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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刺客的踪迹,可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是老手,经验丰富,案发现场不曾留下任何会泄露他们身份的线索,如此一来,要抓到那些人,着实不易为此,只能从其他地方寻找突破口了,比如说,中书侍郎张籍与门下侍郎蔡瑾这两位大人舞,待会我们走一趟卫尉寺的停尸间,我觉得,在那两位大人的尸体上,能够找到我们昨日漏下的线索”

“嗯”望着谢安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梁丘舞不觉露出几分莫名的笑容。

可能是注意到了梁丘舞的目光吧,谢安吐了口气,没好气说道,“啊,长大了呢,变得可靠了呢我说舞啊,拜托可不可以别露出这种表情啊要知道我们可是同岁哦,每次你这样看我,我总感觉怪怪的”

梁丘舞闻言噗嗤一笑,继而替谢安扯直衣襟,情不自禁地靠上去,额头轻触着谢安的额头,轻声说道,“说起来,妾身确实得好好感谢那个女人,她让变得有几分男儿气概了好好做,莫要辜负妾身与她对你的期待待这桩案子结束,妾身替夫君向长孙家提亲”

“咦”谢安愣住了,下意识地说道,“舞,你你方才说什么”

抬头望了一眼谢安,梁丘舞眼中稍稍流露出几分不易觉察的落寞,低声说道,“妾身方才说,待这桩案子结束,妾身替你向长孙家”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安打断了。

“不对不对,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梁丘舞愣了愣,不解地望着谢安,纳闷说道,“妾身方才就是这么说的呀”

“不,不对”谢安摇了摇头,继而嘿嘿一笑,说道,“舞方才说夫君”

望着谢安一脸的坏笑,梁丘舞张了张嘴,双颊飞起几分绯红,吞吞吐吐说道,“是是呀,为何这般大惊小怪的”

“因为受宠若惊呗谢某人何德何能,竟能让炎虎姬口呼夫君,这足以羡煞世人啊乖媳妇,再叫一声让为夫回味下”

听着谢安那般的口吻,梁丘舞顿时面红耳赤,抬起小手,羞恼般轻轻一锤谢安的肩膀,咬着嘴唇,低声说道,“莫要贫嘴了先去前厅用饭,待用完饭,便去卫尉寺查看一下那两位大人的遗体,看看是否还有漏下的线索陛下可是对你唔,对夫君报以厚望呢”

见梁丘舞又唤了自己一声,谢安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故作姿态抱拳行了一礼,沉声说道,“末将,谨遵梁丘上将军之令”

“还胡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妾身那柄宝刀都提不动,你算哪门子的将军”梁丘舞又好气又好笑地锤了一下谢安。

“喂喂喂,没有这么说自己丈夫的吧”

“你呀,真是的”望着谢安那夸张的表情,梁丘舞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忍不住轻笑出声,不得不说,平日里一贯严肃的她,偶尔露出笑容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反差魅力。

一番小夫妻的情趣插曲过后,谢安与梁丘舞一同到前厅用饭,尽管伊伊所准备的菜饭依旧是那般的丰富可口,可由于谢安心中一直惦记着他昨夜思前想后所想到的东西,却也无暇细细品味。

半个时辰后,谢安与梁丘舞,并昨日安歇在东公府府上的护卫费国、苏信、李景、齐郝四将,准备骑马朝卫尉寺而去,结果刚出府门,就看到卫尉寺卿荀正的马车远远而来。

“这个时辰,荀老哥来东公府做什么不是说好在卫尉寺碰面么”嘀咕一句,倍感纳闷的谢安牵着自己的马迎了上去。

而此时,马车内的卫尉寺卿荀正显然也已从驾车的马夫口中得知谢安等人在东公府门前不远处等候,遂待马车停下后,便从中走了出来。

见此,谢安走了上前,笑着说道,“荀老哥来地正好,昨夜小弟想到一些事,正要去卫尉寺验证一番”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荀正打断了。

“老弟,舞将军,正阳门出篓子了”

正阳门

那不是皇宫宫门所在么

谢安愣了愣,与同样疑惑不解的梁丘舞对视一眼,古怪说道,“不会是,又发现了几具尸体吧”

“不是不是,”荀正摇了摇头,继而压低声音,皱眉说道,“比那个严重多了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道出了八皇子身陷命案官司的事,今日清晨,数百位翰林院钦天监、玉堂署、龙图阁的大学士,连同冀京城内的上千名士林儒生,汇聚于正阳门前广场,静坐抗议,群情激奋,要求朝廷释放八皇子李贤,并针对朝廷无端猜忌八皇子李贤谋害众大臣一事向八皇子致歉眼下,那文钦已率北军禁卫,将正阳门广场团团包围,与那些士子交涉老哥方才收到了陛下的口谕,陛下叫我等先行解决此事老弟,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耽搁”

“”见荀正一脸的紧张之色,谢安缓缓点了点头,暂罢前往卫尉寺的打算,一行人转道朝正阳门而去。

小半刻后,当谢安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正阳门时,正阳门前早已是人满为患,上千名身穿儒衫的士子文人静坐在宫门前的雪地上,无声抗议,其中,有数百人还身穿着翰林院的官服,品阶高者,竟不乏有正三品、从三品的高官。

而更让谢安皱眉的是,此刻正阳门前,非但仅仅只有那些文人,竟然还围聚着成千上万的百姓,也不知这些百姓怎么想的,他们竟加入了文士的队伍,向朝廷抗议。

甚至于,在谢安抵达正阳门的期间,冀京街道上源源不断有人赶到正阳门,加入士林儒士们的队伍,使得这支向朝廷抗议的队伍越来越壮大,放眼望去,整个正阳门前尽是涌动的人头。

饶是谢安,在见到这等景象亦不禁面露惊色,皱眉问道,“怎么回事翰林院不是太子的势力么”

或许是猜到了谢安心中所想,荀正摇摇头,低声说道,“老哥知道老弟在想什么,老弟以为,太子少师、殿阁首辅大学士褚熹是太子的人,是故就以为翰林院便是太子的势力老弟误会了,翰林院,从一开始就是八皇子李贤的势力不,应该说,天下文士,皆倾慕八皇子李贤李贤殿下在士林儒生中的威望,要远比胤公更高,更别提那殿阁首辅大学士褚熹,那个老家伙,只是在意自己太子少师的虚衔,除他以外,翰林院上下皆为李贤殿下马首是瞻”

“竟然比胤公名望更甚”谢安心中震惊,细细思忖一番后,皱眉说道,“老哥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八皇子李贤整出来的么”

“十有”荀正抬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望了望左右,小声说道,“不是李贤殿下本人授意,便是其麾下心腹之人主使这是针对太子陷害李贤殿下的反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