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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出来,不代表就没有人想得出来

不是还有一位眼下被禁足在家中、可怜兮兮的长孙小姐么

天下第一多智才女,长孙湘雨

谢安始终觉得,这天底下就没有能够难得倒那个妖孽般女子的难题

想到这里,谢安朝着梁丘舞勾了勾手指,待梁丘舞喜滋滋地走近后,附耳在她耳边说道,“舞,麻烦你替我去一趟长孙侍郎府上于贺留下的线索,我估计我是想不出来了,只有靠她了我现下不方便去长孙家,不过你应该没什么问题,见到她后,将这里的事告诉她,问问她,于贺留下的线索,究竟是什么意思”

“嗯”梁丘舞点了点头。

于是乎,众人散去,梁丘舞按照谢安的吩咐径直去找长孙湘雨询问这件事,而谢安与荀正以及苏信等一干家将,则去找地方吃饭,至于文钦,他推辞了谢安一同邀请他到酒楼用饭的邀请,毕竟他要将侦查此案的每一个过程,向此时被关在宗正寺内的太子李炜汇报。

且不说谢安与梁丘舞一行人,且说文钦来到宗正寺,将谢安如何应对正阳门外那些大学士的事告诉太子李炜。

“竟有此事”在宗正寺厢房内静坐、修身养性的太子李炜闻言哈哈大笑,拍着大腿戏谑说道,“老八这回可是撞到墙了撞得头破血流啊翰林院,这次可有烦了,你猜,那帮倔强的书生会不会就一气之下绝食饿死在正阳门外了”

文钦闻言吐了一口恶气,嘲讽说道,“那也与太子殿下无关,与朝廷无关,是那帮家伙自寻死路”

“此言再理”太子李炜闻言哈哈一笑,颇为喜悦地说道,“能与本太子斗法那般久,那谢安岂是好对付的货色老八的翰林院,这回可是颜面扫地啊,痛快不枉本太子白白将刑部尚书之职送给那谢安对了,杀于贺的凶手查地如何了”

文钦闻言抱了抱拳,说道,“太子殿下,据谢安推断,那官袍上的袖子,是于贺自己撕下来的,谢安说,多半是能够以此追查到凶手的线索”说着,他便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太子李炜。

在文钦困惑的目光下,太子李炜细细一思忖,继而面色微变,难以置信说道,“你是说,是于贺自己撕下来的”

“是”

“这次那谢安猜错了,并非什么龙阳之好这等可笑的事”太子李炜站起身来,在光线昏暗的厢房内来回踱了几步,在深深吸了口气后,忽然沉声说道,“文钦,速速叫老五来见我,我有些事要问他”

“眼下”

“眼下”太子李炜不容反驳地说道。

偷眼观瞧,文钦意外地发现,太子李炜的面色阴沉地可怕。

第四十章惊愕的第二日五

就在光禄寺卿文钦向太子李炜汇报当日的事情发展时,八皇子李贤的心腹近侍季竑亦正在想李贤禀告正阳门外的情况。

当听说谢安下了一个套子让翰林院钻、逼得张治等三位大学士进退两难时,李贤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惊讶之色。

“好手段如此看来,那谢安之前之所以能在本王那位二哥的打压下站稳脚跟,也不完全是依靠妻家梁丘氏的势力与地位啊季先生这回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季竑闻言苦笑一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此番确实是在下失算了,在下本以为这般布局,能替殿下出前些日子早朝之上的恶气,逼东宫太子就范,却不想,中途杀出了那个谢安来”

“哼”轻哼一笑,李贤神色自若地说道,“那谢安虽是大狱寺少卿,可据朝中传闻,大狱寺卿孔文孔大人已不过问公务,大狱寺内大小事务,皆听那谢安裁断那谢安名为少卿,实则与正卿无异,乃京畿三尉之廷尉,季先生闹出这般大事,自然会惊动京畿三尉”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在那谢安先前好言相劝时,季先生就该收手虽说如此有失颜面,但总好过眼下叫整个翰林院骑虎难下,平白被本王那二哥看笑话”

“”季竑点点头,在思忖了一下后,皱眉说道,“在下之所以回绝,只是替殿下感到不值罢了,殿下常年在江南,操劳社稷,因而怠慢了长孙小姐,岂料那谢安趁机横刀夺爱,实非君子作为”

