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开始的呢,少主已经变了
还是一样的冷面冷心,一样的脾气怪异,一样的狠辣无情,但是,为什么,就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
是了,是人情味。
他的心,已经不是完全封闭的了。看来,那个外头来的那姑娘,还真有些本事。
沈梦生无声地笑了。
但愿,他们两个能一直这么下去。
只是少主的病
沈梦生的眸子忽的沉了下来,他要抓紧时间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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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自己的阁楼后,纳兰依然的心情是少有的烦躁,走路的速度也较平时快上许多。
欤血蛊,欤血蛊
有时候他真的想,将那些人都杀光
纳兰千羽,雪流霜,宫依,归海晴,巫圣连同自己,都死了,多清静。
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死。
是了,飞雪说,人活着本就累,舒服,是留给死人的,但是人只有活着,才有意义,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守住自己想守护的人,若是死了,还能干什么呢。
就算是因为她,他也得好好地或者不是么。
他终究还是理智的,待他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圣雨河边。
他蹙了蹙眉,她说在这里等他的,他却走神了,万一和她错过了
纳兰依然如此想着,便要折回去,却在转身之际,看到了不远处站在河边的一抹白色倩影。
那是他所熟悉的身影。
她负手而立,以一种绝对倨傲的姿势站立在圣雨河前,她不知在想什么,望着那水波粼粼的河面出神,连他靠近了也未发觉。
一阵清风拂过,吹起她的衣摆,那雪白的衣袖在风中翻飞,她却依旧静静地站着,墨黑如绸缎的乌发黯然起舞,荡漾在半空中,如梦如幻,那么的不真实,好似下一刻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纳兰依然的心募得一紧,一个轻跃就跳到她的身后,伸手紧紧地抱住她。
飞雪正望着河面沉思,忽然感觉被人从背后被拥住了,她一惊,本能的就要转过身袭向身后的人,却在闻到那熟悉的淡香时不动了。
纳兰依然这厮,忽然出现,也不打声招呼,她差点就转身去拍他了。
宽阔的胸膛紧贴在后背上,他的手臂将她圈得严严的,这令她产生了一种牢牢禁锢着又保护着的错觉。
“依然。”她有些艰难地转过身,不解地抬眸,对上那双清冷的凤眸,“怎么”
未说完的话隐没在唇齿之间,她的唇被一双柔软的唇覆上。
他的唇微凉,在覆上她的之后很快又温热起来,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追逐着她的纠缠起来。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辗转,纳兰依然发狠似的纠缠着她的呼吸。飞雪很快就被吻得晕头转向,当她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时,他的唇却忽然撤离了
“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她睁着迷蒙的双眼,微张了己红肿的唇,迷茫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一向清冷的眸此时竟带着迷醉,眼角斜勾上扬,将他原本就精致无双的容颜更添了几分魅惑,而在她发愣间,他已将额靠过来,抵在她的额上,再次问道:“你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飞雪怔怔地地看着他,片刻后,忽然伸出手抱住他,紧紧地抱住。
、第三十七章 你能滚远一点么
他渴望温暖,却又害怕失去,明明是成年人了,有时却会像个任性又无助的孩子,一味的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不愿跟他人接触,不愿交朋友,不愿接受别人的好意。
但他对她,却跟对别人不一样
“未知的事谁也说不准,总之,我不会背叛你。”飞雪安抚似的抚了抚他的背,做出了承诺。
纳兰依然闻言,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将她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抬起,让她正视着他,“不准离开,不准背叛,不准变心。”
此刻,他望着她的眸子褪去了惯有的清冷,璀璨地像夜空的晨星,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可他说出的话,却是令飞雪哭笑不得。
“你真是想太多了。”飞雪无奈地看着他,“有时候精明的很,有时候又笨的要死,说到底,还是像个小孩子。”
“你又说我像小孩子。”纳兰依然不乐意了。
“我困了。”飞雪开始扯开话题。
“刚才站在河边想什么”纳兰依然伸手理了理她额前几缕被河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
“想花舞。”飞雪如实回答。
“你那个世界最好的朋友”
“嗯。我们以前形影不离,分开这么久,我确实很想她。”
“你怎么总想着她。”纳兰依然拧了拧眉,“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不会也这么想我”
飞雪眼角一抽,“会。”
纳兰依然闻言唇角一勾,带出一抹淡然的浅笑,“那我跟她,谁更重要”
飞雪:“这个能比么性质不一样”
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恋人,能一样么
“也对,她是女的。”纳兰依然悠悠道,“反正你也见不到她了,以后跟你形影不离的就只有我。”
飞雪:“”
她怎么觉得,他这句话,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陪我坐一会儿。”纳兰依然忽然在二人旁的一块石板上坐了下来。
飞雪望了望周围,这才发现,除了纳兰依然占的那块,没有其他能坐的地方了,而有空地的地方又都是草,坐下去衣服会沾上不少泥土。
于是她无奈道:“没地方坐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地方了啊”纳兰依然扫了一下周围,而后抬头看飞雪,“不打紧,我抱你。”
“可我想睡。”飞雪挑眉道,“要么你在这看风景,要么跟我回依然居。”
这圣雨河偶尔也会有人路过,他们在雨族已经是热门人物,要是她被纳兰依然这位圣洁无比的少主抱着坐在河边有心人看见了难免又要出去说他们有伤风化云云,她自己是无所谓,但是她不想听人家随便议论纳兰依然。
“陪我。”纳兰依然很固执。
飞雪:“”
这个霸权主义,懒得理他。
飞雪用鼻子哼了一声,抬脚就走。可刚迈出一步,纳兰依然就迅速出手擒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她一个不防,脚下一个趔趄,站立不稳,一下子就栽到他怀里
他把她抱在腿上。然后不等她回过神来,双臂已将她圈了个严严实实。
飞雪:“”卧槽纳兰依然低笑一声,将瘦削的下巴搁在她肩上,薄唇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跑得掉么”
“有什么可跑的。”飞雪白了他一眼,“只要你不怕被人说,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