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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说道“倘若老夫所料不差,陛下显然已经看出了那ri在李寿殿下背后出谋划策的你等,是故,给你一个教训我大周祖上有训,但凡朝臣,皆不得干涉皇室家务,虽说这条例令到如今已形同虚设,朝中有不少大臣都介入了皇嗣之争,但即便如此,也不敢在陛下面前有任何表示哪像你,当着陛下的面摆弄本事、使阴耍诈倘若你不是梁丘家那个小丫头的夫婿,这会儿恐怕是人头不保”

“陛下怎么知道是我”谢安愕然问道。

“呵呵,你等小辈,岂识陛下当初罢了罢了说起来,你与长孙家那个小家伙所设的计策,确实高明,你可知,破绽在何处么”

谢安摇了摇头,说道“小子不知,望老爷子指点”

“太过了”

“太过了”

“啊,太过了”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孔文压低声音,正色说道“整个冀京,谁都知道九皇子李寿乃安分守己之人,平ri里大多在自己府上吟诗答对,不搀和朝事,说句不客气的话,不过是一个涉世不深的生罢了,即便是能想出一些计谋,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你与长孙家的小丫头最大的疏忽就在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想着将计策做的至善至美”

“老爷子的意思是,我二人做的太完美了,反而不好”不难想象,谢安此刻的表情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孺子可教”孔文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倒是暗暗赞叹,赞叹谢安与长孙湘雨的谋划。

“这可真是”谢安无言以对,颇有些哭笑不得。

抬头望了一眼谢安,孔文正色说道“小安呐,莫不要小瞧了阅历二字,你与长孙家的那个小丫头,在才智方面确实是远超众人,只不过有些时候,积年累月的经验,也能弥补这方面的差距”说着,他顿了顿,带着几分玩笑揶揄道“可不要小瞧了陛下、胤公、老夫这帮行将就木之人呐,再怎么样,我等这些老头子,吃过的盐要比你等小辈吃过的米还要多”

说完,孔文老爷子举起一子,断了谢安一条棋盘上大龙的生机。

“受教了”谢安只听地心悦臣服,眼睁睁望着孔文老爷子在棋盘上提子。

忽然,他表情微微一变,诧异说道“不对这条大龙明明已经活了”

“哦,是么”孔文老爷子露出一副疑惑之色。

谢安没好气地望着一脸无辜的孔文,无语说道“老爷子,没有这样的”

“小安是想说,老夫故意用话使你分心,趁机移动了棋盘上的落子证据呢堂堂大狱寺少卿,说话可是要将证据的”

“”谢安没好气地望着孔文半响,忽而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说道“好好好,算我输了”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什么叫算你输”孔文一脸正色地望着谢安,继而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捋着胡子颇为得意地笑道“如此,老夫就是一百四十七胜、一百四十七败、无平局了唔唔”

“小子该说,姜还是老的辣么”

“呵呵呵呵”

望着孔老爷子笑而不语、悠闲自在的模样,谢安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经验方面,还是有些欠缺,明明已屡次提醒过自己要小心眼前这位老爷子的棋品,可一旦涉及到紧要之事,却又疏忽了

鉴于朝廷已正式下达了任命的文与圣旨,谢安暂时摆脱了大狱寺的公务,开始着手准备关于西征洛阳叛军的事宜。

首当其冲地,谢安便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梁丘舞,以及她麾下的东军神武营,向孔文老爷子说了句,他便提前离开了大狱寺,与这些ri子一直担任他护卫的项青、罗超二人一同朝着神武营的军营而去。

东军神武营的驻地,在冀京西北城的角落,那里有一片极为宽敞的空地。

神武营驻地的西边,是西直门,而北边是德胜门,这两处城门,虽说卫尉署历年以来除了维持治安外,还负责着整个冀京除皇宫外所有城门的守卫,但是较真起来,西直门与德胜门,却不在卫尉署的管辖范围。

这两处城门,一直以来都是东军神武营负责把守,理由很简单,毕竟东军神武营是骑兵,冀京西北角虽然空旷,但也不足以作为训练骑兵所用的校场,很多时候,神武营的将士都出城到城外co练。

而神武营驻地的东面,则是皇宫西墙,也是皇宫西侧宫门,宣武门的所在。

一旦宫内发生变故,而宫中禁卫又不足以平息变故,那么,东军神武营便能经这道宫门进入皇宫,保卫大周皇帝以及整座皇宫的安危。

说起来,尽管谢安与梁丘舞同榻而寐也不知多少次,可这东军神武营的驻地,谢安却一次都还没来过。

要不是项青与罗超在旁,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项副将,罗副将”守卫营门的神武营士卒远远便瞧见了项青、罗超二人。

“嗯”项青点了点头,问道“将军可在营内”

“启禀项副将,今ri并非出城co练之ri,将军正在营中”

“好开营门,我等有事要与将军商议”说着,项青回头望了一眼谢安,说道“兄弟,下马”

下马谢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守门的士卒抬手一指谢安,沉声说道“将军有令:营内重地,不得奔马下来”

“”谢安有些诧异地望向项青、罗超,却见二人早已下了马,心中暗自惊讶。

虽然他早就听说自己的妻子梁丘舞治军严明,却也没想到这般严厉,严厉到项青、罗超身为神武营的副将,亦不得不照令行事。

“抱歉、抱歉”讪笑着说了两句,谢安将手中的马缰递给了守门的士卒,后者点了点头,一扬手,顿时,偌大的木质营门伴随着隆隆的巨响,向谢安、项青、罗超三人敞开。

刹那间,谢安隐约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仿佛眼前的那并不是一座军营,而是一头潜伏的凶兽,向他敞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内中的獠牙。

下意识地,谢安将背挺地笔直。

跟着项青、罗超二人朝着营中深处走去,谢安时不时打量地经过的一切,当经过一块校场,看到神武营的士卒队列整齐,举刺手中的长枪co练时,谢安不禁有些纳闷。

“三哥,神武营不是骑兵么”

回头望了一眼谢安,见他满脸诧异之色,项青哪里还会不知谢安心中所想,笑着说道“你以为骑兵就不需要在平地co练了倘若如此,那么在战场上,一旦胯下之马受创,那岂不是只能等死了上了马是骑兵,下了马,则是步卒,这便是我四镇之首,东军神武营的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