着,对于四周如同潮水般的恭维马屁,没有回应一句。

“对了,听说依韵小姐这次要登台演出,我们可要一饱耳福了”

“没错,依韵小姐的琴音三年前我至今不忘,想来如今定然是更进一步了”

“哈哈,周兄,说不定你这次还能一举赢得美人芳心,抱得美人归呢”

“即使不能抱得美人归,一亲香泽也是好的”

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带着男人都懂的表情。

那白衣青年脸色首次有了变化,眼神里冷意一闪。脸色有些傲然的仰着头,一副淡淡的不屑模样。

卫樵轻轻瞥了眼脸色愤怒的傅炀,对于他与依韵的关系,眼神里若有所思。

第040章

前面的几人一身打扮与金陵人大不相同,卫樵也不了解五州是个什么地方,从容淡然的带着香菱与傅炀就从他们身边经过。

小丫头很乖巧,亦步亦趋。傅炀却神色愤恨的瞪着几人,脸色难掩怒色。

“喂,你什么眼神”傅炀刚刚穿过几人,其中一人看着傅炀盯着他们满脸愤恨,立即便一脸傲然冷哼道。

那几人一听便立即将目光投向了傅炀,纷纷大声呵斥。

“好好的走路,瞪我们干什么”

“哼,金陵人就是没教养”

“那么看着我们干什么我们又没偷你娘子”

“嘿,脸还红了,难道是她娘子偷人了哈哈”

四个人哈哈大笑,即便是那一直傲然浅笑的白衣青年也翘着嘴角,看着傅炀嘲讽似的淡淡一笑。

傅炀小白脸铁青,拳头握紧紧的,呼吸急剧粗重,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们一顿。

香菱也皱着小眉头,小脸不满的看着几人,见傅炀那么生气,悄悄的拉了拉卫樵的袖子,低声道:“少爷,傅”小丫头的小心思里,大概少爷是无所不能的吧。

“我知道。”卫樵淡淡的说了一句,双眼微眯看向那中间的白衣青年。

那白衣青年似乎也感受到了卫樵的目光,收起笑容转头看了眼卫樵,淡淡一扫,旋即便嘴角微翘,给了卫樵一个不屑的眼神。

那第一个说话的士子肠肥脑大,肥肉得瑟的冲着傅炀大声笑道:“哈哈,看你小白脸模样,就知道是个银枪蜡烛头”

看着傅炀涨红的脸色,那几个士子顿时更加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白衣青年一脸孤傲的站在那里,翘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