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说道,“安,你就站在这里”说完,她右手一捏拳头,几步奔向那金铃儿,拳头狠狠朝着对方砸去。
“轰”一声轰然巨响,一堵民居废墟中的墙壁被梁丘舞一拳砸塌,只见尘土飞扬,却不见那金铃儿。
忽然,谢安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抬头一瞧,却见那金铃儿犹如展翅的凶鹰,高高跃起,继而落下在梁丘舞身后,掩藏在扬起的尘土之中,手中的匕首直取梁丘舞后背。
“舞,背后”谢安大声喊道。
其实,梁丘舞早已得到那刺客就在身后,反手一记手肘向后杵去,那呼呼的破风声,足以证明这一击的力度。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那个金铃儿扭身轻轻跃起,非但避开了她的手肘重击,还在她手臂上划了一道,得手之后,左手一撑地面,几个跃身,脱离了梁丘舞的攻击范围。
何等敏捷的身手
何等精湛的技巧
瞥了一眼左手手臂处的伤痕,梁丘舞微微皱了皱眉,几步上前,却只听嗖嗖两声,那金铃儿竟甩出了手中的匕首,直取她面门。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面对着飞速而来的匕首,梁丘舞的脚步依然没有半点停顿,头朝着左右一撇,便轻而易举地避开,继而一拳击向对方。
眼瞅着梁丘舞的拳头即将击中那金铃儿,却见对方抬起双手,架住了她的拳头,继而用巧劲,将其化解。
“咔嚓”谢安清楚地瞧见,梁丘舞的右手脱臼了。
关节技
这个叫金铃儿的女人精通关节技谢安暗自震惊,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身材姣好的刺客几个翻身,立在一根断梁的顶部,冷笑着望向梁丘舞。
“炎虎姬,不过如此”
“舞”望着疼地满头冷汗、却依旧一声不吭的梁丘舞,谢安心中又心疼又气愤。
“安,你快走”梁丘舞咬着牙将脱臼的关节合上,沉声说道。
谢安难以置信,因为从梁丘舞的话中,他听出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可能并非是这个女刺客的对手。
怎么可能
舞前些ri子面对十几二十个危楼刺客,照样能用手中的刀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啊
刀
对啊
舞是武将,没有武器,实力自然是大打折扣。
可问题是,今ri出门只是为了向南国公吕崧道谢,哪里有带什么兵刃
想到这里,谢安顾不得看梁丘舞与那名为金铃儿的刺客打得难分胜败,四处寻找合适的替代品。
忽然,他在废墟中瞧见了一根木棍,拿起握在手中,颇有些沉。
想了想,谢安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其撕烂成布条,紧紧裹在那木棍上,反复裹了几层,最后,跑到一个破碎的水缸,将那根裹着木条的木棍浸泡在水中。
快啊,快啊
望着水缸内扑通扑通冒着气泡,谢安心急如焚。
好在梁丘舞拳脚功夫也过硬,虽说脱臼过一次的右手使唤起来终归有些不适,但好歹还能应付,勉强居于下风,倒也不至于落败。
大约过了一小盏茶的工夫,谢安抱起那因为吸足了水分的木棍,将它抛给梁丘舞。
“舞,接着”
听闻身后传来谢安的声音,梁丘舞眼角余光一瞥,瞥见有一看似兵器的物体向自己抛过来,当即跃起接过。
也不知为何,当她手握那柄木棍之后,整个人的气势顿时改变,无形中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
“这算什么”金铃儿见此丝毫不以为意,冷笑一声,飞速向梁丘舞靠近。
却见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气,右手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奋力向前方斩去,咔嚓一声,她手中的木棍顿时碎裂,只是外面紧紧包裹着布条,因此才没有散架,可想而知,这一挥究竟是何等的力道。
一声破空风响,隐约间好似有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从她手中的兵器中挥出,仿佛一股风刃,朝着金铃儿而去。
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却也来不及避开,被这道风刃劈个正着,胸口顿时出现一道斩痕,鲜血四溅,整个人也被轰地暴退数丈,轰地一声撞入了那一片废墟当中,尘土飞扬。
“好”谢安兴奋地握紧了拳头,继而走向梁丘舞,松气般说道,“舞,你还好吧”
却见梁丘舞眉头一皱,提醒道,“退后,安那个女人还活着”
“啊”谢安愣了愣,正要说话,突然,他看到面前的尘土中闪过一道黑影,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随即,他感觉自己脖子处好似有阵阵凉意。
“啊,余还活着呢”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那做东公府家丁陈平打扮的女刺客金铃儿,将手中的匕首搁在了谢安脖子上。
“安”梁丘舞面色大急。
见此,金铃儿用手中匕首轻轻一挑谢安的下巴,沉声说道,“站住,否则我就杀了他”
“你敢”梁丘舞闻言大怒,瞳色、肤色、发色,渐渐泛起红意,整个人气势大增,仿佛置身于火焰之中。
一手挟持着谢安,一手捂着受创的胸腹,金铃儿冷冷笑道,“那你踏前一步试试”
“”梁丘舞气地满脸涨红,但终究是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三个人僵持住了。
梁丘舞不敢动,毕竟谢安在金铃儿手上,而金铃儿也不敢动,因为她受了重伤,而被她用匕首架住脖子的谢安,更是不敢动。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二女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可谢安却实在有些站不住了,想了想,他说道,“女英雄,有话好说要不咱坐下来,吃杯茶,好好商量一下你也瞧见了,我的妻子很了不得的,你要是杀了我,她肯定杀你,不如各自退一步,就此罢手,就当今ri的事没有发生过,如何舞还有这位女英雄”
“”梁丘舞与金铃儿闻言对视一眼,忽然异口同声地说道,“不我信不过她”
“得那你俩就这么站着吧我先坐会”没好气说了句,谢安伸手推开脖子处的匕首,就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