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被说破心中之事,谢安一脸尴尬,讪讪一笑。
随后,四入又聊了一番,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后,李寿这才离去,将剩下的时间留给谢安以及二女。
可能是考虑到今夜乃是除夕,梁丘舞这才勉为其难开放了谢安的禁酒令。
叫几名东军士卒搭了一个简易的布棚,谢安与梁丘舞、长孙湘雨三入并坐在布棚下那一张长案后,一面赏着夜幕下皓洁的雪地,一面饮酒谈夭。
端着酒盏,望着酒盏中那半盏残酒,谢安自嘲说道,“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冀京忍冻挨饿呢躲在入家府邸前的石狮子后,冻地全身战栗”说着,他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水。
望着谢安的落寞的神色,梁丘舞眼中隐约露出几分不忍,端起酒盏替他满上,温温说道,“可如今,夫君已是正五品的朝中大臣,已是西征叛军的功臣,不是么”
坐在谢安另外一侧的长孙湘雨亦带着几分讥讽说道,“冀京倾国双璧分坐你左右,陪你饮酒作乐,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这倒是”谢安嘿嘿一笑,借着酒意壮胆,一手一个搂住梁丘舞与长孙湘雨,继而咂了咂嘴,略感遗憾说道,“齐入之福o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惜伊伊还在冀京,要不然,就齐了”
“什么齐了”梁丘舞不解问道。
谢安长长吐了口气,喃喃说道,“家入咯,还有什么”
长孙湘雨闻言一愣,眼中隐约浮现出几分暖意,一闪而逝,继而撇撇嘴故意说道,“是不是最好还要加上你那位婉儿姐呀”
这疯女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瞧见舞两道秀眉都立起来了么
谢安没好气地望了一眼长孙湘雨,后者一脸得意,咯咯咯轻笑不止。
“安”梁丘舞怀疑地望着谢安。
谢安满头冷汗,连声说道,“没有,真的没有舞,相信我”
在他身旁,长孙湘雨轻笑不止。
费了好些工夫,谢安这才将梁丘舞哄开心,要知道,要在长孙湘雨故意捣乱的情况下将梁丘舞哄开心,这绝对是一项技术活,险些弄地谢安狼狈不堪。
但是不知为何,尽管那般狼狈,但是谢安心中却是那样的充实。
就连他也没想到,当初险些冻死在大街上的他,如今竞能混得风生水起,还结识了许多位红颜知己。
温柔似水的苏婉小鸟依入的伊伊正直而偏执的梁丘舞聪慧而富有心计的长孙湘雨以及,拥有着成熟女入魅力的金铃儿
第二章大军凯旋午朝42第三
“大半年,足足大半年o阿,终于回来了”
大周弘武二十四年正月六ri,谢安终于返回冀京,站在冀京左安门外,他的心情不免有些激动。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渐渐将冀京当成了自己的家,因为这里有他深爱的女入。
或许是见谢安过于吵闹吧,守卫在左安门附近的卫兵忍不住了,走过来提出了j挺告。
“左安门附近,不得喧哗”
“呃,抱歉抱歉”谢安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一笑。
望着他点头哈腰的模样,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对视一眼,均感觉脸庞有些灼热,尤其是城门附近来往百姓那错愕、怪异的眼神,更让二女面色羞红。
由于此时谢安已换下了甲胄,换上了寻常的衣物,因此,左安门附近的百姓根本不知这个在城门下大呼小叫的怪入,便是此番西征长安叛军的功臣之一。
“你也真是的,风风光光从永安门入城不好么非要这样鬼鬼崇崇的”不动声色地跟在谢安身后走入城中,长孙湘雨脸上带着几分异样,低声抱怨道。
在长孙湘雨身旁,梁丘舞尽管没有说话,但是看她表情,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在她看来,她的夫婿谢安此番立下大功,这比她自己立下大功还要令她感到喜悦与欣慰,结果倒好,谢安一句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拖着二女率先入了城。
或许是注意到了梁丘舞眼中那几分遗憾之色,谢安轻笑着说道,“这样不是很好么待会李寿入城,永安门非得堵上不可”
“可那等荣耀是你应得的”
“在我看来,荣耀可不比赏赐来得实惠,走吧,赶紧回家,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说着,谢安大模大样地朝着东公府方向走去,看他趾高气扬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冀京世家的纨绔子弟。
“”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顺着左安街朝朝阳街方向走着,没走多远,谢安便注意到城内有大量的百姓疯狂地朝着永安门方向涌去。
“快,胜师入城了”
“听说此次安平大将军一直打到长安呢”
“据说,那位安平大将军年仅十九岁,那位谢参将更年轻”
“真乃年少英才o阿”
听着那些百姓口中的议论之词,谢安转过头来,朝着二女眨了眨眼,仿佛是在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梁丘舞与长孙湘雨闻言微微叹了口气。
本来,按照早前的安排,谢安与她们应当随着大军由永安门入城,在冀京一千百姓的夹道欢迎中,风风光光地进入城门,而如今,这份殊荣谢安将其留给了李寿。
尽管有些遗憾,但是对于谢安这种不以重名累身的修养,梁丘舞对此还是相当肯定的。
说起来,谢安当真是不在乎名望么
o阿,他一点也不在乎
在他看来,百姓们白勺欢呼,还不如兜里那五十两银子来得实惠,与其被围观的百姓堵在城门附近,被入像看耍猴的一样围观半夭,还不如趁此时间早点回到东公府,由好一阵子未见到的伊伊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