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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说道,“文钦明白”

“很好那大狱寺少卿谢安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不足为惧,只要小邱儿一口咬定杀害其父者乃是李贤,证据确凿,就算那谢安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替李贤翻供对了,你待会去见徐植徐尚书以及褚熹褚大学士,联手对那谢安施压,休要叫其延期断案那小子这儿多半是打着拖延的注意,切不可叫其得逞未免夜长梦多,早日将那李贤定罪明白了么”

“文钦明白”

“很好,去吧”

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文嵩,文钦拱了拱手,正要转身离开,忽见文嵩双眉一皱,不悦说道,“站住还未与两位殿下见礼”

“”文钦依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朝着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拱了拱手,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东宫。

自始至终,金铃儿一直依靠在一旁的大殿柱子旁冷眼观瞧,就在文钦转身的过程中,她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淡淡笑了一声。

因为她注意到,文钦虽说看似恭顺,可背过身去眼中那份强忍的怒火,却是叫人心生寒意。

似乎是注意到了金铃儿的莫名小声,文嵩转过头去,不悦说道,“足下因何发笑”

“嘿”金铃儿撇了撇嘴,意有所指的说道,“文家长老,似你这般强压侄儿,一旦你那位侄儿心中怒火泛滥,你可就有烦了”

文嵩闻言淡淡一笑,淡然说道,“要说子涉的话还有些可能,子远是不敢的从小到大,子远都是规规矩矩的,不曾做过丝毫僭越之事,也正因如此,似老夫这等行将就木之人,才敢将我偌大文家交付于他其中道理,似足下这等寒门落户,是无法理解的的”

“”金铃儿闻言秀目微眯,心中生起几分不悦。

雏兔急了尚有蹬鹰之时,又何况是你那个手握两万北军兵权的侄儿

一旦那文钦发难,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老匹夫

文嵩显然猜不到金铃儿此刻正在心中暗自咒骂于他,转头对太子李炜说道,“太子殿下,老夫前些日子派人打探御膳房,得知陛下这些日子饭量每况愈下,听太医院说,陛下这些日子亦频频招太医诊治殿下可要早作准备啊”

“唔”太子李炜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拱手抱拳,感激说道,“此番,多谢文长老替我弟解围”

“哪里哪里,”文嵩挥了挥手,淡淡说道,“似文栋这等不孝子孙,我文家家中长老们早欲清理门户,这回,那孽子总算是帮到了两位殿下些许,不枉我文家将其养大成人”

这老匹夫,端地心狠手辣,连自己族人都不放过

在旁倾听的金铃儿只听着皱眉不已,曾经向往世家美好家庭的她,如今却对其极为不齿。

“对了,太子殿下,”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文嵩不解问道,“老夫听闻那大狱寺少卿多番与两位殿下作对,为何不将其铲除”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怒不可遏的事一般,金铃儿眼中泛起一阵杀意,一闪而逝。

太子李炜倒是没留心金铃儿的异样,闻言摇摇头,皱眉说道,“那谢安可谓是养虎为患啊,就连本太子也没想到,当年小九府上区区一介书童,在短短年逾,便爬到如此高位下月初四,此子便要正式迎娶梁丘家之女梁丘舞,再者,据本太子所知,此子与长孙家那个妖女似乎也定了婚期,更听说,南国公吕崧亦对其极为推崇文老可别小瞧了那个小子,那小子背后,可是我冀京五大豪门之三呐”

对于谢安的事,其实金铃儿并不是很清楚,如今听太子李炜这么一解释,她心中不禁生起几分诧异。

那小贼

不是仅仅只是九皇子、安平王李寿的心腹么想不到在这冀京,竟然还有这般显赫的势力

梁丘舞那个女人倒是听说过,长孙家那个妖女又是何人

到处招蜂引蝶,勾搭女人

亏老娘还日夜思念呸呸呸

可恶的小贼

与此同时,大狱寺

“阿嚏”正与长孙湘雨在办公的屋子内商谈着李贤这桩案子,谢安不由自主地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望着谢安那狼狈的模样,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戏谑说道,“哎呀哎呀,究竟是冀京谁家的女儿,在思念奴家这多情的郎呢”

也不知为何,自上次谢安在百花楼当着梁丘舞与长孙湘雨的面叫了那些酒姬几声姐姐后,长孙湘雨便对谢安疑心重重,不过也难怪,谁叫谢安此前最是喜欢去那种地方呢。

“没有的事胡说八道什么感冒不懂么你前些日子不也感冒喷嚏来着”

长孙湘雨闻言娇颜微红,娇嗔说道,“那是谁的错呀谁叫你欲在那种地方可怜奴家弱质女流,无力反抗”

见长孙湘雨故意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谢安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地说道,“是谁啊喂喂,姑奶奶,说话可是要凭良心的阿嚏”

就在谢安喷嚏连连之时,影蛇苟贡与财鬼钱喜推门走了进来,见谢安止不住地连连打着喷嚏,苟贡为表忠心,连忙说道,“大人,莫不是这些日子办案辛苦,累坏了身子不若卑职调几味滋补之药,给大人补补身子”

谢安闻言一愣,诧异说道,“你还会调配补药”

苟贡笑了笑,说道,“大人莫不是觉得卑职只会耍弄些毒物呵呵,其实卑职此前曾想过要考太医院,只可惜太医院门槛太高,似卑职这等低贱之人,难以高攀”

谢安只听得目瞪口呆,忽然,他心下一动,招来苟贡,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继而迟疑问道,“这个会么”

苟贡嘿嘿一笑,眉开眼笑地说道,“大人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卑职,这个可是卑职拿手好戏想不到,大人亦是我辈同道中人啊”

“当真不是骗本官吧”

“卑职岂敢”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旁观,长孙湘雨暗自摇了摇头,尽管她不曾听到,但是看着谢安与苟贡脸上那不堪的笑容,长孙湘雨多少也能猜到一点,似讥似讽般说道,“一丘之貉打着什么歪主意祸害良家女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