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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不舒服,想叫雁荟代我陪陪你。”寄眉握着砚泽的手,言真意切的劝道:“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雁荟这么个人。你是我的丈夫,你想要什么,我这个做妻子的,理应在你开口前,就替你办好了。”

在他看来,女人本来就是消遣用的,只要妻子同意,他是无所谓的。再说雁荟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丫鬟罢了,婳儿跟了他那么多年,不也说打发就打发了么。今日玩完了不喜欢,改天就叫人领出去卖了。

砚泽朝寄眉笑道:“你想的倒挺周到。”

寄眉笑了笑:“雁荟,你也坐下来吧,陪大少爷饮几杯酒”雁荟听了大少奶奶的吩咐,搬了绣墩过来,坐到大少爷,他喝上一盅,她也啜上一口。

寄眉看着两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萧赋清有晨读的习惯,执了一卷书,在院内的回廊中散步诵读,正此时,就见金翠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不好了,不好了,九爷,您快给我走一趟吧。不知为什么,大少爷跟大少奶奶的房间打不开了,我听里面大少奶奶好像在哭,您快去看看吧。”

萧赋清一听,将手里的书一扔,就朝砚泽的院子跑去。一口气闯进院子,猛敲屋门:“砚泽砚泽”晃了晃,果然打不开。这时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在嘤嘤哭泣,仔细一听,正是寄眉的声音。他便急了,后退几步,蹬踹那屋门,几脚几后,就听咔嚓一声,门应声而开。

他冲进去,就见寄眉缩在桌下,捂着嘴巴不停的啜泣。桌上杯盘狼藉,看来昨夜这里有一顿豪饮。他蹲身去扶寄眉:“怎么了砚泽打你了”他不记得砚泽有耍酒疯的恶心,但凡事也说不准。

寄眉哭的眼前红肿,扶住舅舅的胳膊呜咽道:“舅舅你来了”

“到底怎么了”萧赋清说完这句话,四下寻找他那个该死的侄子。猛地看到帷帐落下,里面似乎有人。他便暂时放开寄眉,悄步走向床边,撩开帐幔一瞧,只见满眼,砚泽正与一女子紧拥在一起,睡的正酣。

他什么都明白了,寄眉就这么在一旁,听着丈夫跟别的女人云雨过了一夜。

萧赋清手脚冰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对寄眉的怜惜,更有对侄子的愤恨。这时金翠终于也跑了进来,忙扶起大少奶奶:“您,您这是怎么了”

萧赋清转身拿起桌上的那酒壶,将剩余的酒水全淋在他脸上:“你这畜生,给我醒一醒”

砚泽哼了几哼,揉着太阳穴缓缓睁开眼睛,猛地见到九叔的脸,唬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见自己还抱着雁荟,把人随便一推,就坐了起来,揉着太阳穴道:“您小点声,昨晚上喝的太多,头疼的厉害。”

“你可不是喝多了么”萧赋清忍无可忍,抡起一巴掌打在侄子脸上:“当着妻子的面,跟丫鬟亲热,你也是人寄眉再软弱可欺,你也不能这么侮辱她罢。”

砚泽愣了:“我我”他发现自己记不清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好像和雁荟喝酒,然后说去厢房睡,往门口走之后之后就没印象了

这时他看到寄眉正伏在金翠怀里,身子一伏一伏的哭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从床下拾起袍子,随便一裹,就跳下去抱寄眉:“寄眉,我我这不是真的吧。”

寄眉流着两行清泪,哀哀的看他:“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说着,决绝的将他推开。既然阻扰不了他纳妾,那么就让他在纳妾的同时,觉得他亏欠了她的。希望他带着这份内疚,加倍对她好,让她高枕无忧的在萧家养老。

砚泽仿佛掉进了冰窟里,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眼睛一酸,眼泪盈眶,嘴唇微颤:“寄眉,你听我解释”但又不知该从何解释起,只觉得心如刀绞,生不如死。

、8第四十七章

寄眉含泪摇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攥紧金翠的胳膊:“快带我离开这里”金翠立即双臂环住大少奶奶,踉踉跄跄的往屋外去了。

砚泽注视着妻子的背影,彻底泄了气,往椅子上一跌,痛苦的捂住了脸。他就记得昨晚上寄眉把雁荟领回来了,他就和雁荟喝酒,之后要离开这里去厢房睡再之后的事情,他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了。

难道他真改了主意,和雁荟当着妻子的面云雨了

不、不可能,自己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萧赋清见侄子又是咬牙又是摇头,但却不说半句道歉的话。恨得揪过他的衣襟道:“你干的好事普天之下找不出你这样的混账。我今早来的时候,门从里面插着,听到寄眉在屋里哭。她整整一夜都躲在桌下,听你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你、你、你”

砚泽设想了下那种情景,寄眉孤零零的一个人躲在桌下,他和雁荟在床上翻云覆雨,不禁难过的吸了吸鼻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等寄眉冷静了,我会找她解释清楚。”

萧赋清道:“这有什么可解释的你就这么急不可耐非得当着妻子的面要了其他女人她眼盲不假,但她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明白你以为她看不见,就当着她的面胡来行,我这就把她送回娘家去,你自己在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罢”

“雁荟是寄眉领回来的,不是我自己找的”一大声说话,头就疼的要裂开一般。

见侄子还狡辩,萧赋清气的只想再给他一巴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是无辜的,是寄眉不好你早就跟这贱人眉来眼去的,你当我不知道寄眉是见你整日惦记着,贤惠的帮你把人领进门,她哪点做错了错的只有你没有羞耻,罔顾人伦,与妾媾和于正妻面前”

他骂的声大,吵醒了床上还睡着的雁荟。她娇吟着:“大少爷大少爷”她一出声,萧赋清和砚泽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来。

萧赋清绝望的朝砚泽摇了摇头:“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退了出去。

砚泽气的红了眼,只觉得发生的一切皆由这贱人挑起的,揪住半醒不醒的雁荟的头发,直接把人丢下了床。那雁荟滚到地上,终于彻底醒了,就见大少爷凶神恶煞的在瞪她。她不知所措:“大少爷”

砚泽正有怒火无处发泄,抄起枕头便砸她:“贱人,你给我闭嘴再出声,我就杀了你”然后咽了下口水润喉,才扯着嗓子朝外喊:“来人来人”

院子做事的早察觉这早上不平静,都屏气候命,听见大少爷喊人,管事娘子赶紧走进来。见地上跪着个裸女,唬的一吸气,赶紧将头垂的更低,就怕跟大少爷眼神接触,遭受无妄之灾。

“把她给我卖了,卖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雁荟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见自己要被卖,哭嚎着抱住他的腿道:“ 爷,我烦什么错了是没伺候好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