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两个山坳,眼前一亮,但觉姹紫千红,百花盛开,春意盎然,与路上的积雪寒冷,俨然是两个世界。周志重叹道:“果不负百花之名。”
周志重缓步而行,走进山谷,又转了几个弯,迎面两边山壁夹峙三株大松树冲天而起,挡在山壁之间,成为两道天然的门户。耳听得嗡嗡之声不绝,无数玉蜂在松树间穿进穿出。周志重心下大乐,这世间能养此玉蜂的,除了小龙女夫妇,只怕唯有这老顽童了,看来他在。
当下提气朗声道:“老顽童,故人来访,怎不接见”语声之中夹带内劲,远远传将出去,群山回响。他其实应该叫周伯通师叔祖,只是周志重素知老顽童胡闹贪玩,愈是和他不讲规矩,他愈是喜欢。
只是等待甚久,却无人应承。周志重暗自奇怪,看到了玉蜂,老顽童应该在附近,怎地见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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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江南烟雨 第六卷 第十九章 花香
更新时间:2011421 13:38:01 本章字数:7493
第六卷 第十九章 花香
周志重四下寻了一遭,空山寂寂,人迹渺渺,到处皆是杂草,要在这荒谷中寻人却是大海捞针,眼看未时将过,正欲离去,却听得远处似乎有些声响。
听来隐隐是个女子之声,周志重大是奇怪,莫非自己料错了么世间还有别人会驯养这玉蜂这天底下无奇不有,兴许是有的,不由暗责自己孟浪。只是深山住人,周志重却是忍不住好奇心,依声寻将过去。这空山回音,甚难辨方位,周志重寻了许久,越过一排松树,却听到溪流潺潺之声。
放目远观,小溪之畔立着一间茅屋,此刻柴扉紧闭,门前却有一妇人。自背后望去,那妇人髻花白,想是年纪颇大,只是衣衫褴褛,丝杂乱。周志重心头一动,缓步行去。那妇人扣门道:“伯通,你为何不敢见我几十年了,我大江南北四处寻找,好容易才在此处碰上,你难道便不念旧情了么”周伯通却在门内哇哇大叫:“你,你别过来,老顽童脱了裤子在拉屎,须不好看。”那妇人好说歹说,周伯通就是闭门不出。
周志重心下雪亮,那妇人必是瑛姑。她好容易寻到此处,老顽童却是不见她。周志重心怜悯之,倒有些责怪老顽童的无情,只是此刻心头却是一动:那老顽童不是一见瑛姑之面便会逃得无影无踪的么怎地此刻却躲在屋内不出这倒是透着丝蹊跷。
想到原书中二人要到十年后方能去除心结,周志重大是感慨。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尤其是对年过八旬的周伯通和瑛姑而言更是难得,决不能再度浪费。
眼前忽地一花,那妇人的身形竟是隐去不见,周志重这一惊非同小可,驻足四下观看,但见四周茫茫。道路曲折,连那房子也被遮去。周志重心知定是陷入了什么奇门八卦阵法。忙双足顿地,纵身跃起。他这一跃高达三丈有余,在空中一提真气,再度踏空三尺,眼前一亮,情景复现,心中大喜。左袖鼓荡真气向后拂出,身子向前飘出,周志重担心那阵势覆盖范围颇大,是以竭力以金雁功向前滑行,好在落地时眼前景色未变,却是过了阵法。再看身后,却原来四丈之内插着一片树枝,小小树枝。神奇若斯,周志重大是感叹。放目望去,那茅屋四周都布置了同样的阵法,唯有屋前开了一条缝隙。周志重这才知晓,那瑛姑原来是以阵法困住了老顽童,自己又堵在门口。怪不得那老顽童没远遁千里呢。
瑛姑倏地转将过来,喝道:“阁下武功高强,老婆子佩服,但不知有何贵干”看她眉目清秀,年轻时显是个大美人,只是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凄厉。周志重行礼道:“刘前辈见谅,晚辈全真周志重,此番乃是前来拜见师叔祖。”瑛姑看了周志重半晌,道:“哼,原来是全真的牛鼻子。你倒也知道老婆子的名字。看在你和那冤家同门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你离去罢。”周志重却是微笑摇头。转身道:“老顽童,还不开门么”
那老顽童却道:“不开不开,我绝不出来。”刘瑛姑心伤老顽童的绝情,不由将一腔愤怒尽皆泄在周志重身上,喝道:“滚开”伸掌拍出。掌力未至,周志重已觉寒气扑面。只是周志重地先天功在狂涛海浪之中淬炼了三年,内力之坚韧天下无双,如许掌力如何能奈。瑛姑满含真力的劈空掌竟是丝毫无效,大怒下忽地欺身而来,砰砰两掌,结结实实地击在周志重胸口之上。
退开数步,瑛姑却是惊疑不定,适才掌击敌手,内力冲击下,既无摧敌心脉之感,又无内力反弹之虞,但觉所掌力尽皆石沉大海,甚是怪异。她所练习的“寒阴箭”掌力已有十余年的功力,以之对敌无往而不利,却从无今日这般怪异。周志重笑道:“刘前辈且莫着急,待我将师叔祖唤将出来。”瑛姑怒道:“他要想出来早就出来了,你又有什么法子”
周志重忽得提气喝道:“老乞婆,你竟敢出手袭击周某,我却是饶你不得”左掌斜劈,右掌推出,“轰”的一声,一株松树倒下。瑛姑正自讶异中,柴扉呀声打开,老顽童已是冲将出来,忙道:“周兄弟手下留情”周志重这一掌满蕴真力,掌力所至,气流震荡,老顽童功参造化,在屋内听得清楚,那瑛姑远远不及,便有十个也打死了,心下惊骇,是以不顾一切冲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