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一报还一报。
然后再到梁适。一度为君子们所推荐,引为重臣,可上位后,与苏绅一样,看到君子党倒台,抢头一转,恶意中伤,以媚贾昌朝。苏绅不失望,梁适才让吴育失望万分。
这两人在两禁,人称为草头木脚,陷入倒卓。草头便是苏绅,木脚便是梁适。后来还有一谣,说南宋薛居极与胡榘二人,草头古,天下苦,苏梁二人只害士大夫,这两人却害了天下百姓。
说法都是错误的,没有那么严重,后面的薛胡实际也有许多可圈可点政绩,前面梁苏二人更是能吏。就看怎么用,若是郑朗做首相,这二人必用无疑。连梁适都不用,难道用王贻永至少梁适在吏治上远远胜过大宋同志。
可是站在吴育的角度,那是天塌了。
老范估计起不来了,富韩也息菜了,唯有一个郑朗还能给人带来希望。
然而贾昌朝不放过,又起了这么大的谣传。吴育知道必定是假的,可有几个老百姓相信,万一郑朗回来,满京城的百姓扔臭鸡蛋,郑朗还能用么
这个有多复杂以张海的个人经历,哪里能看穿这么多真相
张方平来了,去了,丢下一句话,他也分不清张方平是好人坏人,与郑朗什么关系。吴育来了,更加分不清。但记住张方平的话,千万不能说是有人在陷害郑朗。
再次将经过说了一遍。
张方平问过一次,所以第二次问得草草,吴育没有问过,所以问得很仔细。他与郑朗没有什么交往,所以说了一句:“行知此举错矣,即出使,勿求清静无为,何必兴师动众,授人学业。即便契丹主请求,也不能答应,何需写信问陛下。”
“吴相公,郑相公之意,恐非你我所知。”张海说道。
吴育看着这个强盗,忽然大笑,说:“你果然颇有胆色。”
能对着一个参知政事这样斥责,不容易。
知道一部分真相,但认为郑朗是失误,应在密信里说清楚原委,可密信里说得不清不楚,谣传又烈,怎么办以郑朗的能力,确实有本事整出什么隆中对的啥。所以谣传是假的,却容易让百姓信以为真。苦着脸离去。
没有结束,丁度与宋庠二人再次联手前来。
与郑朗关系不是很紧密,但也不错,这个谣传传得凶,对郑朗不利,来问一问情况。他们与郑朗倒打过很多次交道,问完后,丁度长叹一声:“行知心思缜密,此举为何”
大宋想了半天,说道:“此恐怕是契丹计谋。”
“有可能,伯庠,你我明天上书陛下,勿让契丹妖计得逞。”
“丁相公,宋相公,你们所言极是。”张海跪下来说道。心里想,总算来了一个正常的,前二位皆有些不正常。
二人刚一走,陈执中来到驿馆,坐下来说道:“张海。”
“在。”这时候张海也有些蒙,居然来了那么多大佬。那是当然,郑朗有没有做契丹的官员,牵连会有多大甚至动摇整个国家安危。作为宰相,能不过问吗
“我的女婿曾经是郑行知的学生。”
“我知道了,严荣。”
“就是他。”陈执中满意地一笑,论资质严荣不及郑朗其他几个学生,可是做事低调,为人朴实,这样的人进入仕途,虽进迁很慢,但不会出现大起大落。
“见过陈相公。”
“不必多礼,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好。”张海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是给张方平那样的回答。说实话,就是郑朗是你女婿,俺也不能相信。
陈执中也不发评议,听完后离开。
史达夫说道:“好多相公。”
“是啊。”张海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虽胆子大,可见到这么牛叉的人物,无疑给他很大压力。但这些宰相当中,有几个是对郑相公是真心的他也弄不清楚。
然后最大的一尊大神到来。
贾昌朝来到驿馆,神情平易近人,满面春风,没有先问郑朗,而是问张海:“张海,此次你前去契丹,十分尽力,让某很欣赏。”
张海很感动,这个贾相公人很好啊。郑朗也不会无事对他说,俺与贾昌朝不对头,这人不是好人。所以张海知道朝廷会有人乘机落井下石,但不知道是那一个人,或者那些人。
贾昌朝脸上继续维持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菜郑朗不大好菜的,菜得不好,大牙能掉好几个,但菜这个土匪头子轻松。继续说道:“你现在官居何职”
“在下是都头。”
“仅是都头啊,此次出行,你功劳很大,改天我对吏部关照一声,迁你一个班直吧。”
“贾相公,在下以前是盗匪,犯下死罪,承蒙陛下仁爱,赦我罪行,又迁为都头,在下心满意足,不敢再迁。”
“知错能改,又不欲壑难填,难得啊难得。”贾昌朝夸奖一句,又说:“近来我在京城听到一些对郑行知很不好的传言。”
“贾相公,那都是假的。”
“说来听听。”
还好,张海十分机灵,留了一手,没有敢深说,又将对张方平说的话复述一遍。贾昌朝走来走去,说道:“某就是说,以郑行知的为人,怎么可能担任契丹官职呢。那么行知也不愿意帮助契丹科举,只是借故让你回来带信,让朝廷推辞”
“差不多吧。”张海琢磨了一下说。
贾昌朝又走来走去,郑朗参与契丹科举,有参与的好处,能让自己做很多文章,不参与有不参与的好处,会与契丹人结恨。契丹可不会害怕宋朝的,一旦仇视郑朗,郑朗无论什么打算,也休想回来。最好的结果是朝廷不同意,而郑朗又参与契丹科举,自己手中就有一副好棋下了。
张海已经中计。
这也很正常,论武力值,一个张海能揍十个贾昌朝。论阴谋诡计,张海再机灵,也不及贾昌朝的十分之一。
贾昌朝又转了转,问:“行知让你回来,可带过什么话”
张海差一点就说出来。可眼前忽然浮现出郑朗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