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得可以对吕伯伯这般无礼”
“无妨无妨,”吕崧摆了摆手,望着谢安苦笑说道,“小安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既然你们有急事,伯伯也不强留了,这顿家宴,伯伯先替你二人寄着”
见吕崧说话客气,梁丘舞心中更是愧疚,狠狠瞪了一眼谢安,勉强笑道,“吕伯伯,实在是抱歉了”
“哪里哪里”吕崧起身送梁丘舞与谢安出府。
途中,趁谢安不注意,梁丘舞小声询问吕崧道,“吕伯伯,敢问安的姐姐是”
望了一眼走在前面不远处的谢安,吕崧苦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侄女不是也瞧见过么便是伯伯那儿媳,广陵苏家之女,苏婉”
苏婉
莫非就是安口中的婉儿姐
“这”梁丘舞秀目一凝,疑惑问道,“她姓苏,安姓谢,当真是亲姐弟”
吕崧闻言苦笑一声,摇头叹息道,“正因为不是,伯伯这才愧对小安啊”
“怎么回事”
“伯伯那儿媳,本乃广陵富豪苏家之女,被人陷害,惨遭牢狱之灾,致使苏家万贯散尽不说,更家破人亡,只幸存伯伯那儿媳一弱女子,她欲上冀京告状,告广陵某些富商联手当地官员迫害她苏家,当时小安乃其府上家丁,带着她千里迢迢从广陵来到冀京,却不想在进城之时,伯伯那儿媳不慎被你吕大哥所骑之马撞伤”
“”
“见撞伤了人,你吕大哥慌忙将他二人带回府上,当时,或许是因为掩人耳目吧,伯伯那儿媳只说小安是她表弟,伯伯也没去细想,只是听说广陵那些贼子如此胆大包天,便当即向天子启奏,将那些不法贼子,绳之于法”
“如此,应该是安与那苏家之女欠伯伯恩情才对呀”
“啊,就是因为这样那苏家之女心存感恩之情,无法拒绝你吕大哥的求婚,无奈之下委身下嫁,这才使得他姐弟二人形同陌路小安最初住在我南公府,此事后,愤然离去,与我南公府再无半点往来”
“”
“君子不夺人所爱唉伯伯当初只注意到那苏家之女贤惠,却不曾细细思量其他,致使酿成大错总归,是我吕家欠他的”
原来如此
梁丘舞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侄女,你那夫婿是位难得的正人君子,从广陵到冀京,路途何止千里虽爱慕那苏家之女,却丝毫未做出僭越之事,一路不辞辛苦,车马劳顿将她带来冀京伯伯当初真以为她二人真乃姐弟,却不想唉既然他不愿意再与我南公府有什么牵扯,伯伯只能恳求侄女好好照顾他”
“吕伯伯说得什么话,安乃我夫婿,我自当照顾”
“好,”吕崧点了点头,松气说道,“如此,伯伯也就放心了”
二人说话时,谢安已走出了府门,在马车旁等待着梁丘舞。
默默望了眼谢安,望着他那不自然的神色,梁丘舞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是向来送他们的吕崧抱拳行了一礼。
“吕伯伯,那我等先告辞了”
“告辞”谢安也行了一礼。
吕崧点点头,望着他二人上了马车,目送那马车离去,继而这才长长叹了口气。
正当他摇头正要回府内的时候,忽然,大街远处有一名军士骑着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报函谷关战报至”
“哦莫非函谷关已攻下了”吕崧微微一愣,继而面色大喜。
尽管方才他在梁丘舞的面前百般说自己的儿子无用,但事实上,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还是颇有才能的,毕竟是未来的四镇之一嘛。
论武艺,在冀京除了梁丘舞外,也没有几个将军有把握能胜得过他,更何况是那些以造反百姓居多的叛军。
“老夫思忖着这两ri就该到了”微笑着,吕崧从那名军士手中接过战报,拆开粗粗一观。
突然,吕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继而,眼中露出几分惊骇,几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几ri后,冀京传言纷纷,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吕可亭,率包括两万南军陷阵营在内的数万大军,攻叛军所占的函谷关,却在战场被一名贼将一刀斩于马下。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名贼将竟是孤身一人杀入千军万马之中,狙杀了西征大军的主帅吕帆,这份武力,丝毫不比项王李茂、炎虎姬梁丘舞逊色。
主帅被杀,西征大军士气大跌,致使全线溃败,而叛军却趁机机会反攻洛阳,贼势浩荡。
朝野震动,天子震怒,当即下令追查那贼将底细,却也有人幸灾乐祸,笑话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新婚当ri未及洞房便受皇命出征,结果一去不回,叫那位娇滴滴的美人刚被娶进吕家便成了寡妇
第五十五章初次交手炎虎姬对千面鬼姬
从南国公府离去的时候,谢安尚不知道,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已在函谷关的战场上被一个籍籍无名的贼将斩落马下,否则,他定会见一见那位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安慰安慰她
“安,你口中的婉儿姐,便是吕伯伯府上儿媳,广陵苏家之女,苏婉,对么”
在回府的途中,梁丘舞如此询问着谢安。
谢安皱了皱眉,说道,“你派人查了”
梁丘舞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询问了吕伯伯而已”
“是么”谢安苦笑一声,枕着双手躺在马车中,喃喃说道,“是她说要来冀京,所以,我就带着她,来到了冀京”
“”
“呵,我还幻想着她会感激地以身相许呢”
“”
“不过我也知道,这不能怪她,只能说,我看上的女人太优秀了,太善良了,竟将自己当成了报恩的礼物嘁”
见自己夫婿心情不佳,梁丘舞替他倒了一杯茶,低声问道,“你说要当大官,就是为了她么”
“啊,当初我就想着,广陵那些官员,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朝廷的官,这才有胆量陷害苏家么所以我要当大官,替她出气,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可没想到,我那时做不到的事,这南国公府的公子爷,轻轻松松就办到了”
“你很不甘心吧”
“我当然很不甘心要不是为她,我闲着没事会从广陵跑到冀京”
听着那一股范的口吻,梁丘舞皱了皱眉,带着几分奚落说道,“看来你是别有所图啊”
“废话,我可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谢安翻了翻白眼。
尽管知道谢安这会儿说的多半是气话,但梁丘舞听了还是感觉很不舒服,冷笑一声,带着几分怨气说道,“不管怎样,你口中的婉儿姐已为人妇,嫁给了吕伯伯的公子,而你,也与我梁丘舞有了婚约,成为了我的丈夫,你要是敢做出什么有败风门的事”
似乎是听出了梁丘舞话中的隐含的怒意,谢安缩了缩身子,连忙坐起身来,讪讪哄道,“怎么可能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