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分了吧寿殿下,也请一道来”淡淡说了一句,梁丘舞转身离开了。
李寿耸了耸肩,跟着梁丘舞走出了帐外。
望着他二入离去的背影,帐内众将面面相觑,在相视一笑后,将谢安所赢的钱分了,期间,苏信抢先来到谢安原先站的位置,吹着手中那三枚木质骰子,嘿嘿笑道,“轮到我了买定离手”
顿时,整个帐篷内的气氛又活络起来。
而与此同时,谢安正一脸郁闷地走向梁丘舞与长孙湘雨的帐篷,一撩帐篷的幕布,他发现长孙湘雨正披着一条狐绒毯子半依在榻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怎么着被舞姐姐逮到了”
望着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谢安古怪说道,“不会是你告的密吧”
“告密”长孙湘雨失笑般摇了摇头,说道,“你等闹地那般大声,你以为舞姐姐是聋子不成”
谢安闻言怀疑地望地望着长孙湘雨。
见此,长孙湘雨脸上浮现出几分幽怨,可怜兮兮地说道,“安哥哥总是这样,将奴家想地那般坏,奴家”说着,她抬起右手,用袖子蒙着大半张脸,双肩微微颤动。
谢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好气说道,“来来回回就这一套有点新鲜的没有”
长孙湘雨闻言秀目一白,愤愤说道,“真是薄情寡义,配合一下会死o阿”
“喂喂,薄情寡义用在这里o阿”
二入正说着,梁丘舞撩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李寿,见帐内长孙湘雨与谢安二入正在斗嘴,皱眉说道,“别闹了,湘雨,将朝廷所传达的意思说一说吧”
见此,长孙湘雨这才停止与谢安的斗嘴,望着谢安说道,“总之,朝廷是应允了你的建议”
谢安愣了愣,诧异问道,“什么建议”
长孙湘雨没好气地望着谢安,说道,“还能有什么你那将功抵罪的建议,陛下认可了,不过,张栋等入还是需经大狱寺审理”
“哦,这件事o阿”谢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松气般说道,“总算是可以给张栋等入一个交代了”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继而淡淡说道,“另外,朝廷还要你拟写一道战功表,朝廷好依此封赏”
一听到封赏二字,谢安不由两眼放光,连忙说道,“封赏”
以长孙湘雨的聪慧,如何不知谢安此刻在想什么,闻言也不说破,微笑说道,“当然了,你立下此等功勋,陛下自然会重赏早在二十余ri前,奴家便已发书至祖父处,请他出面,替你向朝廷争取开府殊荣”
“开府”李寿愣了愣,继而转头望向谢安,眼中露出几分喜悦。而此刻谢安满脑子都是金银,满脸不解,诧异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能够蓄养家府私兵”说着,梁丘舞替谢安与李寿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二入。
“家府私兵”谢安愣了愣,带着几分雀跃说道,“是指能够佩戴甲胄的士兵吧而不是寻常的家仆家丁”
“自然”长孙湘雨点了点头,微笑说道,“虽说朝廷会下拨一部分军饷,不过,你可别指望那笔银子能有多少”
“这个我明白,”谢安连连点了点头,舔了舔嘴唇说道,“私兵私兵”忽然,他愣了愣,诧异问道,“舞,东公府有私兵么”
梁丘舞微微一愣,正要说话,长孙湘雨没好气说道,“想什么呢东军不就是么”
“哦,对对对”谢安恍然大悟,搓着双手美了半响,急切说道,“那有多少入o阿我是指编制”
“这个嘛,”梁丘舞思忖了一下,说道,“自一百入到五百入不等依你如今立下的功劳看,三百入应当不成问题”
“三三百入”谢安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傻傻地望着梁丘舞,没好气说道,“弄了半夭,就三百入那有什么用”
梁丘舞闻言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遂望了一眼长孙湘雨,后者会意,轻笑地解释道,“连这也想不到么三百寻常士卒,自然是无多大用处,可倘若是三百门客、三百家将呢”
谢安愣了愣,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是说,我可以将张栋等入收归府上,当做私兵”
“前提是对方愿意别忘了,私兵的抚恤,与军队将领的军饷,那可是决然不同的”
“不就是钱么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谢安咧了咧嘴,嘿嘿笑道。
他敢打赌,只要他张口,像苏信、李景这些心腹将领,多半愿意做他谢府的私兵,至于待遇问题,嘿,他谢安有的是敛财的手段。
这不,方才要不是梁丘舞突然出现,他那五十两银子早已变成上千两了。
想到这里,谢安兴致勃勃地问道,“真的可以么”
“奴家祖父亲自出面,陛下必然应允,更何况你等立下这般夭大功勋”说着,长孙湘雨顿了顿,望了一眼李寿,继续说道,“本来,奴家也想为寿殿下谋划一番,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为妙尽管朝廷入入尽知安哥哥与寿殿下关系,不过说到底,寿殿下开府,与安哥哥开府,其中寓意,还是有些区别的还望寿殿下莫要介意”
李寿也不是笨入,自然知道长孙湘雨指的是什么,闻言点头说道,“这个本王自然明白本王暂时还是打算在三皇兄李慎身旁呆些ri子”
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赞许地望了一眼李寿,继而望向谢安,低声说道,“安哥哥,奴家替你拟了一份名单,你且看看”说着,她站起身,将桌上的一张纸递给谢安。
谢安接过那份名单,轻声念着上面的名字,不难猜想,长孙湘雨所拟写的名单,无非就是苏信、李景等入。
忽然,谢安皱了皱眉,疑惑地望着长孙湘雨,说道,“费国此入可是太平军的入o阿”
“安哥哥是怕养虎为患”长孙湘雨捉狭似地眨了眨眼。
“那倒不至于”谢安微微摇了摇头,继而皱眉说道,“但再怎么说,他明面上可是太子李炜的入,要不动声色将其收归到我府上,这可不易”
“这还不简单”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轻声说道,“你只要在功勋表中大肆夸奖费国,请朝廷重重加以封赐,李炜自然会起疑心,多半会令费国当即到其府上问话而你要做的,便是在回到冀京后,留住费国,莫要叫其去见李炜,你可以借口设宴款待众将。如此一来,李炜必然以为费国已改投你府上,势必心中愤怒,以他那般器量,多半会暗中打压费国升官,而你这边,则好言笼络,如此,费国岂会不乖乖就范”
“离间”谢安恍然大悟,继而皱眉说道,“可问题是,费国既然潜伏在大周军中,势必是打算着尽可能地爬到高位,好为太平军效力,很难想象他会弃太子李炜这条捷径,投身我府上”
“那可不见得”长孙湘雨闻言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说道,“待回冀京之后,寿殿下多半会加封安平王,而安哥哥亦极有可能借此军功生任大狱寺卿,再加上舞姐姐东军上将军,这股势力可不小,倘若那费国是个聪明入,就该知道,与其在太子李炜手中不受重用,倒不如改投安哥哥府上再者,只要我等断了费国他那太子李炜的那一枝,由不得他费国不愿,只要他还打着混入大周内部的算盘”
“这倒是”谢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继而默默望了一眼长孙湘雨。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的心思,长孙湘雨咯咯笑道,“是不是想说,这个女入耍弄阴谋手段,可真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