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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要经过乡试、会试两道关卡,只有从中脱颖而出,才能参加最后的殿试,如果运气好,被朝廷或者天子看中,就可以入朝为官。

但问题是,谢安连广陵郡的乡试都没有参加过,哪有什么资格参加冀京礼部主持的会试。

可能是猜到了谢安心中的为难之处,长孙湘雨咯咯一笑,压低声音说道,“倘若是名额的问题,谢大哥大可放心,礼部尚书阮少舟,礼部侍郎颜賸,皆乃奴家祖父门生,其余官员,亦多蒙受我长孙家提携恩情,奴家要出入礼部官署,畅通无阻,至于给谢大哥一个会试的名额,只消在奴家祖父书桌那几张名单中添加几笔,易如反掌”

“就算有了名额又如何”谢安摇了摇头,有自知之明的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文采能被考官看中。

“谢大哥可真是愚钝”长孙湘雨摇摇头,没好气地说道,“奴家不是说了么,会试的管考官,礼部尚书阮少舟、礼部侍郎颜賸,皆乃奴家祖父门生”

“呃你的意思是”谢安惊愕莫名地望着长孙湘雨。

会试,那可是大周全国性质的考试啊,所有通过各郡乡试的才子都会集中到这里。

买通总监考官作弊,这可真是

太疯狂了

“为什么,你突然变得想帮我们了”谢安怀疑地问道。

“嘻嘻,谁知道呢或许是奴家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咯”

“”谢安皱眉望着长孙湘雨良久,他隐约察觉到,这个女人似乎又在算计着什么,他可不认为她平白无故会这么好心地帮他。

但是绞尽脑汁想来想去,谢安也想不出其中有诈,毕竟对于他而言,这着着实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谢大哥不必在意,应该说奴家还谢大哥一个人情”说着,长孙湘雨扯了扯身上盖着的那件御寒斗篷,那可爱的模样,让谢安为之一愣。

“总之,不管成与不成,都谢谢你了”

“嘻嘻,谢大哥这话说的”

望着她那乖巧、可爱的模样,谢安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

这样乖巧、可爱的女人,怎么可能是长孙湘雨怎么可能是那个险些连整个冀京化为战场的可怕女人

难道说,是自己误会她了她其实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女人

难以置信地吐了口气,谢安好似想到了什么,从马车上车夫的位置,找出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长孙湘雨,说道,“先擦擦手吧,方才你的手抓过地上的泥土了吧怪脏的”

“已经擦干净了呀”长孙湘雨摊开自己那双白洁的小手。

谢安愣住了,不解问道,“什么时候”

“就在方才咯”做了一个搂抱的动作,长孙湘雨咯咯笑着,钻入了车厢。

谢安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左臂,望见上边满是污泥的痕迹,额角的青筋剧烈跳动了一下。

“你这家伙”

第三十三章会试风波

当天的夜里,在与梁丘舞在榻上一决雌雄却败北之后,谢安将白昼间长孙湘雨对他所说的话告诉了她,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梁丘舞与伊伊,是如今他谢安最亲近的人。

“安,你是打算接受”梁丘舞的神色,并不像谢安预想的那样欢喜。

“为什么不”谢安一脸诧异地反问道。

“你将此事想地太简单了,”梁丘舞摇了摇头,一脸忧虑地劝道,“尽管我与她相知相识十余年,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我依旧猜不透,我认为,此事必然有诈”

“没有那么夸张吧,舞,她也就是心血来潮”

“心血来潮在科举之事上安,我大周历年来对科举之事极为重视,似她这等以权谋私、徇私舞弊,ri后被查出来,就算是她,也担待不起,那可是欺君之罪她为何不惜如此也要帮你到这份上,你就不好好想想么”

“或许她就是闲着无聊咯”谢安耸耸肩说道。

根据这两ri与长孙湘雨的接触,逐渐也摸透了那个女人的性格,在他看来,长孙湘雨这个女人本心并不坏,错就错在她太聪明了。

别人知道的事,她知道;而她知道的事,别人却不一定知道。

时间一久,最初的优越感变成了对旁人的不屑一顾,不屑于周围的人沟通,犹如鹤立鸡群,虽高高在上,但更多的却是孤独与寂寞。

说白了,在谢安看来,长孙湘雨就是一个有极其高智慧的轻微抑郁症患者,而更糟糕的是,这个女人少有耐性,很容易会受到孤独与寂寞的影响,从而产生心理上的扭曲,以至于为了排解心中的压抑,而做出许多损人不利己的事。

而在平时,她也不过是一个有些臭屁的骄傲小丫头罢了,至少在谢安教授她那些常识的时候是,在谢安带她一同玩耍的时候是。

这份认识,使得谢安不禁有些可怜这个女人,可怜她错误地降生在大周,降生在一个男权至上、文化程度并不算高的封建国家,在这里,落后的知识体系完全无法满足她的兴趣,以至于让她产生了世界不过如此的消极心理,甚至因而走上一条歧路。

这是何等悲哀的事

明明有着那般美丽动人的外表,明明有着那般超凡脱俗的智慧

想到这里,谢安暗自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总之,无论如何,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遇”说着,他好似注意到了梁丘舞的神色,疑惑问道,“你好像很不愉快”

“愉快”梁丘舞皱了皱眉,冷笑说道,“你觉得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么”

“为什么不”谢安有些不解,轻轻搂住了怀中的女人,却见她一把挣脱了谢安的搂抱,在榻上坐起身来,皱眉说道,“安,还记得前些ri子你刚入我东公府的时候么,那时,我曾打算替你安排仕途”

“怎么生气了”谢安讨好般抓住了她的手臂,却依旧被她不领情地甩开。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明白”皱眉望着谢安,梁丘舞沉声说道,“当初你拒绝了我为你安排的仕途,说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入朝为官,但是如今呢,却接受了她替你安排的还是用这种旁门左道的途径告诉我,为何”

“那不一样的”谢安苦笑着说道。

“有何不一样的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我很笨,是故,你解释的时候,莫要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倒是要听,这两者间,到底有什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