李贤闻言张了张嘴,目视着墙壁上那偌大的李字壁画,惆怅说道,“此乃本王私事,与公事混淆,不妥似季先生这番举动,可是在将那谢安往本王的二哥那边推啊季先生要知道,那谢安背后的势力可不小,其妻家东公府梁丘氏,非但手中握着东军这张强有力的底牌,更掌握着我大周军方三成的势力本该成为本王四嫂的炎虎姬梁丘舞,更是我大周首屈一指的猛将,数年前冀北一战,天下扬名,除本王的四哥李茂外,无人能与她并驾齐驱若非如此,本王那二哥岂会对那谢安如此忌惮”

“殿下的意思是”

望了一眼季竑,李贤叹息说道,“倘若没有湘雨妹妹那件事,本王是真心打算拉拢那谢安,毕竟此人帮了本王一个大忙项王李茂,炎虎姬梁丘舞,这两位在我大周军方的威望无人能敌,倘若叫四哥娶了梁丘舞,那本王就算有长孙家的支持,恐怕也难以抗衡只是没想到,那谢安竟还有这等手段,非但俘获了梁丘舞,就连湘雨妹妹亦陷于其手中”

“殿下莫非是担心,长孙家有可能投向那谢安”

“担心”李贤笑了笑,摇头说道,“那谢安又非本王兄弟,本王还惧他与本王争夺皇位不成”

见李贤发笑,季竑正色说道,“殿下可莫要忘了,那谢安与安平王李寿称兄道弟,乃其心腹至交”

“小九啊”李贤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小九羽翼未丰,况且出身尴尬,就算有那谢安替其出谋划策,日后会成为本王劲敌的可能性亦颇低不过你说的对,需防此事眼下本王虽得长孙家的支持,可胤公以及其学生、礼部尚书阮少舟,这两位的态度却有些玩味若不能彻底得到长孙家的支持,本王实无法与四哥抗衡”

季竑闻言心中一动,诧异说道,“殿下莫非是依然打算迎娶长孙小姐为王妃殿下应当知晓,长孙小姐已”

“够了”李贤厉声喝断了季竑的话,继而,在歉意地望了一眼季竑后,惆怅说道,“所以说,眼下这件事,变得相当难办倘若本王什么都不做,日后难以与四哥抗衡;而反过来说,倘若本王迎娶了湘雨妹妹,虽说能得到长孙家的支持,可那谢安必视本王为敌麻烦看父皇的意思,分明是要提拔那谢安,故而才叫其暂代刑部尚书之职,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尚书省六部之一的刑部,连带着卫尉寺、大狱寺两大官署,皆成为那谢安囊中之物,再加上其妻梁丘舞的实力与势力,无论他夫妇二人投身于本王哪个兄弟麾下,其声势,都难以估量好在本王可以断言,四哥若是得知谢安迎娶梁丘舞,必定容不下他,要不然,此局已稳输无疑”

“殿下的意思是,那谢安有可能投向东宫太子”

“说不好”李贤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据传闻,谢安与老2有隙,但正所谓世事无常,又有谁能肯定那家伙不会这么做”

“听殿下这话的意思,仿佛有意要将长孙小姐让给那谢安,借以换取谢安对殿下的支持”季竑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君子成人之美么”李贤眼中闪过一阵痛苦之色,在沉默了足足半响后,忽而岔开话题说道,“罢了,总之这件事不急眼下当务之急,依然是东宫太子不废除其太子储君之位,无论是四哥还是本王,都无望问鼎皇位”说到这里,他心中一动,说道,“却不知,前几日十余位朝中大臣遇害一事,那谢安查证地如何了”

“这个”季竑一脸犹豫之色,摇头说道,“三尉尉衙之内,无我方心腹,难以探知具体”

“那就想办法探知此案具体此事既然非我等所为,自然无需惧怕泄露依本王看来,这件事要么是老2做的,要么就是老三做的,无论结果如何,于我等皆是有利无弊”

“想办法殿下说得轻松”季竑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我等已得罪那谢安,以此人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性子,恐怕不会给我等好脸色看”

“那就找他身边之人,比如说,你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据前些日子季先生所言,你太平军的主帅,不知为何竟潜伏在那谢安身边,不是么”

“”听闻此言,季竑倒抽一口冷气,瞪大眼睛望着李贤,难以置信地说道,“李贤,你疯了吧竟然要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