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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费国与苟贡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屋子,叫上在屋顶上盯梢的漠飞,三人一同朝着谢安府上飞奔而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谢安站在房门内,神色忧虑地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幕。

不要做傻事啊,金姐姐

遗憾的是,此时金铃儿早已在距大医院数十里外,哪里听得到谢安的关切心声。

站在五皇子李承府邸的府外围墙,金铃儿望了一眼两旁,见四下无人,轻轻一跃,一手攀住围墙,整个人犹如燕雀般轻巧,轻而易举地翻入了围墙。

只不过在双腿落地时,也不知为何,金铃儿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身手比起平时竟是大打折扣。

“可恶的小贼”面红耳赤地咒骂一句,金铃儿咬了咬嘴唇,强忍着身体隐秘处所带来的不适,一瘸一拐地朝着府内主宅的方向而去。

由于此前在李承府上住过一阵子,因此,金铃儿很是熟悉这座府邸的府内建筑,甚至于,连五皇子李承住在那个屋子也是清qgchu楚,唯一不知的是,李承今夜会睡在他那位姬妾房间,bijg李承在府上可是蓄养着数十名色艺双绝的女子。

为了避开府内巡逻的守卫,金铃儿翻身上了宅邸的屋顶,悄然无声地寻找着李承所在。

忽然,她好似听到了shi,脚步一顿,身子半蹲下来,侧耳倾听着屋子内传来的声音。

这个声音

是李承那狗贼

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悄然无声地拨开几块瓦片,伏在屋顶上,窥视着屋内的动静。

那似乎是一个偏厅,叫金铃儿咬牙切齿、誓杀不可的五皇子李承,正坐在殿内主位,哈哈大笑,看他举动,似乎正与人交谈着。

还有别人

金铃儿压低脑袋,尽k吻éng地想窥清那人容貌,只可惜由于wèizhi官xi,她始终无法看到,与五皇子李承深夜交谈的人。究竟长shi样子。

屋内,五皇子李承可不知此刻金铃儿正伏在屋顶上窃听,端着茶碗笑着说道,“耿师傅可真是一位识时务的俊杰啊耿师傅放心,待成事时,本殿下绝不会亏待耿师傅的”

只见在五皇子李承对过的席位中。有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席中,听闻李承此言,抚须说道,“耿南自是信得过殿下,只是文钦文大人,可是殿下之兄、太子殿下的心腹之臣,殿下若要将北军全盘托付于耿某,恐怕太子殿下那边”

“哎”李承抬手打断了耿南的话,笑着说道。“耿师傅不也说了么文钦只是我兄心腹爱臣,并非本殿下心腹耿师傅恐怕还不知晓吧,文钦已被文家卸下家主之位,已无法再调动北军,北军的虎符,在其叔文嵩手中以耿师傅的武艺,区区一个半死老翁,难道还拿不下么”

耿南闻言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殿下误会了。那文嵩自不是问题所在,问题在于,文家恐怕不会对此不闻不问”

“文家”李承轻笑一声,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说道,“再过几日。这冀京就éiyohi所谓的文家了,还怕shi本殿下眼下唯一担心的,就是耿师傅你等四位北军供奉的态度”

此人竟然是皇宫内四名北军供奉之一

等等

耿南好似挺太子李炜提起过

耿南

莫非是深藏内廷的皇宫四大高手,北军四大供奉,朱雀宿将耿南

躲在屋顶上窃听的金铃儿大惊失色。一时之间竟忘了要杀李承泄恨,屏息窃听着,因为她预感到,李承似乎有shi更加庞大而令人心惊的动作。

就在金铃儿暗自震惊之余,屋内耿南摇头说道,“事到如今,殿下还怀疑我等四人么”

“也并非是怀疑吧,只是”深深望了一眼耿南,五皇子李承似笑非笑说道,“前些日子,耿师傅派人与本殿下联系时,本殿下着实吓了一跳四位师傅不找皇兄,却来投本殿下,这实在有些出乎本殿下的意料耿师傅能否实言告知本殿下内中实情呢”

“无他,仅为北军耳”耿南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整个冀京都zhidào,文钦文大人,才是太子殿下心目中北军统帅人选,既然耿某要取而代之,便不能投太子殿下”

“原来如此”李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哂笑说道,“这yidiǎn四位师傅可以放心,那文钦仗着乃皇兄心腹,每每不将本殿下放在眼里,本殿下深恨之,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耿南闻言抱了抱拳,轻笑说道,“不劳殿下动手,只要殿下一句话,我等四人当即便将那文钦头颅取来,赠予殿下”

“哈哈哈”李承闻言面色大悦,摆手笑道,“这个倒是不忙那文钦眼下虽为光禄寺卿,可已无法调动北军一兵一卒,不足为惧,待他日本殿下登基为帝,再来处置便是”

“殿下似乎已安排好了一切不知何时动手”耿南略带惊讶地问道。

“呵呵,”李承冷笑一声,继而压低声音说道,“此月月底,本殿下会叫皇兄领冀州中央军攻城,到shihou,四位师傅替本殿下守住正阳门,等待西军解烦赶到”

“原来如此”耿南闻言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到shihou,太子殿下便是犯上作乱的逆臣,而殿下便是匡扶社稷的有功之士只是,太子殿下恐怕不会就范吧”

“嘿”李承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份黄绢,疑是圣旨,只见他掂着那黄绢,似笑非笑说道,“那就要靠耿师傅送给本殿下的这份进身至礼了真是没想到啊,杀害了中书侍郎与门下侍郎两位大人的,竟然会是耿师傅耿师傅可知,本殿下险些就做了四位师傅的替罪羊啊”

“这个”耿南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抱拳说道,“正所谓良禽折木而栖,我等四人虽为北军供奉,可说得难听些,也不过是四个看门守院的下人罢了。眼下皇位新旧交替,我等自然也要替ziji日后考虑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本殿下也就是nà一说,并无责怪之意”李承随意地挥了挥手,继而展开黄绢,似笑非笑说道。“父皇也真是的,直到如今,依然不曾立下继位储君人选,将这空白圣旨,摆在中书省吓人真不知该说是老谋深算呢,还是优柔寡断”

见五皇子李承直言当今天子李暨的不是,耿南不便插嘴,故作咳嗽一声,岔开话题说道。“殿下,耿某有一事不解,还望殿下解惑”