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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眼通天 暗形 5721 字 2019-03-19

,这次朝试跟往常不同,只有以我的双重身份,才能办好这份差。”

徐元直见缝插针,问道:“有何不同”

“朝廷新政伊始,军伍里急需输送新生力量,这次朝试便重在为此选拔人才,难道不应该由武官当主考”

“再者,朝试制度有所变革,原先是文武分试,各自竞争,这次变成文武合试,同场竞技,监考制度也理应随之变革,难道不应该由文武双全的本侯当主考”

徐元直身躯一颤,“你说什么朝试制度也要变革这怎么能行祖宗留下的礼法,岂能随意动摇更改”

任真冷哼一声,心道,这事你找陛下去,我现在只想跟你争这主考官的位子。

“其二,你质疑我空有儒家贤哲的名号,无法跟博学鸿儒相提并论。对此,我想请教徐大人,咱俩素不相识,你怎么就知道我徒有虚名,而非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配当这个座师”

徐元直不怒反笑,讥讽道:“那就要请教小先生,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儒学博大精深,你又在哪一方面有所造诣,敢在诸位满腹经纶的大人面前如此狂傲”

他嘿嘿一笑,眼神里充满挑衅意味,等着年轻的任真夸下海口,主动跳进这个陷阱。

这些文臣能位列朝班,混到现在的地步,哪个没经过寒窗苦读,不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只要任真敢吹牛,划下具体的道儿,立即会有一群老家伙跳出来,找他切磋学问。

到时,人多的优势就体现出来,就算任真的学识再渊博,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挖空心思的刁难,防不胜防,肯定会被赤裸裸地羞辱一番,扣上不学无术的帽子。

所以说,这是个陷阱,万万不可正面回答。

然而,任真仿佛恍然未知,自信地道:“不瞒诸位,我出自西陵书院,自然跟你们一样,专于攻读春秋一经,颇有见解。”

“好大的口气”

听到他的回答,群臣神情倨傲,鄙夷地盯着任真。

文人相轻,自古如此。

更何况,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他们这些学问高深的前辈面前,自称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简直是目中无人,叫他们如何服气

朝班里,一位老臣颤巍巍走出来,神态古板,“春秋微言大义,晦涩艰深。既然你大言不惭,自诩颇有见解,那老夫倒要考较一番”

说罢,他微微抬手,摆出一副“请听题”的架势。

看到这老人发难,徐元直等人都会心一笑,暗道,杨老先生亲自出马,吹水侯必败无疑,这一局稳了

“且慢”

任真决然打断了他,冷笑道:“朝堂上议论的都是家国大事,岂能因为切磋学问,而贻误朝政这位老大人,万不可呆板迂腐,因私废公啊”

“怎么,你怕了”徐元直不依不饶,故意激他,“真金不怕火炼,莫非你是在虚张声势,其实胸无点墨,学问浅薄,不敢接受大家的检验”

没等任真答话,他咄咄逼人,继续说道:“年轻人,既然如此,就别再装出学识渊博的姿态,妄图染指主考官的位置”

任真哑然一笑,“徐大人,你也太急于盖棺定论,夺取官位了吧我之所以拒绝你们的考较,并非因为心虚,恰恰相反,我认为你们没资格来评判我的学识”

徐元直愣住,“你什么意思”

任真负手而立,侃侃而谈,“春秋难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即便在最擅此道的西陵,都分成三家流派,不分高下,你们凭什么能评判,我的见解就是错的”

人群闻言,暗暗点头,他的话不无道理,春秋是出了名的无解难题,本无标准答案,要分辨对错,的确不现实。

只听徐元直反驳道:“那你又怎么知道,自己的见解是对的左氏,公羊,谷梁,无论你的主张出自哪一种解法,大家都可以甄别出来。这点你可以放心”

“不必了”

任真再次拒绝,悠悠道:“我可以回应诸位的质疑,但不需要你们来评判。五日后,我会开坛讲经,评点春秋,让天下人都听听第四种解法”

什么

所有人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任真居然要开坛讲学,以独到的解法,自成一派

这气魄,已经不只是目中无人那么简单了,而是自命不凡,要以一己之见挑战当今所有解经流派

“为往圣继绝学,乃我之夙愿。你们若是不服,五日后可以来听听。是非黑白,到时自有天下人公论”

他并非不想在这朝堂上,在女帝面前,拿春秋真解打所有人的脸。

然而,举世皆醉唯他独醒,又该如何向他们证明,以前所有人的见解都是错的

至少在此时,他还无法证明这点,所以他不想惹来无端的嘲讽。

就算想笑话我,也请五天后再来吧

“至于最后一点,徐大人担心我不能秉公办事,不够沉稳持重,那你真是多虑了。我就算再偏激,也不会偏袒咱们西陵,他们东林。”

他眨了眨眼,玩味地道:“所以你们在折腾什么呢由我这个中立之人主考,不会厚此薄彼,岂非更公平你们真以为陛下可欺,会任由其中一家独大”

今晚公司同事为我饯别,更新可能会晚,或者无。跟大家也来个五日约,五日之内,尽快把离职手续办完回家,然后稳定更新。

第231章 将计就计

徐元直还没从震撼情绪里缓过来,甚至没有听清任真的后续反驳,思绪依然停在开坛讲春秋上。

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是缓兵之计,还是恃才傲物,有真才实学

他皱着眉头,表情复杂,“既然你许下五日之约,不怕被天下人耻笑,那就说定了。到时你若不能拿出真本事,让众人信服,那就乖乖让出主考,休再以小先生的身份招摇过市”

他绝不相信,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真能高屋建瓴,在春秋领域大有造诣,成就非凡的造诣。这场赌博,他肯定只赢不输。

他已经想好,等开坛之日,一定要纠集京城的众多名儒,前去拆台砸场子,在无数儒生面前,拆穿任真的虚伪面目,使其无地自容。

任真淡淡一笑,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好说。”

对西陵党来说,这似乎是个打压报复任真的好机会。但对任真而言,他主动提出开坛讲学,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借这个由头而已,真正意图绝不止是为了让群臣服气。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第一点,他想堵住董仲舒的嘴。

刚才在激辩儒剑同修时,他就担心董仲舒会闻讯前来,逼他交出春秋真解。反正迟早都要外传,那还不如自己主动把它解囊授出,博取一份博古通今的美名。

到时,他的春秋解法流传四海,董仲舒就没必要再进京,威胁到他。

其次,他想在北唐朝野树立起巨大威望,得到天下人的推崇和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