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道:“师傅,弟子认为这未尝不是一计良策。”
陆仁摆手道:“不不不,没有必要地话,我们还不能和曹操把关系闹僵,必竟这关系着这几年夷州地安危。而且徐州、乐陵一带的海运商路我们上次才刚刚打通,下一趟的商队就要把我们今年地产物运送出去换回我们需要的东西。这个时候和曹操翻脸不太好放心吧,没事的。曹操这一计虽然狠毒,但是在最关键的地方却出了纰漏,此人虽来却也难有作为。”
赵雨点头称是,下楼准备车马去了。陆仁整理好也准备下楼,心中却暗想道:“曹操的计策出了纰漏唉,我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那说真的我是命大正好碰上甘宁对官爵已经不感兴趣了,不然非得头痛死我不可”
:面容冷峻的向夷州码头眺望。只是细看过去,面容虽然冷峻,眼光中却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看着看着,他忽然没来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就是夷州码头了。请太守权且回舱,吾兄陆仁会在码头相迎的。”
文士转回身,望了眼贞看似恭敬实则不屑的神色,默然的摇摇头,大步走回舱去。贞嘟起了嘴,靠在桅杆上心道:“忙来忙去却带了这么个人回来,一看就知道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几个月来说过的话不足百句越是少说话的人往往心机就越深义兄啊,我的陆大人,你那里作好了应对之策没有我已经尽可能的拖时间了。你那里要是没准备好,我干脆就在这里把他扔下海去喂鲨鱼好了。”
码头这边陆仁众人都已陆续赶到。当陆仁看见甘宁与史阿二人站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时马上就跑到二人身边问道:“我说二位,你们该不会是在商量着想这个吧”说着陆仁用手指在喉间划了一下。
甘宁阴笑道:“要是来人我看着不爽,会直接就”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史阿冷冷道:“若是大人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取其性命,史某夜里去一趟便可。”
陆仁心说行啊,一个想当众刺杀,另一个又说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我身边什么时候冒出两杀神出来了想也想不的连连摆手道:“别别别,二位且听我一句,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害他性命。且看来人如何,说不定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甘、史二人同时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陆仁翻个白眼,领着二凌与赵雨、郭弈站到码头上等船队靠岸。
船队徐徐降下风帆,向码头靠将过来。当贞的白鲸靠到岸边搭好板,领着文士走下船只准备与陆仁相见时,陆仁已经看清了文士的相貌,惊道:“我的天啊怎么来的竟然是他”
来人是谁光武嫡派子孙刘,刘子阳
第二卷
第二百一十二回挖墙角
联以不德,汉延至今今授光武嫡孙刘子阳为大汉守,领抚夷将军勿负联念,软此”
夷州新建好的太守府中,刘读完了这道亢长无比却又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圣旨,恭恭敬敬的把圣旨奉入高阁,回头去看地上跪着的陆仁众人。
跪在那里的众人心态各异,陆仁是颇有些感慨万千。不管怎么样,现在至少总算是把夷州提前并入了大汉的版图。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与各方诸候周旋到底,而眼前的刘,就是首当其冲要应付的人物。
刘自下船到现在,除了读那道圣旨之外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现在读完圣旨算是正式的走马上任,却没有像一般的郡守那样马上任命相应的州官,只是挥了挥手道:“众位乡绅请先散去吧,本官刚到此间,诸事不明,加之旅途劳顿,想好好休息数日再作打算。各位请便。”
众人一哄而散,陆仁转回身时见甘宁与史阿都紧皱着眉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杀意,急忙向二人使了个眼色。甘、史会意,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出房去。而这些细小的举动,全都被精明的刘看在眼里。
“刘太守请好生歇息,若有何所需差人去唤我便是。陆仁告退”
陆仁告了声罪,也准备退出房去,刘忽然轻声唤道:“陆仆射,可否寻一清静之地与我共饮几杯一晃数年不见,也容你我二人叙叙旧。”
“太守见召。陆仁不敢不从太守刚刚在此房舍入住,一应下人尚且不齐,于此处备席只怕多有不便。还请太守稍移尊步,随我去城中酒楼,陆仁自当作东,也算是为太守接风洗尘。”
刘点头应允,向大门走出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解下腰间的佩剑置于案头。这才向陆仁作了个请地手势。径直走出大门。陆仁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
这顿小酒宴没喝出什么结果,陆仁也好,刘才罢,都是满腹的心事却不敢说出口。两个人对坐小饮,谈的都只是些陈年旧事。直到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刘才开口问道:“陆仆射,当初那卷墨氏秘录。你可曾参透”
陆仁摇头道:“尚未完全参透。当中的许多古文,就连拙荆蔡gt很难推断出其中之意,而我这个没读过几天圣贤书的人就更别提了。”
“圣贤书”
刘口中默念了一句,复问道:“当初你在主公帐下时,声名何等之隆,为何要借假死一计一走了之是担心有人会害你吗”
陆仁不知道刘怎么也会问起这个,稍作思考后小心的答道:“差不多吧。最主要的是曹公对我已生猜忌之心,我又数次冒犯。强留下去只怕就是在自寻死路。”
刘不知是不是有些喝醉了。一双眼睛都微微的显出几分血丝,紧紧地攥住酒杯沉声道:“那你可知主公与郭奉孝曾数次派人去寻你我料想主公之意,是想寻你回去重用如旧你没有考虑过回去任职吗”
陆仁低头应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唉。说不清楚。简单点说吧,我若在曹公帐下,可能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自己地安危。”
刘道:“谁会害你谁又敢害你”
陆仁笑了笑:“别人我当然说不清楚,但我清楚我自己会害死我自己。”
“自己会害死自己”
刘心念微动。这句话在刘看来,到像是陆仁在隐晦地威胁他一般。默然的摇摇头,刘推说不胜酒力,辞别陆仁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