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胃肠道疾病”温妮又想了想:“涉及到血液的所有病症或大或小都应该有一些效果。”
“好,咱们临床用一下。”
一炉药,最后制出米粒大小的丹丸有上万粒,不过,二师兄并不大量使用,而是找了九个濒危的患者,在得到了他们家人与本人的同意后,让他们各自服下了一粒。
其后的事,温妮自然很是关注,半个月后,二师兄打来电话:“死了三人,另外六人,已经活了下来,并且,病情得到了大幅缓解。”
“白石有用”
“是的,有用”
温妮挂断电话,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虽然她仍然不敢肯定噬血症是否是进化,不过,至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治疗的方法,相比于让患者持续喝血,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至于以后的事国家养了一大批科研人员,相信,已经拥有白石的他们,一定能找出那种对噬血症起作用的物质。
在连续两个月几近废寝忘食的狂热之后,温妮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她发现,唐锦,生气了。
温妮从来不知道,唐锦生起气来,居然是这样的
“妮妮,我头痛。”
温妮没有任何挣扎,抱着他的头,温柔地替自家男人按摩太阳穴。
“妮妮,我饿了。”
对上男人无辜的眼神,温妮觉得,如果不喂饱他,就是自己的失职。
“妮妮,我渴了,要喝茶。”
温妮坐在男人的办公桌边,烧着水,现场为男人展示茶艺的每一个步骤,然后,将冲泡好的茶双手奉至男人唇畔。
“妮妮,我累了,身上的肌肉僵硬得像石块一样了。”
小小的挣扎后,温妮爬上床,用绵软纤巧的玉足,替男人踩他发僵发硬的肌肉。
“妮妮,我冷了。”
温妮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在二十五度的室温里伸手将男人抱进怀中,然后,被男人按在床上,拆吃入腹。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温妮,再一次面对男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需求这些需求唯一相同的一点,被圈在男人身边百米范围内。
深切感受到男人怒气未消的温妮不得不扶着腰,继续做牛做马,然后到了晚上,被男人按住各种吃
唯有无尽的夜空,回响着温妮发自心底的渴望:“我要去十万大山”
、169暗夜
从北向南,曾经坐飞机只需要两个小时的旅程,因为空中变异兽的阻击,生生的被拖了好几个小时,这还是机中配备的人员都是最好一批司乘人员的条件之下。
带着小猫小红,领着几十个人,唐锦牵着温妮的手,走出了蜀城的机场。
早等在候机厅里的蜀城三大世家张、刘、李,以及王、陈、林、曾、钟、黄、周、谢几个小世家的族中子弟,见到唐锦一行人终于出现,齐齐从座位上起身,迎了上来。
若此次到达蜀城的人仅唐锦与温妮,虽说也会受到蜀城几个大小世家的迎候,但是,却绝不会这样大面积的劳师动众,一切,只因为与唐锦同行的,还有七八个世家的子弟也就是说,唐锦一行人虽以唐锦为主,但,跟随的,并不仅仅是护卫侍从与追随者。
在蜀城,与唐家、司徒家交情较深的,其实不过是刘家以及林家,因此,蜀城同来的这些等候的子弟们的目标可想而知,是另外几个世家的子弟,于是,众人也很快隐隐分成了几个圈子。
刘勇是刘家嫡出第三子,他的母亲便是温妮在京城参加国宴时认识的童夫人,童夫人是司徒大舅妈李琳的发小,因此,知道唐锦要来,作为当家主母的童夫人便派了亲生的三儿子来接人。
林家是小世家,与唐家交情不浅,此次来的人又是唐家的族长,因此来的人却是林家的下任家主林康。
一番寒喧,一行人分座十几辆车,驶入了蜀城最豪华的酒楼迎宾楼,在简单的洗漱后,京中来的众人便被迎入宴客厅,被蜀城的主人们拉入酒席之间。热情劝饮,酒酣耳热之际,年轻人们很容易的消除了不多的隔阂,很快聊得火热。
“山里山深林密,更有毒虫猛兽横行,人烟稀少,更无路通行”一个小世家的子弟歪睨着醉眼,看了看坐在唐锦身旁的温妮与另几位明显是大家子随侍情人的女人,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小姐夫人们可要受苦了。”
“钟八说的是一方面,另有盗匪、门派中人占山为王,无视一切律法,什么恶事都敢做,稍不留心,就会被那些暴徒把命给算计了进去。”
“没错,就说几年前吧,我去山里与峨眉交易一批物资,最后物资一点没能带出来,同去的人,更是死了一半,我也差点就把命丢在了里面。”
“你这算什么”
温妮目瞪口呆听着众人讲述十万大山各种艰险,只觉如听天方夜谭,她深深地怀疑,众人热火朝天正说的不是国家的领土所辖,而是存在于异世的蛮荒世界
宴终人散,回房后,温妮躺在床上问唐锦:“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
唐锦将两人搭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接了接,将忐忑的温妮完全包住,“是。”
“可是,听他们说的,也太混乱了。”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温妮入睡后,唐锦仍然睁着眼,此次进入十万大山,既要替温妮查探她母亲被追杀的原因,他更肩负着别的使命同行的世家子,虽非他主动邀请,却都是要参加世峰会的小队成员,这些家伙只当去十万大山是一次历炼,未必做好了应付一切变故的准备,不过,想来酒席上的见闻,也算是替他们敲响了警钟了。
第二天拜见过童夫人,唐锦带着温妮在蜀城进行了最后一次采购,第三天,带着再一次变得庞大的队伍,唐锦一行人进入了十万大山。
也算在森林里几进几出的温妮,再一次,被狠狠震撼了。
连绵起伏,无边无际的崇山峻岭,幽密艰险不知道其底在何处的深壑,不知名的毒虫,从不曾接触过的瘴气大雾弥漫之际,仅丈许范围能视物没有大军开路,几十人的队伍只能在杂草树木间穿行,不能让皮肤裸露在外,因为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的如刀如锯的草叶会割伤人;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不敢有一丝轻忽的,是十万大山特有的变异植物,它们大抵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毒素。
不同于北方森林的高阔,蜀地的山川险峻、幽深而诡秘直到这时,温妮才真正地体会到了行路难的真正意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